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府,紫竹院。
世子龚钰正无力地斜倚在柔软的床铺之上,面色依旧惨白如纸,身上的伤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使得他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变得有些艰难而缓慢。
然而,与身体状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那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此刻熠熠生辉,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光芒。他弯弯的嘴角,让人能一下子就感受到他的好心情,也让他整个人有了些许活力。
床榻前,桃艳正在翩翩起舞,水袖轻扬,身姿婀娜,如同两只美丽的蝴蝶,在花丛中嬉戏。梅香梅香的琴声婉转悠扬,如泣如诉,与桃艳的舞姿相得益彰。她们的目光不时交汇,似有默契一般,彼此配合得天衣无缝。
龚钰微微眯起眼睛,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沉浸在这美妙的视听享受之中。他心中暗自赞叹,这两个小美人不仅容貌出众,技艺更是精湛,着实难得。
待桃艳舞罢,两人盈盈施礼,齐声说道:“世子,我们献丑了。”
龚钰轻轻鼓掌,赞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姑娘的舞姿更是犹如天仙下凡,令人陶醉。”
桃艳低眉顺眼,害羞带怯,再次蹲身行礼,娇滴滴地开口道:“多谢世子夸奖。”
龚钰笑着让她起来,仔细打量了一番,梅香身姿婀娜,桃艳面容娇媚,真是各有千秋。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真美,本世子甚是喜欢。若能日日欣赏到这般美景,人生一大幸事啊......”
说罢,他转头对立在一旁的小鱼儿吩咐道:“小鱼儿,赏。”小鱼儿应了一声,赶忙取来两份丰厚的赏赐,递给了过去。
二人谢过之后,便乖巧地立在一旁。 两人一个清丽如梅花冰雪,一个娇艳似桃花盛开,两人这迥异特性,独特魅力,真真让人移不开眼。看着她们的一颦一笑都让龚钰心动不已,他身子不免有些燥热起来。
然而,他身子一动,身上的伤就疼痛难当,这如同一盆冷水一下子让他清醒了不少。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美人在眼前晃动,心里痒痒的,奈何他有心无力,真是一种煎熬。
他脑海中想象着自己康复后的日子,与她们一起漫步庭园,赏花弄月,还有一起在床上缠绵.....那将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突然,他无比急切地希望自己的伤能尽快好起来。
哎,龚钰心中暗自叹息,此刻只能忍耐着!
不过,在这无聊的养伤日子里,有如此绝色美人陪在身边,听她们轻声细语,聊些有趣的事情,轻吟浅唱,轻歌曼舞,就算看到摸不到,也让他的心情舒畅不少。
李公子这事办得好,等日后定要好生谢谢他才行。
这时,蒋氏挑帘子走了进来,就见龚钰气色不错,面带笑容,严肃紧绷的脸色缓和了许多,“钰儿,今日感觉如何?”声音有些急切中带着关心。
“娘,快请坐。”龚钰连忙说道,虽然他不喜欢蒋氏管东管西,但基本的礼数还是有的。养伤这段日子,这府里也就是这位母亲是真心的为了他着急,日日来看他,他心里还是知晓好赖的。
蒋氏看了看立在床边两个穿着单薄妖娆的丫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就消失了,她笑着对龚钰说:“世子,你的伤还没好,要好好休养,切不可过度劳累。这两个丫头我会安排别的事情给她们做,就不让她们在这里扰你养伤了。”
蒋氏在心里暗骂:这俩贱人,钰儿如今这身子还伤的沉重,她们如此穿着就是存心想勾引伤重未愈的钰儿,若是钰儿一个把持不住,伤着自个可怎么是好?
龚钰一听就不乐意了,“娘,这两个丫头伺候的挺好的,就让她们留在这儿吧。”
蒋氏眉头微皱,直言道:“钰儿,这两人长相太过妖艳,如今还如此打扮,一看就不是个安分的,你现在需要静养,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你若是喜欢,等伤养好了娘再给你送过来。”
龚钰知道蒋氏是不会轻易让步的,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和蒋氏闹僵,毕竟他知道蒋氏也是顾虑这他的身子,说得也确实是对,就刚刚他不就是想那啥了嘛,他有些尴尬地道:“娘,儿子不能下床,一直这么躺着也是无聊,她们两人给儿子弹弹琴唱唱曲解闷吧,让儿子心情好些,连胃口都好了不少。儿子如今只想快点好起来,并没有纳妾的心思。就让她们留在紫竹院吧。”
蒋氏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一听说这两人能让儿子胃口好多吃些,刚刚见到两人那些许不快就消散了不少,“既如此,就留下吧。你们二人,好好伺候世子,别整日打扮得狐媚样子,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勾着世子行那龌蹉之事,影响了世子养伤,我定要把你们发卖了出去。”
“是,夫人。”桃艳和梅香一脸羞愤地低声应道。
“好了,小鱼儿带她们下去,给她们找两套粗使丫头的衣裳换上,穿成这个样子像什么样子!”蒋氏一脸不屑地吩咐道。
“是,夫人。”小鱼儿应道,带着桃艳梅香退出了屋子。
“钰儿,喝药。”蒋氏从丫鬟手里接过药碗,递给龚钰道。
龚钰皱了皱眉,接过来仰头喝了下去。他心里腹诽道,若是两个美人穿上那灰扑扑的粗使丫头的衣裙,那还有什么看头。不过只要人能留下,日日能看着就好吧。
他把喝完的药碗放下,道:“娘,我这里没事,府里事多,你自去忙吧。”
“你这孩子,娘才过来,就想着要娘走。”蒋氏有些不高兴道,她知道龚钰这事不耐烦应付她,嫌她管得多了。
“娘说的哪里话,我就是想着娘日日事忙,我这伤也养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大碍,您就不用总分心过来看我,府里那么多大事等着您裁决呢。我自会料理好自个的。”龚钰忙解释道。
“好了,我晓得了,这就走。记住好好养着,这次差点伤了根本,不好好养,今后怕是要受罪。”
“儿子知道了。”
蒋氏又嘱咐了几句,才带着人离开了紫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