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侯府,福康院。
侯爷龚轩下了朝,衣服都还来得及换,就急匆匆的来找老夫人。
“娘,今儿我听说,御林军和大理寺前几日都去了清岩寺,好像那边出来什么事。”
“馨怡还在那边,赶紧派人过去瞧瞧。”
“早朝后,我问了韦大人,他说馨怡没事,不过,被前朝余孽掳走后,被肖世子安全救了出来。”
“哎呦,这可怎么话说的,那些人为何会掳她?”
“听说是为了一枚玉佩的下落。”
“玉佩?乞巧节日,馨怡的玉佩就曾被人当街强抢过,难道就是那枚玉佩?那就是她母亲给她留下的陪嫁,会有什么特别之处?”
“娘,那林家到底是何来历?”
“林家这些年来就是一个江南普普通通的商户,当年我在江南遇袭,纯属巧合,才能遇到林家的大小姐相救。这些年来两家相处,我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杜老夫人若有所思片刻,缓缓地说道,似乎在努力回想这些年来的点滴,试图从中发现什么异常。
“但愿是这样。不过,不知为何馨怡会搅进前朝余孽这案子中去,这事非同小可。”
“韦大人怎么说?馨怡现在还在清岩寺,应该没事吧?”
“韦大人不肯多说,目前来看,馨怡尚未完全脱离嫌疑。不过话说回来,他倒是好意,怕咱们会因馨怡被掳之事嫌弃于她,说了一下当时馨怡被救回的情景,肖世子解救及时,馨怡没受什么大罪。”
“我听说肖世子已经回府了。你准备些礼物,去隔壁世子府好好谢谢肖世子。”
“是。娘,前朝余孽这事,你看?”
“馨怡年纪才多大?应该跟那些余孽没什么关系。或许就是无妄之灾。”
“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总不会没有原因。馨怡娘给她的嫁妆里怎么会有那些余孽要的玉佩?你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玉佩定是牵扯了甚大。”
“听瑾儿讲,馨怡那陪嫁玉佩,乞巧节那晚被肖世子拿去了。”
“那肖世子定是知晓玉佩的来历,娘,您说这肖世子...”
“馨怡去清岩寺遇险,而肖世子及时救下她,起码可以断定,他不怀疑馨怡。”
“娘说的对。那我去肖世子那里探探口风,看看这事馨怡牵扯多深吧。”
“嗯。这事你就不要蒋氏知道了。她本就不待见馨怡,私底下用尽手段,若是被她知道这事,恐怕消停不了。”
“娘,蒋氏觉得钰儿这次受伤,是馨怡造成的,若不是馨怡不在府里,没有这事她也消停不了。”龚轩苦笑道。
“你这媳妇啊,实在是小家子气。当年若不是你非要娶她,我是实在看不上。”
龚轩讪讪地笑了笑,道:“她也就是太在意钰儿了。”
“我这老太婆给她儿子定的这门亲,她没看上罢了。当初我征求她意见,她说全凭我做主。可我真做主了,她心里又不舒坦,又想退了这门亲,可是若是真这么退了亲,这不是毁了人家小姑娘一辈子。这种背信弃义的事,咱侯府可不能做。”
“娘,儿子明白,您放心。”
“你与那韦大人平日里走动不多,这次为何他会跟你说起这事?你觉得可有什么深意?”
“今日下朝,韦大人特意过来与我说起清岩寺这事,我也很纳闷。不过看着更像是善意的提醒。”
杜氏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密室里那些个麻烦还没解决,这如今又冒出个前朝余孽相关的玉佩来,真是多事之秋啊!”
“娘,那些东西我看还是想办法出去吧?”
“不急。若是侯府被盯上了,那运出去正好落那些人嘴里。几个出入口你已经封死了,那些人过不了多久,就应该知晓我们已经知道密室的事了。那些东西若是他们势在必得,定然会有所动作。”
“我已经在府里加强了守卫。如今只有一个书房这出入口,他们想要东西定然还会再来。”
“那就好。我倒是要看看这是些什么人,你爹他们的死,会不会跟这些东西有关。”
“娘是怀疑爹的死有蹊跷?”
“我直觉罢了。我总是觉得你爹给我留下的话里有话,我还没参透。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福是祸。”
“娘你放心吧,爹定不会害我们的。”
“但愿如此吧。你去吧,一大早就起了,还是换件衣服休息一下吧,今儿不用去当值的吗?”
“我马上就回去当值。是听了馨怡的事,溜出来跟娘说一声,看看如何应对。”
“赶紧走,赶紧走。这点事就乱了阵脚,侯府现在不安稳,你心更要定的住才行。”
“知道了,娘。”龚轩有些尴尬地道,起身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