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鲁达老将军听到呼喊声,目光转向陆沐,只见陆沐浑身是伤,眼中却全是不屈,他正步伐踉跄地走向自己。
王鲁达心中不禁对这个年轻人产生了一丝好奇,对他坚毅的眼神惺惺相惜,忙问道:
“你是何人?叶城主在此,你为何向老夫呼救?”
陆沐勉强支撑住身体,单膝跪地,抱拳行礼道:
“将军,我乃陆沐,前来白洋城投军,却遭城主叶展欺压。
恳请将军为我做主!”
王鲁达将军微微眯起眼睛,看向一旁的叶展,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大声呵斥:
“叶展!你这是何意?!
为何欺压前来投军之人?!
不知道白洋城的战况吗?
多少百姓眼巴巴地等着我们收复失地?
你还配做白洋城的城主吗?”
叶展被王鲁达的连问,是一个都回答不了,他心中顿时一阵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
“将军,此人乃一介狂徒,对下官不敬,下官这才略施惩戒。”
王鲁达冷哼一声:“不必多说,叶展你原本在老夫麾下当过先锋,对于你的为人,老夫心知肚明。
此刻,你在胡说八道,老夫看你,倒是像极了公报私仇!”
王鲁达将军目光如炬,扫视了一圈混乱的斗殴场面,眉头紧皱,走到陆沐面前,亲自将他扶起。
叶展赶忙迎了上来,赔着笑脸说道:
“王老将军,这是府中的一点小事,惊扰了将军,实在罪过。”
王鲁达将军又是冷哼一声:“小事?我看这可不是小事!玄月国需要的正是拳拳报国之心的年轻人!”
“周均,你扛着他走。”
陆沐虚弱地依靠在左先锋周均的身上,被王鲁达带出了城主府。
叶展见人被带走,嘲讽道:“做你个老头子的先锋,哪有白洋城城主来得舒服?”
……
回到营帐,王鲁达将军让人给陆沐处理伤口,并吩咐准备食物和水。
陆沐逐渐恢复了些力气与精神。
王鲁达将军坐在陆沐面前,一脸严肃地问道:“跟我讲讲,你到底如何与那叶展结下仇怨?”
陆沐抿了抿唇,双拳又紧紧握起拳头:
“老将军,我原是安宁郡主林婉娩的下人。不过如今,郡主已帮我脱了奴籍。”
说着,陆沐眼中闪过一丝悲愤,紧握着拳头说道:
“老将军,那叶展和叶昭伯一家简直丧心病狂。平日里总是欺凌安宁郡主林婉娩!
最可恶是叶展,他竟将郡主推落水中,还企图让别的男子奸污郡主。
那日,我紧紧跟随,才救下郡主。”
王鲁达将军听了,瞬间怒气上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
“叶展这畜生,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愤怒的情绪难以平息。
过了一会儿,王鲁达将军重新坐下,目光赞许地看着陆沐,说道:
“陆沐,你的做法是对的。
身为男儿,就应当忠于主上,忠于国家,维护正义。
你有这样的勇气和正义感,实在难能可贵。”
陆沐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将军,我只恨自己没有能力,还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王鲁达将军拍了拍陆沐的肩膀:
“莫要心急,善恶终有报。不过,你不远万里徒步来此参军,老夫从你的身上看到了精忠报国的决心。
对你倒是颇为欣赏。”
陆沐连忙起身,抱拳说道:“将军,陆沐愿为玄月国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恳请将军给我一个报效玄月国,报效陛下的机会!
王鲁达将军满意地点点头:
“好!好啊!你先好好休息,过几日,老夫自会组织一场比试。若是你能胜出,就让你做先锋。”
陆沐激动得从床上下来,再次跪地,声音颤抖地说道:“多谢将军!陆沐定不辜负将军的厚望!”
王鲁达将军扶起陆沐:“好好养伤几日,等待比试。老夫相信你定能有所作为。”
“谢将军栽培!”
陆沐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期待,他暗暗发誓,要养足精神,一定要在比试中胜出!
为国家效力,也为了能给郡主讨回公道。
……
京都城。
夜幕笼罩下的永王府,显得格外静谧。
欧阳清宇一身黑色便服,面色凝重,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王府。
此时永王早早入睡,听闻下人来报,起身穿好便服,就来到正厅。
他当看到欧阳清宇的身影时,眼中闪过满满的诧异。
“坐,欧阳侍郎。”永王打了个哈欠,坐在堂上,十分困顿地说:“来人,给欧阳侍郎看茶。”
“不必了。”欧阳清宇开门见山,声音低沉而严肃:“永王,烦请屏退左右。”
永王微愣,有些清醒过来,随后挥了挥手,下人们纷纷退下:“欧阳侍郎,深夜前来,作为何事?”
欧阳清宇坐在椅子上,眸色坚定,开门见山道:
“陛下猜忌王爷您谋反。”
此话一出,永王瞬间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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