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快速将反阵扫到识海中。
回到陈师兄身边。
速度之快,前后用时甚至没有超过两秒钟。
陈师兄瞠目结舌地看着段嫣,“这么快?你看明白了?!”
段嫣摇头,“当然没有!”
不等陈师兄开口,他便说道,“不过我记下来了,我回去研究一下,就当学习了。”
“那敢情好啊!”
陈师兄欢天喜地,“这么好的一个学习机会,错过真是太可惜了,等干掉那伙魔修后,回头我找你请教阵法,什么都不懂,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就放在我眼前,我也抓不住,真是白活了那么多年!”
“没问题!”
段嫣笑了,“等打败了敌人,我向掌门申请,开授阵法课程,到时候师兄上课我欢迎,师兄私下问我我也欢迎!”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
陈师兄说完,对段嫣说,“师弟快进去吧,掌门很关心你,前天还问我,你中途有没有醒过呢。”
段嫣点头,“我知道了,多谢师兄提醒,师弟这就入阵!”
段嫣拱手,拜别陈师兄,进入护山结界。
陈师兄看着段嫣的背影,在心里打气。
段师弟年轻有为,小小年龄就修为超然,他们这些当师兄的也不能松懈啊。
回去要给自己加练才是!
陈师兄看着那些干尸,打起精神,再一次巡视起来。
他并不知道,正在加班加点赶制反阵的大能,一边绘阵,一边还在闲谈。
“你们刚才感觉到什么吗?”
说话的是江南老人。
他本人并没有天符门楚大师那般擅长阵法,他过来,是来测试阵法的威力强不强大。
所以比起楚大师和东南山,他要闲一些。
还有精力和附近的万剑山庄的元婴师侄聊天。
“回副庄主,弟子愚钝,并没有感觉到异常。”
“你呢?”
江南老人看向另一人。
“回副庄主,弟子刚才觉得有人在上空窥视,不过那时间太短了,可能是途径落霞山的修士。”
江南老人点头,“不错。”
说着,他看向说“没有感觉到异常”的那个元婴剑修,“回去之后,加强六感的练习,同为元婴修为,你的六感差得简直不像个剑修!”
一众元婴剑修向同伴表示出深切的慰问。
副庄主很少过问这些杂事,但他若是过问了,那一定会过问到底。
得到副庄主的“问候”,那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道一居士同样察觉到那股“一闪而过”的窥视。
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脑中飞快的闪现出各种阴谋论。
不过那些阴谋论还没有形成,那窥视就彻底消失。
倒让向来不惜以最大的恶度揣测别人的道一居士,十分费解。
大概,真的是过路的修士,心升好奇吧!
如今参与绘制反阵的修士,差不多是东洲大陆,符阵大师的最强力量。
陈师兄先前猜测,这阵法还需要两日才能布置完成。
事实上,到了傍晚,阵法已经竣工,江南老人和道一居士,这两个修真界的强者,先后测试了阵法,认可了反阵的强大。
还没有注血,阵法已经如此强悍了,想必一旦加入鲜血,这个阵法会更加强大,到时候他们一定能粉碎魔道的阴谋。
进入护山大阵的时候,每个修士脸上都挺高兴的。
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古树下面,那个日日夜夜在树下打坐的年轻人,此时已经不在树下。
不,还是有人注意到了。
比如,跨入护山大阵之前,江南老人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古树。
哪里已经空空如也。
先前那个貌美的年轻人,已经不在树下。
江南老人没有打扰任何人。
直接跨入护山阵,仿佛先前那不经意的回眸,只是他脖子痒痒,想要转一圈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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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嫣听从陈师兄的建议,先去见了掌门。
南寥寥看到段嫣,高兴的同时,又为他感到惋惜。
“师弟,你光顾冥想了,倒是错过了一件大师!你可知道,如今东洲大陆,在符阵一门上,有头有脸的大师,如今都在我们落霞山,你先前在冥想,倒是错过了见到他们的机会,你就不要回仙人峰了,晚上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来合欢殿与本座议事,到时候,本座亲自为你引荐!”
不等段嫣拒绝,南寥寥又说道,“阿嫣莫要推辞,你可知道,他们刚来时,三垣门和乘鹤门的弟子,在外围观摩了大师们破解上古魔文阵的全过程,那还是大师们先提议的,大概是卖合欢派一个面子,让我们合欢弟子跟着他们学习,顺带看看我派深浅,结果那些蠢瓜,一个拿得出手的都没有,回来钻研符阵的一个都没有,反倒是造谣生事,好不安分,你留下,让那些大师也看看,我合欢,不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弟子,他们会的那些符阵,你也会。”
段嫣听言,哭笑不得。
“师兄,您也说了,那些都是符阵大师,师弟就算在娘胎时,就开始研究符阵,也是没法与他们相比的。”
南寥寥瞪了段嫣两秒钟,“你这分明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现在能不能与他们比肩,本座不清楚,但本座知道,他们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肯定不如你!”
“你不要推辞,就留下来!”
南寥寥果断地说道,他看着段嫣,认真地说道: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哪怕现在是合欢派的危机关头,本座身为合欢掌门,也不能只管眼前的事情,本座需要考虑,危机结束后,合欢要何去何从,阿嫣,本座给你透个底,这一次与千魔宗大战,我合欢纵是取得一场胜利,也是元气大伤,你是咱们合欢,年轻一辈,最能拿出手的几个弟子之一,也是合欢的未来,你多学一点,日后我合欢就跟着你受用一分,你总要开坛收徒,而那些,都是我们合欢的未来,本座身为合欢派掌门,有义务让合欢,变得更强大。”
说这句话的时候,南寥寥的眼神,异常的柔和。
就好似,媚师伯还在的那会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