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正的明朝时间线上,也就是朱祁镇时期,那个时候的明朝还算富有,土地兼并还没有崇祯时期严重。
至少真正的明朝朱祁镇时期,拿出钱来打仗还是没多大问题。
可在这个时间线无,各种差着辈的人都出现的世界里。
境况几乎与崇祯时期等同。
也就是说,朱祁镇很穷,穷到连士卒军响都发不出来的程度。
更是穷到连皇宫里的东西都要拿出去当,只差低下头颅向官员要钱的地步。
这本来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从朱祁镇这个英宗到朱由检明思宗,也就是崇祯时期。
中间足足差了九个皇帝,加上崇祯就是十个皇帝,时间线一拉最少都差了一百八十多年。
可见这个世界是乱到了什么程度,从朱祁镇跳到了朱由检的朝代。
这样了解下来,或许东西厂启用的目的就更加好解释了些。
没钱怎么办,那就搞钱啊。
可惜朱祁镇还是穷,穷到砸锅卖铁,出昏招的局面。
东西厂并没有给他带去多少收入,反到让整个大明更加风雨飘摇。
哪天要是日渐强大的外族,瓦剌有了进攻之心,都不用土木堡之变恐怕就会被直接打到顺天府来。
如今的大明官员除少数一两人外,无一不贪,无一不富。
用东西厂搞钱,那还不是先落在了魏忠贤和刘谨的腰包。
东西厂为什么会发展得那么强盛,还不是用搞来的钱发展壮大。
真当东厂的黑衣箭队,西厂的大军是凭空变出来的。
都到了这个地步,朱祁镇还没有对大明官员,还有那些世家大族,地主劣绅动手。
这跟满朝文武也有关系,这个世界也有东林党,文官的地位比武将高。
了解到这些的时候常威也很无语,完全就是把崇祯时期给搬了过来。
贪得最多的是谁,是满朝文武,是那些读书人,甚至那孔家都已经把曲阜搞成自己的地盘,百姓种地吃饭都得看孔家的脸色。
原本世界线的明英宗时期没有禁海,所以皇帝还有钱,可在这个世界就禁了。
常威就算是满头问号也只能接受这个世界的奇葩。
所以没钱了怎么办,当然是抄家来钱快,朱祁镇没做的事,常威已经在开始做了。
一时间顺天府风云动荡,仅两天时间就有十多个官员被拉进诏狱之中,各种资产加起来得有六十多万两。
什么酒楼,土地都算在这个数目里面。
这还只是一些小鱼小虾,大的常威也动不了,除非他当上都指挥使,不然真动了,顶在前面的陆文昭分分钟出事。
可就是这样,大量的奏折还是出现在了朱祁镇的桌案上。
作为这件事明面上的施行者陆文昭,还没等骆养性找他,朱祁镇就直接把他叫到了宫里。
同行的还有常威,锦衣卫这条路暂时走不通,那就走皇帝这条路。
没有权怎么办,找皇帝要。
朱祁镇缺钱,常威也缺钱。
只要朱祁镇给常威权,那常威就给他钱。
抄家这种事只要尝到甜头,缺钱的朱祁镇也是会上瘾的。
街道上,三辆装满银子的马车随着陆文昭和常威进宫面圣。
这么多钱常威一分都没留,也留不住,索性全给朱祁镇,让他看看这天下官员是有多么的两袖清风。
在赶到皇宫大殿时,那满朝文武的目光恨不得把陆文昭吃掉。
反到是旁边的常威被他们给忽略了。
这种有人顶包的感觉,还挺爽。
以常威的经历来说,什么阵仗没见过,走进大殿的时候就不存在腿抖的问题。
陆文昭腿抖不抖常威就不知道了,反正看起来他挺紧张的。
能不紧张嘛,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常威,结果锅就背在了他身上。
要不是准备充分,他都不会来这皇宫大殿,早跑路了。
进了皇宫见到皇帝需要下跪,但这个世界不正常。
所以作者大笔一挥不用跪。
“朕听说陆千户办了场大案,十多位官员受到牵连,众大臣上奏折说锦衣卫擅使权力谋害朝廷命官,不知可有此事。”
不知道为什么,常威听这位的口气像是问罪,但他好像还挺高兴的是怎么回事。
在来之前常威就跟陆文昭对过剧本,反正证据充足也不怕查,所以在问罪的时候不止要否认,还得先声夺人。
结果还没等夺人呢,一个人的出现让陆文昭把要喊出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这人是谁常威不认识,但认识他身上的衣服。
那可是蟒袍,整个大殿只有他一个人穿,还有那衣服款式,正是飞鱼服的款。
所以除了都指挥使骆养性,整个锦衣卫还有谁能穿这身衣服。
他可不是跳出来为陆文昭说情的,他是来为这件案子定性。
“陛下,是微臣管教不严,致使多位官员遇害,此事是陆文昭擅作主张,跟锦衣卫毫无关系,微臣恳请陛下将陆文昭交由锦衣卫处置,如此行径,必不是一人所为,当进诏狱让其供出同党。”
一开口就是老官员了,先是把罪定下来,以免得罪百官,进诏狱就是做给百官和皇帝看的,同党已经成为无关紧要的东西。
按说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不该惧怕除皇帝外的任何人,但骆养性偏偏就这么做了。
也不知道真的是东林党势大,还是在怕朱祁镇怪罪。
皇帝都没下决定对官员动手呢,锦衣卫却先做了,他怕的可能是打破皇帝与朝臣的平衡。
在没有一个明确的态度前,他得把自身损失降到最低,把陆文昭推出去把事情划上句号,那就什么事都没了。
锦衣卫这次抄家与东厂杨宇轩一事不同,人家事先可跟朱祁镇说过的,但锦衣卫这一次没有。
虽说皇权特许,先斩后奏,那也得看这人是谁斩的,斩了几个。
一连搞掉十来个官员,以陆文昭千户的身份压不住,要是一个镇抚使来办的话,哪还需要进这皇宫大殿。
证据一交,赃款一递,大臣们上多少奏折都影响不到锦衣卫。
骆养性一出来把事情定性,常威给陆文昭使眼色他都像没看到一样。
剧本可不是这么排的,是有声的,而不是哑剧。
到底怎么回事之后再说,现在关键是要把剧本演下去,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才行。
“陛下,此事非我等之罪,实是那些官员该杀。”
一言出,震得整个大殿的人脑子发懵,不是信息量太大,是声音巨大。
这,就是夺人,不过少了一个先声,但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