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昏暗的密林,借着月光,密林内,可以隐约间看到一个人,看轮廓正是郑安。
怎么只有郑安一人,杨泽眉头紧皱,开口问道:“押官大人呢?”
郑安轻蔑的看了一眼杨泽:“世子爷啊,你这个人啊,我非常不喜欢,这些日子,我没少得罪您”
“我郑安是个小小的差役,不像您,天生的贵气,虽说如今落了难,可保不准哪天咸鱼翻身。
没办法呀,我郑安胆小,所以,今儿个,你必须得交代在这儿!”
杨泽听着郑安的语句,心头一突,暗道不好,他是想要杀自己,眼神四下张望,想要寻找回去的道路。
只是他却看到郑安没有半分紧张,丝毫不怕自己逃走似的,反而有些疑惑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逃!不管他设的什么圈套,必须逃!”
杨泽心中喊着,刚要付诸行动,就听到郑安说道:
“杨世子,我劝你最好不要动逃走的心思,因为,嘿嘿,你先看看身后那是谁…”
杨泽回头看去,随即面露怒色,只见身后一个壮汉怀中抱着一个稚童,而她正是自己的幼妹杨莹。
“杨泽,你给老子跪下”郑安笑了,笑得非常开心,能让昔日高高在上的靖国公世子给自己这个小小的差役下跪,那感觉真是爽啊!
杨泽回首,双目狰怒的看着郑安:“你这个混蛋,竟然用一个孩子来要挟我,亏你做的出来!”
“你说对了,用这贱胚子要挟你,你又能拿我怎样?有本事来打我啊!”
郑安不可一世的大笑。
抱着杨莹的官差,名叫白阿牛。
若是其他人,杨泽或许不大清楚,毕竟解差足有百人,而白阿牛,杨泽却总是听其他解差嘲讽谩骂过此人。
究其因由,似乎此人有些“憨厚老实”,不知觉间竟成了他人口中调侃的对象。
却也不知何时,“憨厚老实”也成了贬义词!
看着眼前的白阿牛,他虽然愤恨,心中却飞速的思考着对策:
“吃官家饭的人,又有几个是省油的灯,憨厚?看来他和这郑安都是一丘之貉,竟用一个孩子来要挟自己。”
郑安看到杨泽,轻哼一声:“杨泽,杨大世子,今日白天,可是威风啊!”
说完,他就面色一沉,怒斥道:“我让你给我跪下!”
杨泽双拳紧握,满脸恨意的看着郑安:
“押官大人是否知晓此事?”
“哼,押官大人可没功夫理你,所以你今日必死!”郑安轻蔑一笑,走到杨泽身前便是一脚:“我让你给我跪下!”
杨泽被一脚踢翻,忍受着腿上的痛楚,心中腹议道:
“他郑安能来,且有恃无恐,自然少不了黄衫的授意,难道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
杨泽自然是心有不甘,穿越至此,岂能无所作为就潦草结束?
念及于此,他脑海中飞速转动着,一个灵光闪过,趁着起身的功夫,他双手偷偷在地上一抓,然后仰头大笑起来。
郑安看着放声大笑的杨泽一脸疑惑,上前踢了他一脚道:“狼嚎什么呢?”
杨泽却是指着郑安笑道:
“郑安啊郑安,我笑你真是个糊涂蛋,被人卖了还在这里耀武扬威,又如何不让我发笑?”
郑安听到杨泽谩骂,颇为恼火,上前提起杨泽的衣领:
“我被人卖?你倒是说说看,能说出什么花儿来~哼~”说着就是重重一哼,将杨泽推了一把。
杨泽强忍心中的怒意,瞥了一眼白阿牛怀抱中的幼妹,见她依旧在病睡之中,长出一口气。
下意识又看到白阿牛横抱杨莹的姿势颇为熟练,像是带过孩子的样子,一时间杨泽有些狐疑。
带着疑惑,杨泽看向郑安道:
“郑差官,我杨泽你与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只因你看我不爽,屡次刁难便想要借机杀我,这理由着实有些牵强,若我只是平民百姓,无权无势倒也罢了。
可你莫要忘了,我乃是罪臣靖国公的世子,在不济,也曾是超品国公的嫡子,我姑母更是当朝太后,她老人家和当今陛下明言圣旨,留了我的命,别人就动不得!
若是我死,你们这些差官八成是难辞其咎,到时候,上面追查下来,是你来顶罪?还是押官大人来顶罪?”
杨泽缓缓道来,一字一句,无不看着郑安的表情,当他说到顶罪之时,郑安的表情为之一变,说不出的怪异。
人都不傻,能做最苦最累的皂役的人,都是混在底层社会的人精,杨泽的话一挑明,郑安就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黄杉明显是在利用他。
杨泽看着郑安陷入思考,不由长出一口气,试着走到白阿牛的身前查探幼妹的情况。
可才走出不到两步的距离,身后就响起郑安的声音:
“杨泽,想不到你竟是个牙尖嘴利之徒,我险些让你蒙过去”
“哼,不过倒也谢谢你提醒了我,你的确是不能死,但...嘿嘿,我老郑折磨人的手段,又何止让人死这一种,有时候,活着反而是一种恐怖,那就是生不如死~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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