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江汜去了御书房,师父秦无衣已经等候多时了。
江汜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克制住了情绪,默默的坐回自己的位子,准备闭目养神。
朝堂上的一切,秦无衣都看在眼里,也让秦无衣恼怒不已;
堂堂修行界的高人居然被一群凡人整的没脾气,实在是太过丢人。
秦无衣打算给江汜支支招,再安抚一下江汜,免得江汜撂挑子不干了,影响宗门大计。
秦无衣笑道:“江汜,是不是又被人欺负了,跟师父说说,师父给你出出气。”
江汜半天没说话,过了一会,才没好气道:“何止是被欺负,朝臣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
“在他们眼里,全是男尊女卑,我一介女流,就连待在朝堂的资格都没有。”
“我安排的事,全都敷衍了事,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师父,你说说,大乾到底是谁的天下,这些官员都搞不清主次了!”
秦无衣思索了一片刻道:“看来对你不满的朝臣太多了,若不动用雷霆手段,今后,恐怕连‘垂帘听政’的资格都没了。”
江汜咬了一下嘴唇,道:“师父的意思是杀一儆百?”
秦无衣冷笑道:“不止杀一两个,而且要把那些不听话的,阳奉阴违的,全部换掉,最好是全都杀了,只有死亡才能让这些人感到畏惧!”
江汜点点头,又摇摇头,似乎觉得师父的做法不好,又不知道哪里不好。
秦无衣道:“江汜,眼下你有更好的办法让朝臣配合吗?”
江汜道:“不过,人都杀光了了,今后还有谁来替我办事?”
“若杀的太狠,这些人倒向藩王那边,岂不是自掘坟墓,得不偿失,不妥!”
秦无衣笑道:“江汜,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人心险恶。”
“如今,天下大乱,人人自危。”
“至于朝臣,都是些墙头草,全是些混吃等死之辈,又没什么真本事,除了尸位素餐外,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这种官员趁早换掉,杀一批,重新换一批。”
“不怕他们不用心做事,不听话,继续杀,杀到满意为止。”
江汜终究还是被秦无衣的话说动了,“不听话”三个字再一次触动了江汜敏感的神经。
如今的朝廷朝,全是先皇留下的老臣,能力如何尚且不论,但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的情况却时有发生。
先皇遗诏,点名让江汜辅政,却被朝臣们否定了,变成了“垂帘听政”,江汜心里不气那是假的。
江汜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恨不得把这些大臣们杀光的心思都有了。
江汜师徒两个密谋到深夜,正磨刀霍霍,准备向大臣下杀手。
眼下,江汜最想杀的大臣就是户部右侍郎左慈可。
在江汜看来,此人最为可恨,不但当众指责她,还戳穿了她的谎言,让她颜面扫地,成了群臣的笑柄。
江汜暗恨,不杀此人,难消心头之恨。
此时的左慈,独自坐在书房里,怔怔愣神。
一个温柔女子的声音打断了左慈的思绪。
女子道:“夫君,为何独自发呆,难道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不妨说出来,妾身给你参谋参谋!”
左慈叹了口气,道:“夫人,都是小事,你先去睡吧,我坐一会,马上就来。”
夫人嗔道:“夫君,你的秉性妾再清楚不过,若不是有事难以抉择,也不会独自发呆。”
“咱们夫妻相处了五百多年。”
“五百多年前,那时候的夫君意气风发,也不知道是多少女子的意中人呢…”
“现在呢!你看看你,暮气沉沉的,这可不是我夫君大人的风格。”
“你休想蒙混过关,你若不说,妾身还就不走了。”
左慈讪笑道:“师妹,你这又何必呢,都是些小事而已,哪用的着师妹操心。”
夫人不说话,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左慈。
左慈高举双手作求饶状,道:“师妹,怕了你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于是,左慈把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都说给夫人听,又把昨日掌灯时分的遭遇一并说了。
夫人后,有差异也有愠怒,略微思索片刻后,道:“夫君,你觉得户部尚书杨大人如何?”
左慈想了想道:“部堂大人清正廉洁,奉公守法,做事稳重,难得一见的好官!”
夫人横了他一眼,道:“夫君的心真大。我看这位杨大人才是老奸巨猾,老谋深算才对!”
左慈有些不乐意了,用批评的语气道:“夫人,莫胡说,杨部堂这样的能臣可不兴这样诋毁,再胡说,为夫会不高兴的。”
夫人嗤笑道:“我的好师兄,你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真是……”
左慈一惊,道:“还请夫人细细道来。”
夫人却并未解释,反而问道:“夫君觉得三关总督秦正秦大人如何?”
左慈沉吟了几息,道:“此人我看不透,根本不清此人的立场在哪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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