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甩衣袖,冷着脸道:“呵,那你倒是说说,为何要这么做?”
苏妃恭敬的低声应了句是,随后解释道:“二公主和四皇子的生母不堪,这是后宫人尽皆知的事情,所以许多人都避之不及。”
“但是这种时候,臣妾反其道而行之,既帮皇上解决了问题,还显的自己无私有爱心,和其他人不一样。”
“而且臣妾一时无子,后续想要继续晋封也不太可能,只有领养两个孩子,后续晋封也才说的过去。”
“不然姑母你看她熙贵妃如今风头正盛,若是这一胎生下的又是儿子,指不定皇贵妃就是她的了,臣妾就算能等自己生的孩子......”
说到这,苏妃头低了下去,小声道:“后位也等不及了呀,咱们苏氏的荣耀,更等不及了。”
“而且若是让她熙贵妃抢先封了皇贵妃,臣妾后面就算真的当上了皇后,有个如此势大的皇贵妃,坐的也不安稳。”
太后若有所思的听着,眼神也从一开始的不屑,到后面的陷入沉思。
半晌,太后侧头看向身后的胡嬷嬷,“你觉得呢?”
胡嬷嬷也思忖道:“回主子,老奴觉得苏妃娘娘说的,不无道理。”
太后无声的叹了口气,“也罢,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苏妃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暗自松了口气。
“这事儿还需姑母去向皇上说,毕竟臣妾现在也很难见到皇上。”
太后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哀家知道了,等寻个机会,哀家便向皇上说明,顺带跟他提一句,让你帮着熙贵妃管事吧。”
......
几日后。
云玱言下了朝刚回到正徽宫,便看到胡嬷嬷守在门口。
胡嬷嬷连忙上前跪下磕头,“老奴参见万岁爷。”
云玱言停下脚步,顺手解下披风,“起来吧,可是母后有什么事?”
胡嬷嬷连忙起身,恭敬回答道:“太后娘娘是有些事想与皇上讲,特让老奴来请皇上过去。”
云玱言敛眸,低声道:“知道了,朕稍后就到。”
到底是帝王,不苟言笑时浑身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压迫感十足。
胡嬷嬷也是个人精,知道云玱言和太后的关系不如以前,所以她今日来请云玱言,其实也有些没底气。
胡嬷嬷暗自松了口气,连忙道:“是,老奴这就回去回禀太后娘娘。”
说着连退几步离开了。
云玱言叉着腰,看了看正徽宫的牌匾,又看向张福海,“去听慈宫。”
张福海老人精了,远远的瞧见胡嬷嬷时就已经命人备好了銮驾,这不就候在后头。
于是张福海连忙弓着身子道:“遵旨。”
又回头朝身后喊了一句,“摆驾听慈宫!”
云玱言一回头,銮驾已然徐徐来到他面前,他忍不住轻笑一声,看向张福海。
张福海识趣的低下头去,又对云玱言道:“万岁爷,请吧。”
......
听慈宫。
云玱言到时,太后正让胡嬷嬷拿了个木箱出来,打算打开。
云玱言瞥了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太后,“儿臣问母后安。”
太后难得对云玱言笑的慈爱,招了招手道:“皇帝,你过来。”
说话间,两人围着圆桌坐下。
“哀家今日让他们整理东西,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太后缓缓打开木箱,对云玱言轻声道。
只见木箱里都是些两三岁孩童的玩物,如拨浪鼓、小动物玩具等。
太后俯身拿起一只黄色布偶小老虎,笑着道:“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的玩具,母后记得,还是你父皇给的呢。”
云玱言看着小老虎身上的那抹黄色,不由得想起了他的父皇,那个对他严厉了一辈子,却最宠爱他的父皇。
其实有时他也会疑惑,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明明是宣贵妃,为什么最爱的儿子却不是栎王?
或者换句话,他的父皇最重视他,为什么对他的母后却不咸不淡?
结合后来推测太后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云玱言的眼底忽然一深。
难道太后和自己的亲生母亲之间,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思及此,云玱言又想起了太上皇放在皇家别院书房里的那封信。
太上皇说还不是看的时候,那现在呢,能看吗?
见云玱言垂眸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太后还以为他是在怀念以前,眼底笑意渐深。
但是面上依旧是一副和蔼的样子,又有些惆怅道:“说到你的父皇......唉,母后到现在都接受不了,他已经不在了......”
太后的话语将云玱言的思绪又拉回了现实。
云玱言敛眸调整情绪,低声道:“逝者已矣,母后不要太过伤心。”
太后叹了口气,“是啊,逝者已矣,可活着的人,还需要我们去操心。”
云玱言随即了然,在这回忆了半天,可算是要步入正题了。
“母后的意思是?”
太后将布偶小老虎放回箱子里,轻声道:“陈氏死后,二公主和四皇子,还没有确定抚养的人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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