“没完了这是!”
杨泽亦是急了,眼瞅着就要立冬,用不了多久便会下雪,突厥人不在北边老老实实地睡大觉,跑到西陲作甚。
“传令下去,大军戒备,我倒要瞧瞧这群突厥人还想不想安然度过这个冬天!”
杨泽之言并非毫无道理,突厥人竟敢在大雪将至的冬天派遣大军前来靖北,着实大胆,也不怕在半道上冻死、饿死。
杨泽一行人很快抵达城北。
城外,上万身着黑色甲胄的骑兵列阵于城门前,来势汹汹,似乎随时都会发起进攻。
“这些突厥人究竟意欲何为?”杨泽着实摸不着头脑,搞不清楚他们的目的。
说实话,杨泽此时根本不想与突厥人交战,毕竟靖北尚处于萌芽发展阶段,羽翼未丰,倘若此时与突厥人开战,得不偿失,甚至有可能让靖北这个新生的势力濒临毁灭。
“如何是好?”杨泽忽然心生一计,一个略显“不要脸”的法子浮现脑海,当即让杨庆带人去将阿史那偲偲请来。
之所以用“请”,只因靖北不能白养着她,她既然不愿回自己的部族,就必须得为靖北做点什么,谁让人家是金枝玉叶的突厥伽罗公主呢。
就在杨庆离开后,突厥军阵中有一骑飞奔至城关之下,冲着城郭高声喊道:“我乃突厥可汗麾下大将阿尔皮,告知你们的头领,我们可汗要见他。”
“阿尔皮将军,许久不见,为何如此大张旗鼓地来我靖北?”杨泽看到来人,面露惊喜,这是个熟人,既然是熟人,那这场仗兴许就打不起来。
“杨公子。”阿尔皮循声望去,正好与杨泽对视,当即拱手说道:“正好,我家可汗要见你,还请杨公子出城一叙。”
“额......敢问阿尔皮将军,贵部可汗寻我,所为何事?”杨泽谨小慎微地问道,唯恐自己出去后莫名被人坑了。
“杨公子心知肚明,又何必再问,阿尔皮先回去复命了。”他不理会杨泽,扭头便打马离去。
“哎,哎,阿尔皮将军,等等......”杨泽急忙呼喊,可人家根本不理他。
望着阿尔皮离去的背影,杨泽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到底是因为何事,自己确实未曾招惹他们呀?莫非也是因为女人?”
瞬间,杨泽有种不妙的感觉,自己怎么会用到“又”字?
阿史那偲偲明明是自己从苏禄手上救来的,而金城郡守吉哲的女儿妙玉真人,却是苏离自作主张掳来的。
可为何最后这黑锅都让自己背了?
郁闷归郁闷,但该见面还是得见面,总不能将人家女儿藏在靖北,却不跟人家爹说一声,这事儿终归不太光彩。
让人打开城门,杨泽领着十几名亲卫朝着突厥人的阵前奔去。
看到城中冲出十几骑,军阵中迎面驶来数十名骑兵,为首者身着宽大的羊毛大氅,头戴一顶狼毛毡帽,看上去贵气非凡,气质出众。
当他看到不远处疾驰而来的杨泽后,眉头紧皱:“这小子便是杨泽?”
身旁的阿尔皮回应道:“此人正是杨泽,陈朝靖国公的世子。”
“哼,这小子好大的胆子,掳走我的偲偲不说,居然在我们突厥人的眼皮子底下修建了这么一座坚城,他到底想干什么?”
身为西突厥之主,名义上被陈朝皇帝敕封为兴昔亡可汗,可实际上,人家就是一个独立的霸主,只是眼下地盘被三姓部族给侵占了而已。
若是能夺回漠西之地,他依旧是西突厥之主。
杨泽匆匆赶来,目光环视一周,很快便看到熟人阿尔皮,只见他恭敬地对着身旁之人说道:“这位就是杨泽。”
随后为杨泽做着引荐:“这位是伟大的兴昔亡可汗,我们西面突厥之主。”
“尊敬的可汗。”杨泽态度谦卑地冲着他抱拳行礼。
“哼,小子,本汗给你两条路,要么从今往后跟着我们突厥人,我封你为大度设,享受荣华富贵。
要么我率领大军踏平你这座小城,让你成为丧家之犬。”阿史那献目光凌厉,紧紧盯着杨泽,话语中充满了威胁。
杨泽本就有些理亏,毕竟人家闺女的确在靖北,可一听阿史那献这般说,他微笑的脸瞬间阴沉下来,面容一沉道:
“若是朋友来我靖北做客,我靖北百姓定会夹道欢迎,若是豺狼虎豹来犯我靖北,有的是刀枪箭矢相送。”
阿史那献怒目圆睁,吼道:“放肆!你这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我突厥铁骑英勇无敌,踏平你这小小靖北易如反掌。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杨泽冷笑一声:“可汗,我靖北虽小,但也有万千勇士愿为守护家园而战,哪怕战至最后一人,也绝不退缩。您若真要强行开战,未必能讨到好处。”
阿史那献上前一步,气势汹汹地说:“哼,就凭你这弹丸之地,也敢与我突厥抗衡?你莫要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杨泽毫不退让,义正言辞道:“可汗,实力强弱并非仅看兵力多寡。我靖北军民一心,众志成城,为正义而战,定能抵抗任何来犯之敌。您若明智,当以和平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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