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安平侯府的庭院里,透过窗户照进了福康院的花厅。
花厅内摆放着精美的桌椅和花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来请安的侯府众人今儿不约而同地都早早地就到了,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相互之间低声交谈着,显得十分热闹。
卧房里,孙嬷嬷正伺候着杜氏老夫人梳洗更衣,“老夫人,今儿早上侯爷遣人来说,昨夜里世子院子进了人,那贼人跑到了隔壁定国公世子府,隔壁府里昨夜里抓了半天,似乎也没有抓到。侯爷已经让府里加强护卫,福康院这边也增派了几个人手。”
“怎么会有人去钰儿院子里,他正伤着,没出什么事吧?”
“没听说世子那边有什么事。”
“真是多事之秋啊。侯府怕是再不能太平了。”
“少夫人才被掳走,会不会那些人又想掳走世子?”
“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不过既然那人能如此来去无踪,连肖世子的人都抓不到他,看来是功夫了得,他想掳走个人应该易如反掌。”
“那可如何是好?”
“那人的目的暂时应该不是掳人,应该只是在窥视或者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侯府有什么值得这些人这么惦记的?”
“我也想知道,咱侯府到底被人惦记上什么了。”杜老夫人想福康院书房那场火,还有暗道里那些玄铁箱子里到底是何物,就心生忐忑。
“老夫人,不会是少夫人那嫁妆里的东西吧?”
“馨怡那嫁妆,确实令人惦记。”杜老夫人点了点头,若有所思道。
这时,红绡敲门进来禀道:“花厅那边人都到了。老夫人您是先用些早膳再过去,还是现在就过去?”
“先用些再过去吧,老夫人。”孙嬷嬷道。
“好吧,先用些再去,今儿估计事少不了。”
红绡闻言赶紧下去将准备好的早膳端了上来,麻利地放到窗前的桌案上。
杜老夫人走过去,坐下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府里的谣言,龚成查的如何了?”杜氏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侯夫人这次很生气,听说查出来是紫竹院那边传给蔷薇院,结果蔷薇院那些丫鬟婆子嘴碎才传的满府里都知道了。夫人已经下了封口令,若是再有人讨论少夫人这事,就发卖了出去。”
“哼,她倒是疼儿子。你说馨怡如此好颜色,为何钰儿就看不上呢?”
“奴婢也想不通,像少夫人这样绝色人儿,奴婢看了都心生欢喜,世子怎么就总跟她过不去呢,哎,都怪那个莺莺从中作梗!”
“听说,紫竹院又来了两个美人?就馨怡那性子,又安生不了。这两人就像冤家。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给他们两人这姻缘是不是错配了?”
“少夫人性子要强了些,世子又还是孩子心性,玩心太重,容易被人迷住了眼。不过,两人磨合磨合,年纪大些应该就好了,不是说好事多磨吗?世子总会能发现少夫人的好的。”
“其实,我最近总在想,馨怡实在是太出色了,钰儿其实是真配不上她,咱们侯府如今这境况,也不知道能不能护得住她。”杜老夫人叹了口气道,就陆馨怡那惊才绝艳的人儿,就算是配个皇子也是使得的,她也许离了侯府会有大造化也说不定,留在侯府确实委屈了如此出色的她。若是龚钰喜欢那也罢了,她帮忙强留下也不是不行,可偏偏这个不争气的孙子还不知道珍惜,哎。安平侯府瞧着是要败了啊。
想到这里,杜老夫人也没了胃口,放下手里的碗筷,起身道:“走吧,别让她们等太久。”
孙嬷嬷搀扶着杜老夫人,缓缓地走入花厅,众人起身行礼问安,杜老夫人摆手让大家起身落座。
“母亲,您应该也听说了,馨怡在淸岩寺被前朝余孽掳走这事。”蒋氏第一个开口,直奔今天她说的主题,她想要老夫人同意休了陆馨怡。
“只是被掳走一会儿功夫,肖世子就把她救回来了,菩萨保佑人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些惊吓。这事馨怡是受害者,咱们这些做家人的不能听风就是雨,不要跟着外边那些人一样,胡乱传话,没得毁了馨怡名声,也带累了世子被人嘲笑,也影响到府的丫头的婚事。咱们侯府自个要护着自家人才对!没得外人还没说什么呢,咱们自个就先来踩自家人一脚,这可不是我们堂堂侯府该有的做派。你们要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你们都是女人,谁敢保证今后不遇到点什么事,你们也希望到时候有个护着自个的家族吧。”杜老夫人一脸严肃地看着在场众人道,这些人常年就知道在后宅勾心斗角,是该敲打敲打了,侯府若是败了,眼前这些人还想到哪里过好日子去!
蒋氏这个儿媳,就是心胸小,总是看不上她给挑的孙媳,暗搓搓的没少动手脚。这些事杜老夫人都看在眼里,不想多管。这侯府她在一日就撑一日,等她不在了,还不是还有这儿媳自己做主,如此急切地想当家做主,真是叫杜老夫人心生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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