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楼峰口张觉盖以诱敌 兔耳山阇母大败亏输(1 / 1)

诗曰:

能施妙计战书狂,会展唇才论短长。

以撤为攻韬略显,舌柔岂可克兵刚?

骄兵必败自如此,保命当能救主郎。

命数不鲜难尽死,相逢何必令生亡。

话说张觉与景东明问计如何,景东明道:“俗语有云: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将军,且先发兵营州,与何顺、易鸣、檀征武三位将军会合,再做计议。”张觉道:“你就爱这般卖弄,却听你的。”当下点将点兵,起大军五万来援助营州。一路无话直到营州,何顺、易鸣、檀征武三位将军出城相迎,都到府衙大堂上聚集。张觉上首坐了,何顺三个军跪在麾下,请罪道:“末将失守榆关,请大将军责罚。”张觉道:“大敌当前,战将不力,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三人且自领三十军棍,这便去罢。”三人下堂,一个个褪去甲胄衣裳,就在大院里棍刑。那些儿行刑的土兵都知手中轻重,只三十棍下来,看皮上有伤,却不内发。

三人和衣回来,又来拜倒。张觉道:“即已受罚,各回座位,我等讨论后事。”三个谢恩坐了。当下张觉道:“你等可有好计策?”易鸣道:“敌军气势正盛,我等当暂避锋芒,固守城池。”景东明道:“兄长所言不虚,只是固守不可行也。”檀征武道:“既如此,将军大军也到,直反攻回去便好。”景东明又道:“是了是了,兄弟所言及当,反攻正是最好,不过不在此时。”檀征武道:“既如此,又当如何?”张觉谓景东明道:“休卖关子,直说你计!”景东明这才道:“将军容禀,这营州东北方向有座双峰山,因长而高,对立相望,酷似兔耳躺平,当地唤作兔耳山。兔耳中间有条路,唤作楼峰口,这里道路狭长,可在此处与之对垒。”何顺道:“既是道路狭长,如何排兵布阵,岂不与我军不利?”景东明道:“正是,就在此处,我等诈败,诱敌深入,此处进出都只此一条路,且在兔耳山埋伏得当,他必全军覆没!”易鸣问道:“何以诱敌?”景东明道:“将军这不来了?”张觉、何顺、易鸣、檀征武四人恍然大悟,大喜过望,异口同声道:“妙哉!”张觉道:“此计甚妙!他那里连战连胜,正是骄兵必败,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俺这里,如何不能取胜?”当即下令道:“今尊其计,我自领一军做饵,易鸣、檀征武二将引兵于东侧山中埋伏;何顺、景东明于西侧山中埋伏,见金军入来,一齐击之。”当下吩咐已了,教一死士望榆关完颜阇母处下战书。有诗为证:

东明知地利,张觉晓人和。

我在天时侧,辽兵奏凯歌。

再说完颜阇母得了战书,看罢,当下汇聚众将,谓众人道:“张觉下来战书,约我等明日决战!如何对敌?”众人面面厮觑,仆虺道:“将军,我等连战他四处寨扎,一座关隘,当下士气正旺。明日决战,正好挫败辽兵锐气。将军可严整队伍、大展旌旗,以壮军威。”完颜阇母颔首称是。仆虺又道:“明日在两军阵前,小将只需一席话语,管教张觉人马拱手而降,辽兵不战自退。”蒙刮道:“张觉何等样人,靠阵前数语,岂能退敌?”仆虺笑道:“蒙刮将军不信,明日可在阵前观战,到时便可自见分晓。”当下商议定了。次日平明时分,完颜阇母引军先行到楼峰口前摆下阵势,见对面一彪人马抵住,为首正是张觉,当下对垒。

旌旗从中拥出那员大将完颜阇母,左右仆虺、蒙刮二将护卫。当下仆虺纵马而出,欠身答礼,问道:“来者可是张觉将军?”张觉亦出马答道:“正是。”仆虺环顾左右,乃道:“久闻将军大名,今日有幸相会!”见张觉不言,又道:“前次将军投于我朝,应知天命、识时务,为何要兴无名之师,叛我大金?”张觉不怒不威,答道:“我为大辽讨贼,要复国威,何谓之无名?”仆虺笑道:“你口口声声说为恢复辽国,如何却又投宋,见今做了三姓家奴,岂不是心口不一?如今天数有变,神器更易,而归有德之人,此自然之理也。”一旁蒙刮听得头头是道,点首称赞。

对阵里张觉拿手点指,怒道:“金贼毁我大辽,霸占我等辽人家乡,何称有德之人?”仆虺道:“百年来天下纷争,辽金各自为伍,征伐累累损害社稷,生灵有倒悬之急,我太祖应乾兴运昭德定功仁明庄孝大圣武元皇帝,扫清六合,席卷八荒,万姓倾心,四方仰德,建立金朝,确立猛安谋克,创制女真文字。此非以权势取之,实乃天命所归也!我当今圣上,改元天会,神文圣武,继承大统,应天合人,法尧禅舜,处东北以收辽土,这岂非天心人意乎?今将军蕴大才、抱大器,何乃强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岂不闻古人云: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今我大金带甲百万,良将千员。谅尔等腐草之萤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以礼来降,仍不失封侯之位,国安民乐,岂不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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