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嫣听了一会儿,弄明白事情的原委,才现身。
段嫣和晁鹰比试,将玄字厅炸出一个天坑,校武场方面,当然是要段嫣和晁鹰赔偿。
可校武场是有规定的。
选手之前已经付过场地维修费。
虽然五块上品灵石,对于被毁掉的玄字厅来说,根本就是一个笑话,可谁让你当初就有这么一个规定的。
晁鹰本打算给钱走人。
可校武场开口就要两千的上品灵石。
两千上品灵石是一个什么概念。
别说是修建一个校武场了,修建十个校武场也是够了。
毕竟在修真界,修建一个场馆,只需要一个缩地术,再来一些其它的建筑咒语就够了。
筑基修士修建这样一所的校武场,需要十人一天,金丹修士需要半天,到了元婴修士,差不多就是一个时辰的功夫。
要知道,擂台这东西,和拔地而起的宫殿还不一样,他是平面的,而且和段嫣上辈子的足球场还不一样,修士糙得很,外面围点东西,就是一个场馆了。
压根不需要两千块上品灵石。
本来打算赔偿的晁鹰听到这个数气坏了。
劳资虽然做错了事情,你们也不能讹诈我啊。
当我的钱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所以他拒绝赔偿。
他们不赔偿,也是有道理的,你们校武场收了我们的维修费,我们已经交过维修费了,你们还要找我们要维修费,你们狮子大开口,你们讹诈。
你们想得美,老子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你们。
别想让老子掏钱。
闹到你们西洲大陆的督察者那边,理儿也是我的,你们乱收费,你们欺骗外地消费者。
呵呵呵,早知道你们这么贪财吝啬,当初就鹰哥让我段叔叔将你们那炸了。
再从这里哔哔,老子十万伏特,轰平了你们这个校武场。
以上,都是鹰哥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
可惜,他不敢说。
毕竟,事情是他引起的,若不是他脑袋抽风,摆那个天雷阵,人家的场馆也不会炸。
他强忍着不去抚摸自己被段嫣打得稀巴烂的腚帮子。
他屁股还疼着呢。
鹰哥“身不正”,自然要有个“身正”的站出来。
于是和校武场方面,谈判的就换成了高长歌。
他是段嫣和鹰哥的师兄,也是本届交流会,比较引人注目的修士,由他出面,身份上是可以的。
不过那效果嘛……
还不如鹰哥呢。
高长歌幼年,亲眼目睹家族灭门,性格大变,若非当年段嫣精心照顾,高长歌是很容易走极端的。
饶是如此,他现在的性格,也不太容易与人相处。
合欢派话术一项是弟子必须要掌握的技巧。
所谓话术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开口就要倾听的人心花怒放。
在这一点上,高长歌从来都是不及格的。
你喜欢听什么,他就不说什么,他不气死你,那就是很喜欢你了。
所以,接下来高长歌和校武场的谈判。
剑拔弩张。
气氛愈发紧张,在高长歌愈发不屑的目光和话语中,校武场方面的态度越来越差,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个高长歌撕了。
他活那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会气人的修士,炸了他们的场馆,还说他们场馆质量不好。
气死了,当真是气死了。
“小子,今天这钱,你们是拿也要拿,不拿也要拿,老夫补给你们废话,两千块上品灵石,今天要是少一个子儿……”
还不等校武场的修士说完,一道声音响起——
“可是我们没钱怎么办呢?”
鹰哥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喜,“段叔叔!”
哎呦,屁股好痛。
高长歌见到段嫣来了。
点点头,也退到一边。
其实他真的是不擅长讨论这些,他刚才已经非常不耐,只想用三昧真火,将这里一把火烧干净。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一把火解决不了的,一把火解决不了,那就再放一把火。
校武场的修士看到段嫣。
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修士他们见过,也是炸了他们玄字号大厅的修士之一。
听到对方开口就说没钱,忍不住嘲讽道:
“没钱,没钱来什么校武场,随便找个荒山比试,不是更好!”
这话就很难听了。
不过段嫣却没有反驳,反而笑吟吟地说道:
“虽然我们拿不出两千块上品灵石,可是我们一分钱也没有拖欠校武场的啊,一开始我们进来的时候,你们让我们拿多少钱,我们都拿了,当初我们进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要如此小心爱护场地,我们以为交了维护费,之后的一切就交给你们了。”
不等对方开口,段嫣说道,“随便找一个空山比试也是比试,为什么会花钱到校武场呢,是因为我们觉得校武场更加专业,金丹修士和筑基修士,哪怕只是指导赛,随便找一个山头,都会对周遭的生灵产生巨大的影响,校武场就不一样了,一般的校武场,修士都可以尽情发挥,不会担心出现这样那样的问题。”
“我们本来以为,这个校武场也一定是经过周密的布阵,哪怕是金丹修士的对决,也不会发生什么问题,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是我们想错了,以为交了场地维修费,就可以尽情发挥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算我们倒霉吧,唉。”
段嫣声情并茂地说道。
校武场负责谈判的修士快气死了。
对方说这番话的时候,故意放开了声音,甚至有可能使用了扩音。
附近的修士,根本不用留心,就听到了这番话。
这个金丹修士,看似通情达理,事实上,句句都在指责他们校武场质量不佳,出了事情,就要他们选手承担费用。
而且这个修士,一直死死的咬着一件事,就是他们之前,已经交过场地维修费。
说这样一番话,分明就是在说,他们校武场质量差,经不生起修士比赛。
“呵呵呵,道友好口才!”
负责谈判的修士恨恨地说道,“阁下的意思是,将我们的校武场炸成这个样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段嫣听言,笑吟吟地说道:“我师父曾教导我们,要承担责任,我们自然不会推卸自己的责任,没有预料到,校武场经受不住法阵炸开,是我考虑不周,不若我想办法将擂台复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