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安此刻的心情用愤怒不足以诠释。
他把剑鞘随意扔在了一旁的地上,一个箭步冲到了马车近前。
挥剑将车帘子给劈了下来。
便在此时,齐桓也松开了禁锢音姝的手,伸手去拿车厢里的宝剑。
被吓得花容失色的音姝,见齐桓终于松手,赶忙连滚带爬的往马车最深处角落钻去。
不仅如此,
她还将齐桓搁在地上的厚重铠甲给费力捡了起来。
挡在了自己身前。
这滑稽的行为把贪生怕死演绎到了极致。
好在齐桓现在并无暇顾及她,她才得以修身养息。
因着黑夜天还未亮,音姝看不清马车外的梁佑安。
只能就着车顶马灯的微弱亮光看到齐桓站在马车外沿负手而立的背影。
她只等着二人打起来的时候,趁机溜出齐桓的马车,去坐睿王府的马车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二人动手。
只是剑拔弩张的对视,齐桓甚至一度用言语去挑衅梁佑安。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梁佑安,似笑非笑的说道:
“梁兄,消消气!怪只怪你今日出门晚了点。
也无妨,我也只吃了一点,都给你留着呢。”
梁佑安讽刺地看向齐桓,冷笑道:
“呵!就这么会儿的功夫?看来你不怎么行呀!”
马车里的音姝:…………
都这时候了,这俩男人还在打趣这些?要不就直接开打吧?
开打了她好出去,在齐桓的马车里待着太压抑了。
正想着,便听到齐桓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梁兄,珠儿体恤我风尘仆仆赶来太累了,今日主动请缨用内力帮我疏解。
时间的长短都是珠儿帮我控制的。
这待遇,你怕是没有过吧?”
梁佑安:…………
齐桓说的内力是什么?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音姝:!!!
去他娘的,这马车里有地缝或者暗门吗?
真的好想逃!
她真的好想撕烂齐桓的嘴。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臭男人!
简直是什么尴尬就挑什么说,这是给她在拉仇恨呀!
叫她今日去远宁侯府怎么跟梁佑安交待?
她不得被梁佑安摧残折磨死啊?
齐桓见梁佑安怔愣,心里不由得又得意了几分。
他继续添油加醋的说:
“哎~珠儿常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自我回来以后,她就只想跟我腻歪在一起。你说该怎么办呢?梁兄?
我不得在她去你那里之前,把她喂饱吗?
你也知道,珠儿体质特殊,时常容易馋。
你又不太行………”
音姝惊愕: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她想杀了齐桓!该死的齐桓!啊啊啊啊!
梁佑安…………
没想到音姝背地里居然这样说自己?还把他的隐疾告诉了齐桓。
梁佑安此刻已经无地自容。
他本来气势汹汹的来,想压齐桓一头。
如今却因为音姝的“背叛”,莫名的矮了一头。
苍天啊!齐桓和音姝一定是这辈子来找他讨债的。
他怎么这么惨?
男人不行这件事能被拿出来到处说吗?
看来他是平时对音姝太包容了啊!
气煞他也!
梁佑安怒目圆瞪,冷哼道:
“少废话,孙子!赶紧把你的剑拿上,滚下来,否则别怪老子的剑不等人。”
齐桓:“哦?那你这次师出有名吗?”
“今日,音姝归我远宁侯府,你为何还要横插一脚,
霸着她不肯松手?
若你不想遵守规则,那就刀剑下见真招。
还费那么多话做甚?”
齐桓轻蔑的看向梁佑安:
“就算刀剑相向,你也是我的手下败将,何必要自取其辱?
珠儿是你的奴,也是我的奴,还是睿王府的奴。
难道我见都不能见了?
作为男人,你得大度点。
珠儿以前还是我一个人的通房丫鬟呢,我都已经接受了要与你们两家分享的规则。
你怎么还如此蛮不讲理呢?”
梁佑安气极,他心心念念盼了近四个月的人儿,在死对头的怀里扑腾。
死对头还故意来挑衅他。他今日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
是以他只想和齐桓痛痛快快的打一架,来泄愤。
奈何齐桓却避重就轻和他讲道理。
“少废话!看剑!”
他才懒得跟他讲道理,是以一个飞身跃起,挥剑就朝着齐桓面门砍去。
齐桓立马将手从身后抽回,用还未出鞘的剑抵挡住了梁佑安的攻击。
一个向下劈,一个往上挡。
力量相当,僵持不下。
齐桓嘴角微弯,哂笑道:
“两年多了,没想到,梁兄你还是如此的沉不住气!”
梁佑安并未回答齐桓,只瞪着猩红的眸子,加重手中的力道。
奈何齐桓却面不改色的回挡着他,继续对他进行言语攻击:
“你抢了我的珠儿,我回朝并未找你追责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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