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文家又进贼了(1 / 1)

神油 躺狗 2049 字 2个月前

这是杨氏的院子,夜色中,那高拔的门楣,庄严中又露出一点沧桑。石宽看了几眼,想起那天晚上的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杨氏也是文家的女人,虽然没能睡过,但也算是能染到了。他不知道自己和文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要睡遍文家的女人?

自己不久就要和文家的另外一个女人完婚,一定要回趟家,向七爷问个清楚,这事到底能不能。

这时候,前边胡氏院子的小巷,窜出了一个人。全身黑衣黑裤,脸也用黑布包起来。虽然看不清楚表情,但从那动作可以判断出十分的慌张。只是一转眼,那人就又消失在了拐角处。

石宽连忙追上去,到那拐角处探出身子,但是已经看不见人影,不知跑到哪去了。

刚才那人出来的小巷,就是通往胡氏家后门的。石宽第一反应就是胡氏家进贼了,他想去拍门把人叫醒,可是想到有可能现在,文老爷正搂着胡氏睡呢。这样把人吵醒,岂不是坏了人家的好事。

再者就是现在大半夜的,自己不是贼,那也会被当成半个贼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免得惹祸上身。

这样一想,他也就不再理会那么多了,快速的回到老太太的院子。

而那死猪一样的火生,竟然还没醒来,都不知道有人出去过,又悄悄的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石宽才起来,就听到那些下人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说大太太院子里昨晚进贼了,大太太被捆绑住,嘴巴也被堵了起来,锁在柜子里的银元,不知道被抢去了多少。

石宽心中大惊,原来昨晚碰到的那果然是盗贼。他不敢透露出自己曾碰到盗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加入了那些人的议论里。

而此时,胡氏的院子里乱哄哄的,文老爷的那些手下,进进出出,查这查那。

胡氏站在客厅里,惊魂未定,裹着一条毯子还嫌冷。昨晚发生的事就像一场噩梦,让她看见穿黑衣服的人,依然还有点心有余悸。

昨天晚上,胡氏是和文老爷一起共进晚餐的。吃完饭后,文老爷说要出去走走,她知道不是去方氏那,就是去唐氏那。也未加阻拦,洗完澡后,看了一会文贤婈送给她的书,也就睡去了。

大半夜,她感觉脖子下面一阵冰凉,睁开眼来看。一把一尺多长的尖刀,在窗户射进来的月光中寒气逼人,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那月色还是让她看清楚了,床前站着个黑衣黑裤的蒙面男人,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捆绳子。

她刚想叫喊,那尖刀就平着压住喉咙,发不出声音,她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再乱动。那尖刀如果不是平着压下来,现在可能已经血溅床榻了。

蒙面男人扯过桌子上的一件小衣服,狠狠的塞进胡氏的嘴里。

胡氏不敢有丝毫反抗,任由塞之,完了还配合着把手弯过背后,让蒙面男人把手脚捆了起来。

蒙面男人把胡氏绑在了桌子腿上,然后从那衣服堆中找出钥匙,打开了胡氏装钱的柜子,手忙脚乱,哗哗的装了一袋的钱,尖刀也忘记拿,慌忙的走了。

可怜的胡氏,穿着单衣单裤,手脚还被绑着,坐在冰凉的地上。叫喊也喊不出,挣扎也挣不脱。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老聋婆进来倒净桶了,这才发现,给她松了绑。

这件事简直是一个晴空炸雷,不但整个文家大宅人人都知道了,还惊动到了文二爷和牛镇长。

牛镇长大腹扁扁,带着六个团丁,扛着大刀匆匆赶到,把胡氏院子里里外外查了个遍,所有的人,也都一一问了。

龙湾镇以前不叫龙湾镇,叫做龙湾集,在之前,就叫做龙湾。后来有个叫牛宝林的人,到县城里买了个官,龙湾集就变成了龙湾镇。这个牛宝林,就是现在的牛镇长。

牛镇长为什么要买这个官当?当然是为了敛财。当了镇长之后,整个龙湾镇十里八乡的税收就要经过他的手,收上来的十,交上去的还不到三,很快的就富得流油。

镇长只是个职务,下面不设任何的部门,但是大事小事都归他管。手下养有十几个团丁,个个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也没人敢不服。

牛镇长收税倒是很会,让他查是谁打劫文家大太太的,毫无头绪,拿着那把尖刀左看右看,凭自己的猜测下了结论。

是乌桂山的土匪下山来做的案,以后各乡绅土豪财主等等,都要多筹集一点钱,壮大团丁队伍,威震乌桂山。

牛镇长都说是乌桂山的土匪了,那大家也就自然的相信了,议论纷纷。说什么土匪讲义气,只劫财不劫色,也不动手伤人。还说什么上次三姨太家进贼,就是土匪来踩点的。

这么多人里面,只有文二爷和石宽不相信是乌桂山的土匪。

文二爷不相信是因为乌桂山土匪众多,来一次不可能只来一个人,而且一箱子的银元,抢了都还不到一半,据胡氏后来清点,说是被抢了一千六百多个。

石宽不相信,那就有更多的根据了。

第一,土匪就是专门以抢劫为生,怎么可能如此慌张?逃跑时连吃饭的家伙都忘记带走?

第二,从小到大听说过土匪的故事,都是劫财又劫人的。胡氏长得不差,当时又只是穿着单衣单裤,光是看着就会让一个男人起冲动,又怎么可能不劫走?

第三,文家大宅的外墙更是两丈多高,单凭一个人,除了会飞檐走壁,不然不可能进得来。那人来无影去无踪,不被任何人发现,这不符合常理。

当然,石宽不相信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那就是他觉得昨晚的那个人影很像一个人,而且他知道这个人有非常大的动机做这件事。

怀疑归怀疑,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不能乱说的,石宽也就把自己的猜测藏在心里,不对任何人说,过着自己相对还蛮舒服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