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来,贤妃都会借向沈烟回禀事宜的名头,去常熙宫晃悠。
实际上就是为了多见几回云玱言。
但是这一次,涉及到筹备典礼,许是担心沈烟要过问,苏妃竟是一次常熙宫也没来过了。
就算有后宫的事务要向沈烟回禀,也是借口自己忙,让婢女或者内庭的人过来。
好像生怕沈烟会过问一样。
......
典礼筹备的也快,约莫是小半个月那样,就已经基本布置的七七八八了。
听慈宫内,太后听着贤妃的回禀,嘴角露出满意的笑容。
“做的不错,不枉哀家这般费心教你。”
贤妃见太后满意,也是无声的松了口气,笑容微微荡漾开。
“臣妾一直心里都没底,姑母觉得好了,臣妾才是真的放心了。”
太后却不赞同道:“以后可是要当皇后的人,怎能如此没自信?”
说着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其他的事情倒也罢了,就是这日子定在十月初七,是怎么决定的?”
贤妃见太后问到点上,忍不住扬起嘴角,靠近太后耳边,小声回禀。
“臣妾先是找钦天监定了几个合适的日子,又......悄悄问到了熙贵妃的预产期是在十月十七。”
“所以特地选择了在十月十七的前几天,也就是初七这天,便能确保熙贵妃当时还未产子,才能真正刺激到她。”
“毕竟生产的前几天就是最危险的,若是这种时候受到刺激,一不小心可就是难产了......”
太后听完,那满意的笑容再次挂上嘴角。
她难得正眼瞧了贤妃一下,又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荷儿做事有长进了,妥帖的很,哀家很满意。”
......
常熙宫。
小顺子一早便来回禀,祭典的日期定下了,在十月初七。
青和闻言狡黠一笑,凑近沈烟道:“娘娘的预产期本来就在十月初七,咱们骗了她们说在十月十七,没想到她们还真信了。”
洛微也开心道:“是啊,如此一来,娘娘那天便可顺利生产,不用担心受到刺激而早产或难产了。”
闻月也温声道:“再说了,咱们娘娘本就是再冷静不过的性子,哪会受到什么刺激。”
沈烟却淡笑着放下手里的书,轻声道:“话是这样说,但咱们最近还是得继续保持,让她们觉得我很在乎这件事,很生气。”
“至于生产那日,她们不就想看本宫难产吗,那我就难产一个给她们看看,说不定还能给皇上些由头。”
青和一歪头,“给皇上送由头?”
闻月思付道:“娘娘的意思是,将太后的把柄送到皇上手里头?那为何要这样做呢?”
沈烟敛眸,看着手上的玉镯子,上面流转着淡淡的光芒。
“你们没发现,最近皇上对于听慈宫的态度,又冷漠了许多吗?”
“本宫之前便暗示过皇上,他和太后可能不是亲生母子,以皇上的性子大概率会去暗中调查,许是最近查到点什么了。”
“再者,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皇上帮我推托掉向太后请安的那日,他去了皇家别院。”
“而皇家别院里,有太上皇给他留的一封信,皇上之前同我讲过,那封信说的是他们‘一家人’的故事。”
沈烟重点强调了“一家人”三个字。
青和眼睛忍不住睁大了些,“娘娘的意思是,皇上可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而且太后应该是做了......”
青和说着有些害怕的捂住嘴,但是想起这是沈烟的寝殿,只有她们几人,才敢继续。
“太后很有可能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沈烟看向青和,淡淡一笑,“本宫也是这样想的,所以如果那日真的有人来常熙宫说些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青和读懂了沈烟的眼神,立刻站直身体拍拍胸脯,“放心娘娘,包在我身上!”
......
虽然云玱言现在对太后十分冷漠,但祭祀典礼是皇家大事,他还是得去。
坐上銮驾,张福海在一旁向他回禀着本次祭典的大概流程。
云玱言双手搭在膝盖上,其中一只手撑着额头,微俯身闭目养神。
前面的内容听着无聊,却无意中听到张福海说到“帝后同拜”。
云玱言抬眸,侧头面无表情的打断张福海,“你刚刚说,帝后同拜?”
张福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回皇上,是的。”
云玱言眼神一黯,眼中已经有了几分危险的意味,“谁替皇后?”
张福海看着云玱言的脸色,声音不自觉低了些,“贤......贤妃娘娘。”
云玱言敛眸,周身气压低了几分,“她也配?”
一旁的问风也忍不住说道:“怪不得要挑在这个时间,贵妃娘娘还未生产,自是来不了的。”
云玱言坐直身体,衣袖一甩不怒自威,眼中带着轻蔑。
“想要以这种方式逼朕承认?那就别怪朕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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