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凤凰山英雄大聚义 齐州路好汉道离别(1 / 1)

诗曰:

赵钱孙李,周吴郑王。

冯陈褚卫,切糕蘸白糖。

话说当时天射许多光束,只见乌云密集,遮罩整座凤凰山,见不到一丝星月,只把世间万物都埋在黑暗里。不一刻,空中忽地下起大雨,好似天公垂泪;山内猛地卷起狂风,好比地母哭啸。看那风雨愈发的紧,不似常态。却有一篇小赋单道这场雨,却地如何?但见:

雨随风威,垂雨森森扑人面;风卷雨势,朔风阵阵透身骨。乌云低锁,墨染山河暗不明;疏林冷落,绿褪花叶尽凋零。山岚萦绕,胸怀难排遣;寒意侵袭,心底起愁烦。讲甚么义薄云天?早不闻清空万里;叹甚么摘星志气?却不见霄汉千叠。身怀武艺,未曾锄奸拒害;忘却生死,几度遭受分散。难望家乡,有好汉别妻离家音书断;不见归途,是英雄关山阻隔两心悬。谁来问苍天?我来问苍天!问苍天,何时重挥三尺剑;问苍天,何时社稷可需吾;问苍天,何时云雨能止停;问苍天,何时缺月再团圆?壮怀得舒展,一登庙堂宽;心意诛奸邪,贼头祭龙泉。

亦有一首词《望远行》道:

凛凛严凝雾气昏,空中风雨降纷纷。云遮四野难描循,千山岚染隐藏痕。

寒心胆,漉乾坤,望雷光闪劈昆仑,何时天帝起来嗔,终将秋水漫生门。

话说回来,这一筹英雄被一个硬物砸着肩膀。那人看那东西时,就摔在脚边。于是去捡起来看,总看不清,便叫贴身的小头目提一盏灯来。那小头目只把灯光照了,那人大惊。众人都来看时,不是别人,正是张迪。张迪手握一个牌子,色泽金黄,如牌九般大小,似一个叶片状。再看正面,密密麻麻都是一圈圈天文,且看不懂;翻过来看时,却有几个大字,上书:“小耗星草头神张迪”,张迪就见了自己的名字在上面,方才失声大惊。众人正要闻讯来看时,空中淅淅沥沥,下起这牌子雨来,共计四十五道牌子纷纷下来。都砸在各路英雄身边,一个个都拾起来看时,尽皆大惊。这些儿个牌子都对应着名号。有诗为证:

气运天牌定有无,云纷开阖亦殊途。

谁知离别今时至,聚义却鸣哨鹧鸪。

众人不解,都来询问吴讳,吴讳道:“此乃天授神命之征兆,我等或可顺应天命。”当下徐进且教众好汉取过各自金银牌子看时,上面却有编号,便教叶光从头至后排列得当,不缺一个,尽数抄誊。

紫微斗数从星神只十三员:

大耗星千钧佛徐进、青龙星一窝蜂高托天、力士星呼敢炽张万仙、奏书星小及时雨李太、龙德星天王杨江、红鸾星九霄元君吴讳、将军星盖贾复孙列、喜神星万贯千财李玉堂、官府星紫金梁高托山、飞廉星平地追风武胡、伏兵星滚海龙贾进、病符星铁针刘文若、小耗星草头神张迪。

先天后土卦象神只八员:

乾为天撒手锏沈春、坤为地铁爪袁刚、震为雷铁背苍狼荆俊、巽为风文武袖端木忠、坎为水太冲子水志华、离为火巡山夜叉杜明温、艮为山泰山罴吕章、兑为泽妙计君子叶光。

三景周身诸光神只二十四员:

上景脑金角龙储高、上景发火尾虎李缅、上景肤双剑邓成安、上景目云中君李玄、上景髓白衣神箭纪平、上景膂攀山蛟王进勇、上景鼻哮天犬娄万林、上景舌细腰狈冯善;中景喉无踪鬼魏允、中景肺通天力士危有福、中景心金锤沈卫、中景肝四不像卢士衡、中景胆真大虫蒋哉、中景肾瘟神景崇、中景脏门神毕隆、中景脾鬼见愁张文彪;下景胃香囊郑娘子、下景肠酒坛子丁辰、下景壁净街锣周地祖、下景胴铁算盘倪乾、下景膈聚宝盆钱巨群、下景胁快马一鞭陈毕、下景阴黑无常孙佐、下景阳白无常孙佑。

当时吴讳辨验天书,教叶光写录出来。读罢,众人看了,俱惊讶不已。吴讳道:“此乃天地人三合之相,从星为天;八卦为地;三景为人。”徐进听罢,与众头领道:“如此看来,我等众多弟兄,也都是一会之人。今者上天显应,合当聚义。”遂取黄金五十两酬谢来此道僧等众。这些僧道收得经资,收拾醮器,四散下山去了。有诗为证:

聚义厅前启道场,敬伸丹悃醮虚皇。

精诚感得天牌降,凤篆龙章仔细详。

且不说众僧道回家去了。只说徐进与吴讳、高托天等计议。忽有张先道:“小弟不解,这牌上写的名叫张万仙,而我则名张先,有何说法?”徐进等不解,都来看吴讳。吴讳道:“天意不可违,既然天赐你万仙之名,不妨改名万仙,获得正果。”张先听得,意味深长。乃道:“好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怎能更改?”徐进道:“兄弟,此言差矣,此乃天命,人当顺天时,知利害,既是更名改姓,也是好汉一条。”如此说动张先,此后改名张万仙。却又有三个兄弟出来道:“哥哥,这里却没我三人的名字,如何是好?”众人看去,正是十八手王方明、百晓生叶不凡、通神冯厚三人。众人又看吴讳,吴讳道:“我观运数如此,你三人命格不在其中,若强意相合,恐命死当场。”王方明道:“想我十三太保,自结义以来,不曾分离,这一路上却死伤无数,如今只剩五人在此,看看李玉堂、沈卫都在名牌之上,只我三人无名,自知无缘。”说来垂泪又道:“即使无缘,又怎舍得分离?还求先生免提。”吴讳又劝:“我知你兄弟不愿分离,只如此才好保留性命,我不勒逼你等,去与不去,悉听尊便。”王方明只不愿走。李玉堂劝道:“兄弟,我知你义气深重,不愿背离,只是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等离去,可留一条性命在,若他时,或许还能相逢,届时共享余生之福,不好么?”冯厚也是修道的,便道:“诸位哥哥说的在理,人怎能与天斗?二位哥哥与我走了最好。”众人都劝,王方明不得已,挥泪告辞。当夜,三人打拴包裹,都躺在床上,也不得眠,只是心中忐忑不安,一夜各自沉默寡言。亦有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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