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似乎也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赵沅嘉,向来沉静的眼眸顿时起了一丝波澜,可他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什么也没说就往屋子那边去了。
赵沅嘉脑子里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事情,虽然还有些不甚明了,但她也知道陆阔和秦桑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你别去。”她毫不犹豫扯住了他的袖子。
“放手!”陆阔的声音冷得能结出冰来。
赵沅嘉不甘示弱地回瞪他,态度强硬,“这事我去处理,不用你去。秦桑是我四舅舅的人,我不会让其他人伤害她。”
不知为何,她就是下意识不想让陆阔掺和到这件事里。
陆阔停下了脚步,薄唇紧抿着,看向她的目光有些疑惑,又有些惊愕。
“在这里等着!”赵沅嘉口吻霸道,高昂着下巴从他身旁经过,走到门外,抬脚便踹。
砰的一声,门就开了。
快速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赵沅嘉蹙了下眉,随手又把门给关上了。
床上那个衣衫不整的男人本来正捂着大腿哀嚎,又被这突然的闯入吓了一跳,牵扯到腿上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地咒骂起来,“贱婢!竟敢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丹青,把这女人绑起来。等我弄完就赏你!”
因为逆光的原因,男人以为进来的是自己的长随。
“闭上你的臭嘴!”
赵沅嘉火冒三丈,走过去对着他的脸就重重打了几巴掌,“你好大的狗胆!居然连本宫舅舅的女人都敢动!”
段争鸣猝不及防的就被打懵了,脑子里嗡嗡直响,半晌才认出眼前的人。
“沅、沅嘉公主?”
赵沅嘉没有搭理他,拿过床上的锦被披到被扯坏了衣裙的秦桑身上,又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秦桑全身都止不住地颤抖着,眼里只剩下麻木。
赵沅嘉握住她冰凉的双手,低声安慰:“没事了,没事了……”
秦桑转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又有些茫然,莹润的凤眸渐渐聚起一片水光,大颗大颗的泪珠霎时就涌了出来。
赵沅嘉的心里很难受。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冷森森地瞥向床上的男人。
“公主!”段争鸣彻底慌了,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服,一边又想挣扎着下地,说话都结巴了,“这、这、这都是误会!老夫喝醉了酒在这里休息,不知秦姑娘怎么也来了。再说我也没有得逞,还被她刺伤了大腿。”
呵!都开始诉上苦了。
赵沅嘉在心里呸了一声,“怎么?还想管本宫要医药费?”
“不是!不是!”段争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马上求饶:“下官只是想恳请殿下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心里却极为窝火。
想他堂堂一品大员,内阁辅臣,居然还有被逼到这么狼狈的时候!不过一个教坊的花魁,他还动不得了?
沈家老四一个小小的六品指挥使又算什么?自己不买他的账又如何?难道沈侯爷和宫里的贵妃还会因为一个妓子和他翻脸?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沅嘉公主这个程咬金会蹦出来多管闲事。
“把裤子脱了!”赵沅嘉命令道。
段争鸣神色一紧,赶忙捂住了下面。
公主难道要把他阉了?
“公主殿下!秦姑娘挣扎反抗得厉害,下官真的什么都还没做!真的!”他惶恐极了。
赵沅嘉啧了一声,“你不是说自己被刺伤了吗?本宫看看伤势如何。”
“快点脱了!”
段争鸣被吓的一个激灵,连忙哆哆嗦嗦地把穿到一半的裤子又退了下去。
赵沅嘉见着他大腿外侧插着一根金簪子,皮肤上隐隐透着点血迹。她没有犹豫,上手就把这支嵌红宝石牡丹花簪拔了出来。
段争鸣立刻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闭嘴,嚎什么嚎!又死不了。”赵沅嘉狠狠剜了他一眼。
这簪子的末尾虽然尖锐但纯金的质地很软,根本无法真正伤害到人,那点小伤口连包扎都嫌多余。她把簪子上的血迹擦干净后就放到了自己腰间的荷包。
这应该是秦桑的私物,绝不能留在段争鸣手上。
“把手拿开!”赵沅嘉喝道。
段争鸣难以置信地看向她,捂在那处的手又不自觉地紧了紧。
……公主怎么还有这癖好呢?
“快点!”赵沅嘉有些不耐烦了,“再不放手我就叫我的侍卫进来帮你了。”
段争鸣咬着牙,艰难地挪开了手。
他以前也不是没在陌生女子面前露过这物,说实话,他还挺享受那种感觉的。可现在,他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就好像他自己变成了那个任人宰割的妓子。
赵沅嘉以前是医生,看男人这处并没什么不好意思,还面不改色地描述起特征来,“细短小,海绵体不对称,一边*丸略小,疑似发育异常……”
段争鸣欲哭无泪!
他觉得自己以后对这事都有阴影了!
“我警告你。”赵沅嘉收回视线,慢条斯理道:“今日发生之事,你若敢出去说一个字,或者你以后再敢出现在秦桑面前,本宫都会跟人说你在雅集上对我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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