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如今的音姝在银子这件事情上并不扭捏。
她的话倒是把齐桓给问噎住了。
音姝以前做齐桓通房丫鬟的时候,虽被齐桓抬做了一等丫鬟,但小年氏(年玉珠,齐桓生母的堂兄的嫡长女,齐国公继室夫人)不允,依然照旧给她发的粗使丫鬟的月银。
齐桓因着白日公务繁忙,晚间又急吼吼的对着音姝予取予求。
音姝那时候的性子胆小又懦弱,也不敢在齐桓面前提要求。
那时候的她,只求齐桓每日不要把他给蹂躏死了。
因为齐桓在床笫之上从不会用巧劲,只会使蛮力。
音姝不是在受伤,就是在养伤。哪里还有勇气和精力去追讨自己的月钱。
如今,她在鱼龙混杂的醉春楼经历了两年多,早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丫鬟了。
她也学会为自己争取利益了。
正想着,却听齐桓开口对她说:
“我并未打算再让你当丫鬟,不如先当个贱妾吧?”
丫鬟变贱妾?
她这是升职了?
音姝喜不自胜,放下碗筷,拉着齐桓的胳膊继续问道:
“那贱妾的月钱是多少?”
齐桓凝眉:“你很缺银子吗?”
音姝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想了一个托词:
“哪能呀?我是想着,既然我都是你的贱妾了,那不能掉了份儿。
若是别人问起来,你这个贱妾一月多少例银啊!我要说多少才不会丢了世子爷的脸呀?”
齐桓哼了一声,随即便笑了起来:“我竟然没发现,珠儿竟是个财迷!”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美娟吩咐道:“美娟,去把我的私库钥匙拿过来。”
美娟闻言有些惊讶,随即为难的说道:
“世子爷,您私库的钥匙是袁嬷嬷在保管。
袁嬷嬷这会儿在国公府。”
齐桓:“那就等袁嬷嬷回来,你让她把钥匙给我。”
说罢,齐桓又转向音姝:
“珠儿,你的身契现目前并不完整,所以纳你做妾之事,只能明面上先放一放。月钱的话公中给你发不了。
我把私库的钥匙给你,你想要什么就去取什么。
想花多少银子也随你,你看如何?”
银子可以随便花?
音姝两眼放光:“阿恒,此话当真?”
齐桓挑眉:“自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阿桓!你对我太好了,做阿桓的贱妾是珠儿三生有幸!”
音姝拍手,立马蹦哒了起来!
不顾几个布菜的丫鬟,径直走到齐桓的身旁,抱着他的头,一阵猛亲。
齐桓受宠若惊,又享受又觉得难为情。
但也舍不得将音姝放开,于是搂着她的纤腰,任凭音姝的口水沾了他满满一脸。
音姝的举动,把几个丫鬟吓得后退了好几步,个个的脸都红成了猪肝色。
这这这!这音姝不愧是个妓子,太孟浪了!简直丢他们这些丫鬟的脸。
音姝才不管那么多狗屁礼教,她只想把她在醉春楼学过的那些对付男人的招式给使出来就行!
脸面值几个钱?一文不值。
她这是在亲男人吗?
她这是在亲银子!
蜜蜜姐教过,{男人对你付出的时候,你必须要回以同等价值的反馈,这样,他们才会一直享受为你付出的过程。}
音姝还是高兴的太早了。
午膳后,齐桓便被下属请去了兵部办职。
音姝并没有等到袁嬷嬷拿来齐桓私库的钥匙。
倒是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小年氏来到大将军府内院的时候,音姝正躺在主屋外间的小榻上午睡。
美娟用手轻轻地拍打她的肩膀,试图唤醒她。
而就在这时,小年氏也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她的近前。
感受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音姝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小年氏那冰冷的目光。
面前的小年氏内里一身浅紫色的齐腰罗裙,外披着一件深紫色的斗篷。
发髻上珠围翠绕。
斜插的芙蓉暖玉步摇格外耀眼。
相比两年前,小年氏眉眼间更显成熟与锋芒。
周身的威压更盛,倒不似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妇人,反而像洗尽铅华的三十岁妇人。
齐桓是主家,面前这位小年氏,于公来讲,她就是主家的母亲。
于私来讲,她就是主家的真正的心头好。
即便小年氏因为嫉妒而将自己发卖了出去,但那是主母的权利。
音姝此刻没有理由怠慢她。
思及此,音姝立马起身,向小年氏行了一礼:“奴给夫人请安!”
看着越发妖娆娇媚的音姝,小年氏一脸的鄙夷:
“听说,世子抬了你做贱妾,还要把私库的钥匙给你。可有此事?”
小年氏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主位上去。
音姝心下一凉,想到私库随便花无望了,于是愁眉苦脸的嗯了一声。
小年氏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冷哼一声:
“他还真不把你当外人!一个被千人骑万人压的妓子,还要捧在手心里视若珍宝。竟要把私库钥匙给你这等下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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