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一路飞奔上了三楼。
那火急火燎的脚步声惊动了楼上看热闹的一众姑娘和恩客。
蓝烟向音姝递了个眼色:
“这时候都不去掺和一下,更待何时?”
音姝会意,随即邪魅一笑:
“这还要你说?
要事事都需要你提醒,我还能当蜜蜜姐的第一门生吗?”
说着,音姝就噔噔噔的向楼梯口走去。蓝烟紧随其后。
来到三楼楼梯转角处,音姝和蓝烟一左一右拦住了龟公的去路。
龟公见二人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瞬间提高了警惕。
音姝与蓝烟对望了一眼,皆是会心一笑。
龟公不悦的催促道:“快让开!我赶着去送东西呢!”
音姝:“送什么东西?我的身契吗?”
龟公:“来多久了?规矩都忘啦!不该问的别问!”
音姝双手抱胸,蓝烟则把手摊开在两边楼梯的扶手上,把龟公的去路彻底给堵死了。
龟公见状目露凶光一边挽着衣袖一边呵道:“是不是皮痒了?想挨打?”
音姝冷笑:
“李裘,你应该很清楚:
现如今我俩都是楼里炙手可热的红牌娘子,身后那可都是有贵人撑腰,你打我们一个试试?”
李裘眼睛微眯:“你到底要如何?”
音姝举步上前,附在李裘耳畔轻声说:
“我想这样………”
———————————
已是亥时,醉春楼里不似戌时那般热闹。
但众人皆因两位争风吃醋的将军而迟迟不肯离场。
大伙都想看看这红牌娘子音姝今晚花落谁家。
有胆小怕事的恩客,怕受无妄之灾,则挤去了二楼的回廊。
龟公终于在众人的期盼的目光中回到了大堂。
丘妈妈接过音姝的身契,抬头看向了齐桓和梁佑安,笑着说道:
“音姝是醉春楼三个红牌娘子之一。
我醉春楼待客公正,姑娘们的身价那都是明码标价。
花魁娘子:5000两;
红牌娘子:3000两;
若有两位以上的恩客竞价,则价高者得。”
“啪!”
丘妈妈话音刚落,齐桓就把刚从随从手里接过来的银票给拍在了丘妈妈面前的桌子上。
丘妈妈双眼放光,正要伸手去拿,手却一把被梁佑安打开:
“丘妈妈,我出3500两,银子事后送过来!”
梁佑安身上并没有带那么多银票,现在让小厮安邦去取已然来不及。
他只能硬着头皮赊账。
齐桓冷哼一声。
丘妈妈面露难色:“啊这………”
梁佑安不悦:“怎么?还怕我远宁侯府赖账不成?”
丘妈妈本想开口说银货两讫,一看到梁佑安那要吃人的眼神,忙尴尬的陪着笑:
“梁将军说哪里的话?
老奴哪敢不应啊!
行!那就3500两把音姝身契给您!”
齐桓不允:“慢着!我出5000两!”
呵!一个红牌娘子居然跟花魁娘子的身价比肩了。
周遭顿时炸开了锅,现场之人开始交头接耳。
有的人惊叹于音姝身价之高,觉得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有的人则对这两位将军充满好奇,为何会为一个妓子如此舍得花钱;
还有的人则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断煽风点火。
果然,在齐桓报价的一瞬,梁佑安抬手报道:
“6000两!”
丘妈妈惊奇的瞪大了双眼,想不到音姝背后的贵人不仅有身份有地位,还愿意为她花这么多银子。
二楼回廊上的姑娘们和认识音姝的恩客们也向音姝投去羡慕和打量的眼光。
蓝烟挽着音姝的胳膊激动地说:“你发财了,音姝!”
音姝有些疑惑,这梁佑安平时来醉春楼的时候,从没拿过银子给自己,只会送些珠钗首饰。
她竟不知,梁佑安还会舍得为自己花这么多银子。
难道,是男人的好胜心?
正想着,却听楼下响起了齐桓的声音:
“7000两!”
梁佑安不甘示弱:“8000两!”
大堂内一片哗然!楼里的姑娘们哇声一片。
丘妈妈的脸都快笑僵了,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齐桓和梁佑安之间来回转动着。
齐桓:“9000两”
梁佑安:“两”
楼里的姑娘们兴奋得跳脚,她们一会看向音姝,一会儿看向大堂内的将军。
正当大家期待着下一次加价时,
三楼花魁娘子黎曼的闺房门打开,
回廊上,响起了一个响亮的男声:
“睿王有令,红牌娘子音姝身价定为白银两,睿王有意为音姝赎身。
两位将军可抓阄论输赢。
获胜者,睿王则将音姝赏之。”
在场之人无不惊愕,众人皆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睿王怎么也掺和进来了?
齐桓和梁佑安也同时感到疑惑。
齐桓才得胜回朝两日,并不清楚当今朝堂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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