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健和肖星星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大剧院里面走去。
后面的翁耀水兄妹对望一眼,他们不约而同地也是尾随而去。不过,他们并没有靠得太近,而是依旧远远的跟着。
翁溪屏的想法非常简单,虽然女儿与这个年轻男子表现得比较亲密,但她既然还没有介绍给自己,那就说明现在还不是戳破的时候。
华国已经进入了新时代,子女都有着自己独立的想法,老一辈再想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在子女的头上,让他们无条件地执行,那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情了。
翁溪屏这个做妈的也是患得患失,既担心女儿交友不慎,又担心突然撞破之后,惹得女儿恼羞成怒,或者是直接反目成仇。
这可不是一句玩笑话,现在的小孩子都宠得厉害,往往不知道世道艰辛,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句不经意间的话,很有可能就会酿成大错。
报纸网络上的风气也是如此,许多标题党就是怎么骇人怎么写,结果导致所有人对待下一代的态度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们长辈那一代,父母都信奉棍棒之下出孝子,可这新一代,你倒是敢动手打打看?
社会应该是在进步,但教育方式却是突然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绝大多数人都是突然间发现,自己不会带孩子了。
兄妹两人怀着不同的心情走了上去,在靠近刚才他们两个待着的地方之时,翁耀水的脚步突然间微微一顿。
“哥,怎么了?”
“这个,你等一下,我却看看…”翁耀水的神情凝重,他突然发现,自己看见的这辆车似乎有些熟悉。交代了一声,他绕了一个圈,走到车前看了一下车牌号,那脸色顿时变得漆黑无比。
翁溪屏自然看得出哥哥脸色突然间变得极为难看,不由得担心道:“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虽然十分关心自己的女儿,但是对这个哥哥也是相当在意的。
翁耀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将那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他板着脸道:“小妹,有件事我要告诉你。”
“什么事?”翁溪屏狐疑地问道,他从兄长那看似平静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
“星星旁边的那个男的,可能是一个专门欺骗少女的花花公子。”
“什么?”翁溪屏的声音不由得大了几度,惹得旁边众人张望了过来。
翁溪屏连忙收敛了脸上惊骇的表情,朝着四周微笑表示歉意,不过此刻她的心情却早已经变得波澜起伏了。
“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辆车我认识…”翁耀水指着这个车牌号,道:“我也见过这个人,他上一次送佳怡回家,两个人在车上谈笑风生,下了车之后佳怡还是恋恋不舍地打招呼。”
“和…佳怡?”翁溪屏的脸色变得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了。
“我让人去查了一下这辆车。”翁耀水冷笑道:“这辆车的主人叫余惠亮,是开药厂的余修成的儿子。嘿嘿,他这个儿子不学好,小小年纪就曾经厮混过酒吧、KTV。”
翁溪屏的眉头略略一皱,道:“哥,你这样做就有些偏见了,现在年轻人去酒吧和KTV玩的并不少,很正常啊。”
翁耀水瞪了她一眼,心中暗道,你究竟是我妹妹,还是人家的亲戚啊,怎么反而给人家辩护了?
他摇了摇头,继续道:“如果只是这样那也算了,但我还让人跟踪他,发现他和医院里的一个护士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医院,护士?”
“嗯,这小子是一个医科大的实习生,现在二院神经内科实习。”
“实习的时候,就搭上了一个护士么?”
“对,他们两个上班时间出去,一起进入了一栋公寓楼,二个小时后才出来,你想想发生了什么事吧。”
“哼,这个…确实不是好人。”
“何止是不是好人啊!”翁耀水恨恨地道:“他当天晚上还出去和佳怡约会!”
“佳怡和他?”
“不止是佳怡。”
“什么意思?”翁溪屏隐约地觉得有些不好了。
“还有星星,那天晚上他和佳怡、星星一起。”
翁溪屏的脸色也是变得极其难看了。
其实,那天晚上方健虽然和翁佳怡,肖星星在一起,但还有着一个余惠亮呢,四个人用餐之后,在刘赫言的录音棚中练歌。不过,在翁耀水的眼中,却已经容不下其他人了。
“嘿嘿,我让人打听过了,你知道他怎么说的?”
翁溪屏强行按住怒火,道:“那畜生怎么说?”
“他说,他喜欢的星星。”
“呸!”翁溪屏毫不犹豫地道:“他这是在找死!”
“是啊,他就是在作死!”
“哥,你难道不管管么?”
翁耀水摇了摇头,道:“余修成最近在搞大动作,而且还拉上了小丫他们,据说刘老的孙子在里面也有着干股。”他的语气颇为凝重。
如果仅仅是小丫一个人,他咬咬牙得罪也就得罪了,反正小丫背后的家庭未必会因为这件事而选择与他硬杠。
但是,如果传闻中确实关联到刘老…那么他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不行,我受不了这口气。”翁溪屏怒道:“你顾虑那么多,我可没那么多顾虑。”她掏出了手机,打了一个号码,道:“来大剧院停车场,有一辆牌号*****的大众辉腾,砸了它。”
翁耀水一怔,讶然道:“小妹,这样做不好吧?”
“哼,这只是一个警告,如果他还敢有什么妄想的话,我保证下一次砸的就不是他的车子了。”
看着犹如一只斗鸡般,浑身毛发都要竖起来的小妹,翁耀水也是明智地闭上了嘴巴。
当一位母亲执着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之时,是绝不会接受任何意见的。而且,翁耀水本人其实并不反对这种警告方式,不过就是一辆车罢了,对他们这种家庭而言,不就是毛毛雨一样。
如果一辆车能够换得那小子知难而退,也是十分上算的事情。
“走!”翁溪屏怒气冲冲地向前走去,道:“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还能够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