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打着赤膊练习吧(1 / 1)

杜鹏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淡定地唔了一声,“那陆钦差是怎么安排的?这次可还是由邵扬带着人过去?我不在,可有发生什么趣事?”

亲随上午都待在军营,忙不迭绘声绘色地描述了起来。

当听到邵扬和陆阔比试竟打成了平手,杜鹏没忍住呸了一声,“在我面前装清高,到了京里来的贵人面前,还不是要舔人鞋底!”

亲随也跟着嘲讽起了邵扬,“邵副将拍那钦差的马屁,可人家并不领情,当着众人的面驳了他的意思。本来邵副将立马就要带人去易县,这种事以前他都能直接做主的,可那姓陆的却非要坚持与沈都督商议。”

杜鹏往嘴里抛了颗花生米,嚼吧嚼吧,歪嘴笑了,“这姓陆的是沈伯宇那外甥女沅嘉公主的驸马,心自然是向着沈家人了。他肯定不想沈家在军中大权旁落,自己又拿不定主意,只好回都督府找帮手了。”

他之前还以为这六元及第的状元说不定有点真本事,拿不起刀,做个军师总行吧?现在一看,也不过如此。

“继续盯着吧,有什么事及时来报。”杜鹏的心情极好,只觉得嘴里的肉都香了不少。

姚曼儿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听着,等亲随走了,才状似随口问道:“那姓陆的钦差不会耍花招不让邵大人带兵去易县吧?”

“有可能。”杜鹏眼珠一转忽然想到了什么,含情脉脉地望着她,“可是担心为夫的安危?放心,我现在正养病呢,怎么都不会派我去打北弥人的。”

姚曼儿的嘴角抽了两下才扯了起来,“那就好,将军每次带兵出门,妾这颗心就没放下来过,时时刻刻都牵挂着将军。”

“你这小嘴真是甜。”杜鹏舔了一下自己油乎乎的嘴唇,向她伸出大掌,“为夫来尝一尝是不是真有那么甜。”

姚曼儿只觉得一阵恶心,正想找个借口躲了,杂货铺子的孙掌柜就上门来了。

谢天谢地,不然夜里又要发噩梦被猪啃了。

杜鹏接过掌柜呈上来的账簿,看着一月份铺子的营收,笑得眯了眼,大方抽出几张银票塞到姚曼儿手里,“随便花,没了就跟我说。”

自从打通了那条秘密商路,铺子的生意可真是一日比一日好!

想到过两个月还能从商人那里拿到丰厚的分红,杜鹏就更是喜不自胜,含情脉脉地看着姚曼儿:“你上次不是说沈归鹤家的那翡翠头面好看吗?我之后也让人去京城的多宝阁给你订做个差不多的,你喜欢什么花样?”

“真的?”姚曼儿满眼惊喜,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娇滴滴道:“只要是将军给的,妾什么都喜欢。”

看在真金白银的份上,忍一忍也无妨。

杜鹏抱着人在榻上胡闹了一会儿,正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亲随又敲响了门。

“进来。”他懒洋洋地说道。

亲随见怪不怪,低着头站在屏风后回话,“将军,邵副将刚刚已经从都督府出来了,脸上的神情尤带着怒气,听说好像是和那陆钦差有些争论。”

装睡的姚曼儿不由蹙了眉。

那姓陆的不会多事不让邵扬去易县吧?

杜鹏也有此问,亲随连忙否认了,“还是由邵副将领着人去,他现在已经赶回军营了,半个时辰后就从东城门出发。”

“东城门?”杜鹏不确定地问道。

亲随解释:“因为来都督府这一趟耽搁了点时间,邵副将急着赶路,所以这次应是要走庆梁县那条路。那边山路虽崎岖了些,到易县却要近不少。”

姚曼儿的眉心渐渐松开了,默默把这些重要消息都记在了心里。

……

入了夜,赵沅嘉和陆阔在沈伯宇那里说了会儿话就回了栖霞院。梳洗后,在床上躺着了,赵沅嘉的心还有些不平静,“也不知邵副将什么时候会遇袭?”

“应该不会太久。”陆阔也在她身旁躺了下来,一伸手把她拢到怀里,“傍晚的时候,杜家杂货铺子里那可疑的男人又出了城,定是找鹰隼传信去了,北弥应该很快就会有动作。”

赵沅嘉抱着他的腰,在他胸前蹭了蹭,“那希望邵副将真的听进去了,做好防备。我觉得他好像不怎么相信杜家有问题。”

陆阔呼吸一紧,轻轻按着她的头,不让她再乱动,“他和杜鹏毕竟有二十多年的袍泽之谊,不相信很正常。”

其实就连沈伯宇也不太相信杜鹏会勾结北弥人,因为杜鹏的父兄都是死在北弥人刀下的。

“我们也没说是杜鹏本身有问题。”赵沅嘉轻轻哼了哼,“现在看来那个姚氏是细作的可能性很大。说不定从一开始,她就是故意接近杜鹏的。”

陆阔也觉得这个女人的来历有蹊跷,不过最后即使证明杜鹏是蒙在鼓里的,他也难辞其咎。

“邵扬信不信都没有关系,我都安排好了,临时变换路线也是为了增加北弥军的埋伏难度。事发后,邵扬只要按照我们的计划配合就好。”陆阔微微笑了一下。

赵沅嘉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眼中熠熠生辉的光华,“听说你今日还和那邵扬比试枪法了,早知道我就混到军营去偷看了。”

她家夫君一定是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陆阔勾了下唇,偏过头在她颈侧轻咬慢吮地吻了起来,“你要是想看,我以后多在院子里练习枪法便是。”

军营就算了,那里的味道着实不怎么好闻。他可不想阿沅也遭那份罪。

赵沅嘉兴味的哦了一声,“那就等天暖和一些了,你打着赤膊练习吧,我想看。”

陆阔失笑,落下去的吻越发灼热,却压抑着心里的渴望只是浅尝辄止。

赵沅嘉沉溺在这样的温柔缱绻中,没一会儿就窝在他舒服的怀抱里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陡然响起了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见枕边人已经坐了起来,沉声问道:“可是邵副将那边出事了?”

“是。”江柏的声音清晰的从门外传了进来,“四更天的时候,邵副将一行在庆梁县附近的丁字坡遭遇了北弥军的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