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海风,在夜里不冷不热的吹着。
始终有一股腥咸之味。
甲板上的京落和音姝,已在一起旁若无人的依偎了多时。
“京落,我想卓冉了…………
我最后一次见他………
还是两年前在上京。
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何时?”
京落用下巴蹭着音姝的鬓发,环抱着音姝的手臂紧了紧,平静的说道:
“去年7月,在秋明山庄。”
音姝有些惊讶,
“去年7月,我也在秋明山庄,为何我没有看到他?”
京落有些歉意地说道:
“那时我并不知你们相识!
且阿卓是晚上亥时初才到庄子上,
次日卯时便又走了。
只待了不到四个时辰。
故而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音姝点头,有些失落的垂下眼,便不再言语。
看来,她与卓冉,去年还是少了些缘分啊!
这两年,似乎大家都挺忙。
音姝忙着隐姓埋名的精进。
卓冉则依旧忙着厉兵秣马。
音姝不知道,再一次见到卓冉时,
她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卓冉曾说过,
她无需向她解释些什么。
他只想她音姝活的肆意洒脱。
音姝自认为已经洒脱的活了两年。
在这两年里,她已然成为了更好的自己。
可寄人篱下的卓冉,
却不见得过得好吧?
音姝从没后悔离开上京城,离开卓冉。
如今,命运要安排他们在他乡再重逢。
在一个没有权力能压制住卓冉的地方。
她还有什么理由不靠近他呢?
是以,商船向南方行进的每一日,都让音姝内心,越发地澎湃。
她开始憧憬卓冉的怀抱。
…………
商船每隔两日,便会靠岸补给一次。
这日,
当丘氏的商船,还未靠近码头。
京落便眺望到码头之上,多了很多盘查和巡逻的士兵。
京落派人前去打听了一番。
命商船暂时不要进码头。
一行五只大船,在浩瀚的海面上静静观望着码头上的动荡。
前去打听的随从,半个时辰才回来。
单膝跪地向京落回禀道:
“主子,码头上的船夫说。
这些官兵是外调过来的。
只说意欲抓捕朝廷钦犯,是以,封锁了码头,只进不出。
不仅如此,听知情人讲述,不仅是这里的码头,
沿岸所有的码头,都被这些官兵们占领了。
“官兵可是琉岛的骁骑军?”
随从答道:
“非也。看着像是真正的官兵!”
京落面露疑惑之色。
思忖片刻后,他便修书一封,随即差人将其送去了浦南琉岛
此事非同小可。
定是朝中形势生变,
才会如此兴师动众封锁沿岸所有的港口。
看来,睿王这是提前动作了啊!
果不其然,京落正在思忖之际,随从继续回禀道:
“属下刚刚花了大量的银钱,从一个兵头子那里打听到,
上京城已经变天了。
睿王于六月二十五逼宫造反成功,
当今皇帝已经被其软禁。
现在,坐在龙椅上主持大局的是睿王。
待其肃清余党,
不日便会改国号登基。”
京落点头,望向码头的方向,负手而立。
良久,他才转头,望向甲板另一头,正在款款向他走来的心上人。
京落郁结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亲亲,太阳大,你怎的出来了?”
音姝走近京落,伸出双手,京落很自然的接住了两只小手。
把音姝往自己跟前带。
音姝柔声道:
“见你半天不进来,船也迟迟不靠岸,可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京落打趣道:
“我还以为你会说想我了呢!你都从未说过想我的话!”
音姝被京落这话逗笑了,
“时时刻刻都在一起,我想你做甚?
老男人什么时候变成小孩子了?”
京落坏笑,府身吻住了音姝微撅的唇,一番勾缠吮咬之后,
京落竟附在音姝的耳畔说了一句骚话:
“亲亲难道不知道?
会撒娇的小孩子才有奶吃吗?
我觉得自己很年轻。
一点都不老,主要是是亲亲日日灌溉的好。
往后,不许叫我老男人。
我想在你面前,当一辈子的小孩。”
音姝见京落此刻没个正形,伸手捏住京落的脸打趣道:
“老男人!想的美!我才不想当你娘!”
两人在一起你侬我侬地嬉笑了好一会儿,
京落才把睿王发动宫变的事告诉了音姝。
宠辱不惊的音姝,很淡然的点了点头说道:
“他们筹谋十多年,如今功成,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我替他们感到高兴。”
京落意味深长地回应道:
“如此,待睿王的江山稳定了。
便是阿卓的主场了。
此番去商国,我需得忙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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