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听到面前女子,如此大言不惭的话,瞬时停下了手中打算盘的动作。
对音姝讥笑道:
“不知几位姑娘是哪个府里的下人?
你们的主家需要何等田地的庄子?”
他上下打量着音姝几人,见几人穿的是粗布衣衫,眼中满是不屑和嘲讽。
这怕是连高门大院里的三等丫鬟都算不上吧?
居然扬言要看盏礼县最大最好的庄子。
音姝并不在意掌柜的态度,她微抬着下巴,哂笑道:
“怎么?下人就不可以自己买庄子吗?
难道你们牙行,还看菜下碟,觉得本姑娘不配买这里的庄子不成?”
掌柜闻言,轻蔑地看向音姝,是以很不客气的说道:
“我牙行每日事务繁多,所经营的都是大宗买卖,
姑娘且自重,勿拿此地寻开心。
若是需要一进二进的庄子,院子,抑或是三亩五亩的良田。
还请到别的牙行去看。
勿要耽误彼此的时间和耐心。
还请自便吧!”
掌柜说完,便转头,一脸严肃地看向不远处的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
随即厉声吩咐道:
“小二!把这几个走错门的女子请出去!”
那精壮汉子当即领命,朝着音姝一行人走来。
走到音姝近前,本打算先礼后兵让音姝一行人自行出去。
哪知,汉子躬身刚摊开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敏锐的橙雨以为那汉子要对音姝行凶,当即一个飞身,便挡在了音姝的身前。
橙雨抓住汉子的手,随即身体一个旋转便绕至了汉子的身后。
“啊!”
汉子当即痛呼出声,手臂也在橙雨的暴力钳制下脱了臼。
短短不过几息的时间,那汉子已经汗如雨下。
大堂内谈生意的人都循声望了过来。
见是几个穿着粗布衣衫的女子,在和堂内的店小二打斗。
纷纷饶有兴致地当起了看客。
此时的掌柜,竟然被吓得躲到了柜台下面去了。
瑟瑟发抖的同时,依然不忘对着堂内呐喊道:
“来人!来人!”
橙雨眼神冷厉的扫视着屋内众人,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尽管她只是一个女子,但她身上却散发着一股心狠手辣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气息就像是从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一般,令人心生恐惧。
那些原本不胜武力的小二们被橙雨的气势所震慑,不敢轻易靠近。
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好惹,如果不小心触怒了她,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因此,他们只能远远地看着,不敢有丝毫动作。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害怕橙雨。
其中一些自认为身手不凡的练家子,看到橙雨如此嚣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服气的情绪。
他们觉得自己的实力也许并不比橙雨差,为什么要怕她呢?
少顷,五六个好斗的大汉,便一拥而上。
紫喻当即伸手把音姝带到了自己的身后。
橙雨见有人攻上来了,随即一抬脚,便把之前钳制住的那个汉子踹到了人群中去。
随即,便和一群大男人缠斗在了一起。
赤山便在此时,从不知名的角落里也冒了出来,加入了战斗。
不过十几息的时间,堂内的空地上已经倒下了七八个身负重伤的彪形大汉。
牙行内的痛呼声、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
“嚯!这姑娘什么来头?身边竟有如此多的高手?”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盏礼县居然有如此武艺高强之人!我大盏礼县真是卧虎藏龙啊!”
“这怕是哪家乔装出行的千金大小姐吧?
秦掌柜这回可算是碰上硬钉子了!”
“这……有人砸场子,要不要去帮忙报个官啊?”
“抱你奶奶个腿!你没看到那是几个狠辣角色吗?想找死啊!”
…………
人群七嘴八舌的议论着,谁也不敢上前去当和事佬。
此时肇事的牙行伙计们已经爬起身,跪了满满一地。
赤山对着地上那群人啐了几口唾沫。
随即,翻身跳进了柜台里。
把那个被吓得抖若筛糠的掌柜给提溜了起来。
让掌柜被迫面向了音姝的方向,厉声对那掌柜喝道:
“看清楚,那是我家女主子!不是哪个破府里的下人!
我且问你,她到底可不可以在你这牙行买庄子,买铺子?”
掌柜将目光从那群挂了花的伙计身上挪开。
惊慌失措地看向音姝,唯唯诺诺的哭喊道:
“能!能!必须能!”
“那你亲自伺候她选庄子!可行?”
“好……好!行,行!”
赤山闻言,随即松开了手,伸手重重的在掌柜肩上拍了两下。
便欲飞身跳出柜台。
还未起跳,便听到身旁“啪嗒啪嗒”的声音传来。
随即赤山的鞋面便被溅上了一层“水渍”。
赤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伸手打了掌柜后脑勺一巴掌,喝道:
“你他娘的!居然失禁弄脏小爷的鞋了!
不争气的东西!没那胆量还狗眼看人低?晦气!”
堂内众人哄堂大笑!
牙行大堂内的欢声笑语经久不息。
眼冒精光的蓝烟此时却附在音姝的耳畔鬼使神差的来了句:
“这赤山真男人!老娘想“睡*服”他!音姝,你觉得如何?”
音姝挑眉窃笑:
“想男人了?干嘛非选这些喜欢打打杀杀的人?
你确定他不会也把你拍飞在门框上的话,但可一试!”
蓝烟胸有成竹的笑了笑,随即说道:
“你且看着吧!三日之内,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