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峮最怕被陛下猜忌,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实话。
建兴帝听完,脸上的表情可精彩了。一时间,甚至都忘了郭成邦那桩烦心事。一旁的李忠低垂着脑袋,心里也是汹涌澎湃得厉害。
这靖南侯夫妇还真是一对“卧龙凤雏”啊,难怪《侯门秘事》能火!
看到袁不峮青白交加的脸色,建兴帝略有些尴尬地咳了咳,直白地问:“那奸夫可抓到了?”
袁不峮羞愤欲死,咬着牙道:“多谢陛下关心,已经抓到了。”
他后来搞清楚自己走错了房间后,就让心腹把在隔壁的真奸夫控制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建兴帝对他已没有了刚刚的疾言厉色,态度温和中还带着点同情,“你放心,朕会帮你保守这个秘密的,这事绝不会传出文德殿。”
说完他冷眼瞥了一眼李忠,后者会意,连忙跪下与袁不峮保证。
可终究还是被别人知道了这种事,袁不峮只觉得自己头上的绿色更亮了。
说完了八卦,就该回到正题了。
建兴帝也不绕圈子,“你昨日撞见郭成邦和薛烨同睡一榻,应该也能猜出他们关系不一般吧?”
“陛下放心,微臣不会乱说话的。”袁不峮斩钉截铁地说道。
“朕知你一向有分寸,并不担心这个。”建兴帝皱眉叹气,“只是如今城里流言四起,不是你不说外界就不猜疑了。”
袁不峮的面色又沉了两分。
流言如何,他哪里能不知道呢?望江楼那种地方人多眼杂,他和薛烨的名字早就和郭成邦的死绑在了一起。
现在外面传什么的都有——有说他醉酒与郭驸马发生口角不小心把人打死了;也有说薛烨醉酒调戏郭驸马那啥后杀人灭口的;最离谱的还有传他和薛烨、郭成邦有一腿,三个人玩大了闹出了人命……
陛下发话前,他都不好澄清什么,真是憋屈死了!
“这样吧,事情还是你出面解释一下。”
建兴帝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你就说自己和夫人去望江楼饮茶,偶然听到隔壁传来异常吵闹的声音,过去查看时看到薛烨骤然发狂,拿刀刺杀了郭成邦。”
袁不峮立即心领神会,接口道:“薛烨当时喝醉了酒,不知怎么就闯到了郭驸马的房间,下官听到他嘴里说了些不三不四的话,郭驸马声色俱厉地训责了他,然后薛烨恼羞成怒就……”
建兴帝满意地点了点头,“就是如此。”
郭成邦究竟是怎么死的并不重要,既然他死时薛烨就在身边,那就只管往薛烨头上推就是。
至于薛烨的亲事,他并不在意。
念恩已是沈家人,嫁不嫁的出去都是沈家的麻烦。若是她一直留在沈家当老姑娘,那更好,自己收拾沈家的时候也可以顺带把江家这个仅剩的独苗彻底拔了!
袁不峮从宫里回府后,这才松了口气,也能腾出手来解决奸夫的事了。
入了夜,靖南侯府的主院静悄悄的,伺候的下人一早就被打发了出去,院子四周还被袁不峮的心腹护卫看守了起来,确保一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西厢房只点着一盏灯,梅氏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侯爷,您真的误会了!妾身清清白白,绝对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
“你做没做都没区别了。”袁不峮冷冷一哼,望着她的眼神凌厉如刀。
他的脸已经在陛下那里丢过了,就算梅氏和那男人没有苟且也于事无补。
况且——
袁不峮扯掉地上的麻袋,露出了一个五花大绑还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男人。
“大嫂,救我,救我……”男人呜呜咽咽地哀求着。
梅氏听到那声久违的大嫂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前小叔子叫你呢?怎么不应?你们不是感情深厚,一直暗暗往来吗?”袁不峮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
梅氏蓦地回过神,连忙膝行到袁不峮身前,“侯爷,您听我解释。我、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我……”
“说不出口吗?”袁不峮伸手掐住她的脖颈,“勾搭自己的小叔子谋杀亲夫这种事确实难以启齿。”
梅氏知道吴凯已经招了,再无侥幸,仰着脖子艰难地辩解,“侯爷,妾身那么做都是为了能和您相守啊!妾身满心满眼都是您,只想日日夜夜都陪在您身边,才会……”
袁不峮突然收紧了掐住她脖子的手,眉宇间一片阴鸷,“所以你就想方设法弄死了俞氏?”
对于这个结发妻子,他没多少感情,也不在乎她的死活,但一想到自己竟然被梅氏左右了人生,他就怒火中烧。
梅氏一张脸憋得通红,更无法开口说话,只能一个劲儿地摇头,泪眼汪汪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只希望他对自己还有一丝情意。
袁不峮终于松开了手,就在梅氏大口喘气庆幸他还顾念旧情之时,突然看到他拿着匕首干脆利落地割破了吴凯的喉咙,温热的鲜血顿时喷了她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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