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渔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1点了。
这个时候四周都是静悄悄的,除了天上的一盏明月,没有一点点的光亮。
林彩蝶湿漉漉的从码头处上岸,也没着急的回空间换衣服,而是看着码头处停着的船发愣。
现在码头处停了五条船,除了林家的两条渔船,一艘小艇,郑家的一条渔船外,居然还有一艘船。
这船比较大,比林家的大船还长一点。
林彩蝶实在不清楚是哪来的大船,村子里谁发了,买了条大船?
林彩蝶倒不是嫉妒,而是好奇,这船她看着是眼熟,有点像自己发现出事上报的那条船。
即便是旧船,这船也值个2万块,村子里不是没有能拿出2万块钱的人,如果单看现金,林彩蝶在村子里也不算领头的。
真正在村子里有钱的,除了偷摸走私的,还有一些在县里镇上做小买卖的。
像是村子里就有一家在县里开小吃店的,每天收入都相当可观。
这个年代,只要是做点买卖,收益都不是后世的人可以想象的。
别看一个馒头包子的可能只赚几分钱,但是这年代做出来多少就能卖多少,毕竟任何行业都是红海。
林彩蝶的产业,很多都是刚刚投入,看看不到产出,属于投资性质的。
看了两眼后,林彩蝶在空间换了衣服,然后悄悄的向着院子里走去。
这个时候其实没啥了,就是见到了人,也能自圆其说。
不过一直到回到房间,也没被谁发现。
第二天,林彩蝶起来的时候,其他人也都起来了。
大家都不知道林彩蝶曾经出去过,所以一切都如往常一样。
洗漱过后,林彩蝶照例往院门走去,然后看到码头处的船,也想起来了。
“娘,码头的那条大船是谁的?”
杨三妹:“村里周二拐家的,昨天接回来的,说在咱这码头临时停一下。”
林彩蝶皱眉:“临时停可以,但是不能一直在这停靠啊。”
这码头是她自己修的,其实停一下没啥,但是涉及了两家的渔场,船进来都是从渔场过,这个影响就大了。
这时候还好,等渔场上规模了,都得建拦网的,不能让别人的船随便就进来。
什么心思的人都有,就有那种见不得人好的,偷着下药的,搞破坏的真就有,这种事情又不好说。
林彩蝶记得郑海英家的渔场,在上辈子就出过一次事。
当时是有人眼热,然后把两条病鱼直接扔到她家的养殖网箱里了。
那可不是就损失一网箱,当时整个渔场都做了消毒。
现在倒是没这个危险,但是这也不能就随意的在这边停靠。
主要是她和周家也没啥交情啊。
周家,在村子里也是大户,分支下来也有20户还多。
村子的村长就姓周,而且看情况,老王书记退休了,估计周家村长就能顺势接班。
反正上辈子是这个样。
而周二拐就是周村长的亲侄子。
不过周二拐上辈子好像没买大船啊。
周二拐,以前也是渔业队的,就是因为打渔时碰了腿,走路稍微有点歪,有点罗圈腿的意思。
习惯了倒也不耽误干活,后来渔业队还给他发了补偿,他就用这钱买了船,16米的那种。
自己也没少赚钱,后来林彩蝶听说也跑过私货。
但是上辈子就是跑跑私货,偶尔出个海,还真没有弄过大船。
现在是怎么个意思,弄大船是要打渔还是跑公海?
要是打渔,林彩蝶不会不让停靠,反正出去一次就是近一周,这种二层楼的船跑来回太费油,不划算。
但是要跑公海那就另外一回事了,关键这船它出过事啊,在老渔民眼中就是不祥之船。
林彩蝶又问杨三妹:“这船是旧船,在哪买的?”
杨三妹:“昨天那么炒喊你也没反应,好像是村长给介绍的,是哪个渔业队的吧。”
林彩蝶撇撇嘴,她倒是能猜出大概了。
这船就是上次那条,属于粤省渔业公司那边的,关键是在这边出事了,被扣下后也就是这边的船了。
这种船再卖出肯定是要便宜一些的。
但是真正知道内情的人也不会买,毕竟船上涉及十几条人命。
但是不知内情的人,捡个便宜还是很好的。
林彩蝶不知道咋和杨三妹说,再说,这种事也不能和其他人说,不然说不定就会搅动起一场风雨。
但是这种船停靠在这,心里也真的会有一些忌讳。
“他们有说什么时候过来开吗?”
杨三妹:“一会就会过来,这虽然是旧的,但是也是要再油漆一下的。”
林彩蝶叹口气,暂时也只能让它停着了,不过回头可以问问。
林彩蝶觉得未必会捕鱼,跑过货的人,看不上那一点点鱼获钱。
要是跑货,估计也不敢在这里停靠,应该也就是在出海前临时的停靠,检查一下。
林彩蝶觉得应该是这样。
其实她不知道,这船在上边可是挂了号了,要是不去捕鱼,肯定还会出事。
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出事,那就不知道了。
杨三妹问林彩蝶:“你妈他们什么时候到,你什么时候去县里?”
林彩蝶:“那趟车是下午到,可以吃完午饭再过去。”
然后想了想,说道:“还是早点过去吧,午饭可以在县里吃,别到时候太赶了。”
过去还要去火车站,她还想趁着这次把餐盘拿出来,得提前做好打算,时间做的充足一点。
杨三妹点头:“也行,不然就给你和初雪早点做点饭,吃了再去?”
林彩蝶摇头:“不用,现在县里啥吃的都有,也不贵。”
杨三妹:“到了县里要注意点,你这身子可是不能跑不能颠的,也不能拎重物··· ···”
又是一大串的叮嘱,林彩蝶赶紧打断她:“哎呀,娘,我都知道,你就放心吧,我这也不是出去一次两次了。”
杨三妹白眼一翻,这孩子,现在怎么就这么不愿意听她说话呢。
好像自己多愿意说她似的,要是个省心的,何至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