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乡学了很多能用的技能,但就是没学到如何做冰,毕竟有空调,不需要。
而且上学的时候也不是理科生,所以陆辛夷一想还是放弃了。
樊楼现在已经挺惹眼了,她还是消停点吧,回去让桂姨买点冰,自己人晚上用上,给包厢也用上。
人家花钱了,享受点冰的待遇还是可以的。
“秦大人……”陆辛夷收回思绪,乖巧的喊了一声。
秦砚嗯了一声,将她再次打量了一番。
比刚坐牢出来那段时间黑了不少。
但秦砚觉得那种白,是病态的白,还是这样健康点,红润满面的,看着人就很好。
秦砚在打量陆辛夷的时候,陆辛夷也在打量秦砚。
“秦大人,您没睡好啊?”
秦砚:“这么明显吗?”
陆辛夷点头。
想想这些大臣们也真的是辛苦,为了上早朝,有的半夜三四点就得起来。
一天两天还能行,天天这样真不是一般人能坚持的。
“我知道一个治疗失眠的食谱,回头写给你啊,你这个一看就是用脑过度造成的失眠。”
秦砚放松身体靠在车壁,问:“你还会医术?”
“不会。”陆辛夷道:“就是听我娘说的,我想着您坐镇开封府,每天想那些案子估计想的头都要秃了……”
“额,大人的头发很是茂密。”陆辛夷赶紧补充。
秦砚:“你跟我说,我记性好,能记得住。”
陆辛夷:“就半两干桑葚,晚上用水煎服,等水开了稍微加点盐,桑葚有宁心跟补血的功效,对于用脑过度的失眠是非常有效果的,不信您可以去问问大夫。”
秦砚点点头:“好,我记下了。”
话题中断,陆辛夷不想说话了,但感觉这样面对面坐着,眼神要是乱瞟,显得轻浮;要是不看秦砚而是盯着某处看,又很没礼貌;可要是看着秦砚,又觉得很是尴尬。
所以陆辛夷没话找话。
“对了秦大人,我正好有件事想请教一下。”
秦砚嗯了一声:“说来听听。”
“不知道大人最近有没有听到关于我的一些风言风语?”陆辛夷说的很委婉。
“你是说是有人说是你把范绰推上市令的这件事?”
果然,秦大人就是什么都知道。
陆辛夷疯狂点头,然后满眼期待地问:“大人您知道是谁干的吗?”
秦砚摇头:“我也不知道。”
等他听到的时候,这个传言已经传的很广了。
陆辛夷有些失望,随即又道:“不知道也没事,反正我按照你之前说的,想把这个锅扣在荣昌县主的头上,让她去查。”
秦砚笑了,点点头:“我看行。”
陆辛夷也笑了。
只是……话题好像又终结了。
陆辛夷绞尽脑汁:“那个,大人,徐敏什么时候问斩啊。”
秦砚:“秋后。”
“没个具体时间?”陆辛夷问:“我还想去看看呢。”
“你胆子倒是不小。”秦砚道。
“胆子小的早就被吓死了。”
秦砚点头,觉得她这话有道理。
想了想还是说道:“徐敏罪该万死,但他贪污的那笔钱,至今没有找到,我之前怀疑他已经送给了他背后的主子李家,但我的人盯了很久发现李家也在找这笔钱。”
秦砚跟徐敏说,只要他死了,他的妻女也会被灭口,但徐敏很不以为然,似乎很信任他背后的主子。
但最近秦砚发现这事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简单。
徐敏的妻女明知道有人监控她们,但每日依旧该出门出门,一点不害怕,十分有恃无恐的样子。
这让秦砚想破了头都想不明白她们有恃无恐的底气是什么?他们手里到底还有什么样的自保能力。
徐家就徐敏一个当官的,他夫人娘家就是商户,谁给他们的底气?
肯定不是李家背后的人,对方现在巴不得徐敏一家死绝。
现在秦砚有两种设想,第一,徐敏还没说那笔钱的下落,以此来表现诚意,让他们放过他的妻女。
第二,徐敏用银子的下落来要挟对方不能动他的妻女,但徐敏秋后就要问斩,这就说明他的妻子可能也知道那笔钱的下落,所以才有恃无恐。
但让秦砚想不通的是徐敏的妻女为何不怕这些人等徐敏死抓住她们严刑拷打出那笔钱的下落。
“李家,是荣昌县主那个李家吗?”陆辛夷问。
秦砚点头。
陆辛夷没破过案子,但她看的悬疑电视剧跟小说是真的不算少。
她想了想问:“大人您更倾向于那笔钱还在徐敏手上?”
秦砚点头。
陆辛夷想了想道:“或许这笔钱除了徐敏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知道呢?
但这个人肯定不是徐敏的妻女,不然她们被抓了再被拷打,肯定就说出来了。
所以这个人应该是在暗处,一旦徐敏死后,他的妻女被李家或者别的人给抓了,那暗中的这个人说不定就会把这笔钱给转移走,让背后的人啥也得不到。”
秦砚闻言不由点头:“你这个观点不错,但我也查了徐敏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具备帮他保守这个秘密的条件。”
陆辛夷挠了挠下巴,开动她那破案为零的脑细胞,去想自己看过的那些悬疑脑洞电视剧。
但看电视看小说那都毕竟不是现实,现实中肯定不会按照剧情发展来发展。
所以她只能整一句废话文学:“那大人你就从头梳理一遍,往往真相就掩盖在看似很合理的事情之下。”
陆辛夷本来就想说一句废话来把这场超过她智商的谈话结束,没想到秦砚却把这句话放在了心上。
当下就坐在那不说话了,眼睛盯着陆辛夷。
陆辛夷被他盯的有点不自在,半天才知道他只是看似在盯着她,其实已经走神了。
陆辛夷松口气,还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