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钟。
某幢高档别墅内。
二楼的房间里,书桌前亮着一盏台灯,椅子上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女人。
女人的气质不凡,举止优雅,样貌中透着成熟女人的柔美,仪态稳重而大气。
淡淡的柳叶眉煞是好看,但此时漂亮的柳叶眉,却被她皱成了一个川字。
她手中握着一支钢笔,同样也在纸上写着歌词。
突然。
密密麻麻的的稿纸和五线谱被她攥成一团,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紧接着她单手扶着额头,开始郁闷起来。
女人名叫邱敏,是仲央音乐学院的老师。
老师只是她其中的一个身份,另一个身份是铁路文工团的副团长,同时也是一名歌唱家,也创作了好几首脍炙人口的主旋律歌曲,在业界还是颇有名气的。
最近邱敏正在创作一首关于长城的歌曲。
词和曲她都写了好几稿了,就是写不出动听的旋律,以及打动人心的歌词。
“这歌词和旋律,写的跟白开水一样,枯燥无味,自己都听不下去,还怎么打动别人?”
邱敏揉了揉额头,精美的脸庞充满了无奈。
越是写不出来,心里越急躁,越急躁越是写不出来,陷入了死循环。
“砰砰!”
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请进。”
门一开,进来一个老者。
仔细看就会认得,正是林元上次在食堂救的那个老人,工业部的大领导。
“敏敏,这么晚了还不睡,又在改你的歌词啊?”大领导走过来问道。
“嗯,爸您怎么还没睡?”邱敏抬头看向老爸。
“准备睡了,看见你这屋里灯还亮着,正好有个事情跟你说一下。”大领导说完坐在旁边。
邱敏放下手中的钢笔:“什么事儿,爸您说。”
“我这段时间工作繁忙,上次在轧钢厂救了我的那个叫林元的小同志,也没工夫好好感谢人家,想着邀请到家里一起吃顿家常便饭,一直也没腾出时间。”
“明天正好有空,咱把人邀请到家里来,一起吃个饭,当面感谢一下。”
“你那三个哥哥都忙,就不叫他们了,你陪着一起吃个饭吧。”
“好啊,我知道了爸,那我明天请个假。”
邱敏一听说是这事儿,爽快的答应了。
她也很想见一下这个人,当面道一声谢,如果不是这个叫林元的工人及时出手,她现在还能不能在这里和父亲聊天还不一定呢。
“那行,你早点睡觉吧敏敏,写不出来就不要为难自己了,创作是需要灵感的,没有灵感的时候,硬着头皮写出来的东西是没有灵魂的。”
“好了,知道了爸。”
邱敏挤了一个笑容,示意不用担心。
确实如此,没有灵感的时候,怎么写都不会满意的。
她现在需要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
第二天早上。
林元撕了一张日历,看见上面写着今天是谷雨。
谷雨是春季的最后一个节气,过完这个节气,紧接着夏天就快要到来了。
根据林元前一世的经验,一般谷雨前后,就要停暖气了。
另外谷雨前后讲究吃香椿,这个时候的香椿是最好吃的,雨前香椿嫩如丝,说的就是谷雨。
可惜这院里没有种香椿的,不然林元非得摘回来点炒鸡蛋吃。
来到中院刷牙洗脸,照常跟娄晓娥以及秦淮茹聊天。
“早啊晓娥姐,秦姐早。”
“早小元。”
林元正刷着牙,就见齐大妈拎着个篮子走了过来。
“小元,你起了啊。”
“齐大妈稀客呀,您怎么有空来我们院了啊?”
齐大妈是隔壁院的邻居,不住这个院,但是跟林元挺熟的,觉得这孩子挺好,一大早她摘了点香椿,就给送了点过来。
“我那院里种了棵香椿,早起刚摘了好些,给你拿点尝尝鲜儿。”齐大妈说完指了指篮子里绿油油的嫩香椿芽。
林元忙客气道:“哟,谢谢齐大妈嘞,这香椿可是个好东西啊,不瞒您说,我还真馋这口了。”
“早起我还嘀咕呢,去哪弄点香椿吃呢,没想到您这就给送来了,还得是齐大妈您疼爱我。”
齐大妈慈祥的脸上笑盈盈的,这一笑更显得慈眉善目。
“那是呗,我跟你说小元,这个时候的香椿是最好吃的,你早上炒鸡蛋吃,等晚上回来就不新鲜了。”
说完,齐大妈从篮子里拿出一捆香椿,递给了林元。
“快拿着,这头茬的香椿最好吃了,我这儿准备了两份儿呢,给你们院里的老易也送一份。”
这院里,齐大妈就跟易中海和小元熟,所以就带了两份。
林元双手接过香椿。
“得嘞,您先去一大爷那,我上次去广东出差带回了点腊肠,给您拿点儿也尝尝鲜。”
来而不往非礼也。
齐大妈好心好意给他送香椿芽,这份儿情谊他收下了,不能让齐大妈空着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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