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镇上这两天的气氛有点诡异,街上的混子也不见出来瞎晃悠了。派出所的民警见人也变客气了,没有之前那么霸道啦!镇政府的官老爷不坐公车改骑自行车了!普通老百姓倒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还是该干嘛干嘛!
镇上一偏僻的小旅馆,三楼的一个房间内,陈嘉南几人今天起了个大早,正坐在床边聊天。这时春花推门进来,手里提了热乎乎的包子、稀饭、油条。“都过来吃早饭啦!”陈嘉南搓了搓手,“春花,辛苦了!”春花腼腆一笑。几人围在桌子上大口吃了起来。吃完早饭后,陈嘉南点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看了眼春花,淡淡地说:“春花,这两天感觉身体咋样了?”春花抿嘴一笑,“南哥,好多了!”
陈嘉南继续说道:“我有个事情和你商量一下。你这几天跟着我们几个大男人待在一起肯定不舒服吧。”春花脸色变了变。“南哥,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陈嘉南尴尬一笑,“是这样的,大娘的尸体还在南平,而且这几天杏花镇比较危险,我的意思是你到南平先祭拜一下大娘。我那儿有个朋友让人守着,我有点不大放心。再说我那朋友也是个女人,你去了刚好有个伴儿。顺便学学管理经验,对你以后有好处。”
春花看了一眼郑三平,有点舍不得。郑三平擦了擦嘴,握着春花的手,深情地说道:“听南哥的没错,刀口舔血的生活不适合你。咱老娘没了,万一你再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春花双眼含泪,一把抱紧郑三平,在郑三平耳边耳语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在南平等你!”
此时房间气氛有点压抑,陈嘉南、彪子、刘四狗三人低头抽着烟。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春花抹了把眼泪,打开房门。大金子带着两个小弟走了进来,恭敬地对陈嘉南打了声招呼:“大哥。”陈嘉南给大金子分了支烟,指了指春花:“这是你三哥的老婆。你派人送她到南平你姐那里,我已经打过电话。返回来再准备点家伙事儿!”大金子对身后两个小弟叮咛道:“把嫂子安全送到,路上注意安全,现在就出发吧!”
陈嘉南站起来挥了挥手:“老三,你下去送一下春花。”郑三平点了点头,拉着春花的手和两个小弟出了门。大金子识趣地关上了门。
陈嘉南看了看大金子:“兄弟,说说这几天你们调查的情况吧!”大金子斟酌了一下,慢慢说道:“先说镇长仇笑天吧,他是他们整个利益集团的主宰,在杏花镇上深耕了十几年,妥妥的本地人,手下的爪牙众多,都在衙门里有一定话语权。他可以说是杏花镇的土皇帝。这几年换了好几个镇党委书记,反正是一个都没有任职超过一年的,不是被迫被调走,就是直接辞职。
现如今的这位,马上就要退休了,真是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读破烂报纸’!我让下面的小弟接触过,油盐不进,只想安稳退休。杏花镇上的所有政府工程,都由仇笑天的堂弟仇飞在做。这个人心计多,阴险毒辣,妥妥的笑面虎!手下有十几个亡命徒,所以在他主抓的工程中很少出现过钉子户!
再者就是派出所副所长马仁里,和仇笑天既是亲戚,也是整个利益集团的二号人物。还有就是马军了。仇笑天的外甥,杏花镇人称军哥,只能说是一个没有脑子的杂碎,仗着仇笑天和马仁里的权势,在杏花镇上为虎作伥,收收保护费,挑衅个良家妇女,整天花天酒地!没个正形!”
陈嘉南敲了敲桌子:“马仁里和马军我接触过!有没有一点有用的消息?”大金子嘿嘿一笑:“兄弟办事你还不了解吗?当然有,我慢慢给你说!仇笑天有个情人是镇办公室主任,叫任艳,三十五六岁。任艳她老公铁腿以前是个混子,前两年遇见个狠角色,让人把两腿打折了。现在整天在家坐个轮椅瞎晃悠,没事打几圈小麻将,好吸两口。两口子算是同屋不同房。从铁腿那里得到消息,仇笑天基本上每星期都会光顾他家!每次走会给他扔两个小钱!这家伙一天不吸两口身上不得劲!所以只要钱到位,那消息肯定及时!
马仁里有个女儿在南平上大专,他老婆死得早,平常基本上不回家,不是赌场就是洗浴桑拿,找小姐!不过这家伙身上随时带着枪。至于马军,随时都可以找到,只不过没啥大用处。最值得注意的应该是仇飞,暂时还没有找出什么破绽!昨天收买他公司一经理,说是仇飞今天准备去桐城。这两天槐树庄的事情虽然有人干涉了,但总归影响不是很好,仇飞的工程公司现在也感觉到了压力!”
陈嘉南站起身来,拍了拍大金子的肩膀:“干得不错,辛苦了兄弟。”大金子笑了笑:“这都是我应该的。”陈嘉南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大金子:“这里有二十万,给兄弟们的辛苦费!兄弟,别嫌少!”大金子客气地摆了摆手:“大哥,给你办事如果收钱的话回去还不得让我姐骂死。”陈嘉南直接塞到大金子口袋里:“一码归一码。兄弟们出来干活也不容易!”“仇飞那边有人盯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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