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强看着捷达车尾灯消失的方向,慌张地直接来了个千米冲刺。虽然身体肥胖,但经过咕咕鸟的惊吓后,两只粗壮的小腿跟风火轮一样速速地往前窜。
低着头,喘着粗气,大约五分钟后只听“嘭”的一声,没有看路的肥强直接撞在熄灭的捷达车车尾上,直接被弹射地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呻吟着。陈嘉南兄弟几个跳下车,玩味地看着满头大汗、被吓得脸色苍白还在呻吟的肥强。
陈嘉南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玩味地说道:“强哥,这是咋滴了,没受伤吧?”肥强擦了一把眼泪,幽怨地看了陈嘉南一眼。随即又觍着脸扑到陈嘉南脚下,抱着陈嘉南的小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南哥我错了,我不该骂你。谢谢你和兄弟们救了我,给次机会带我走吧,这里实在是太阴森了。”
陈嘉南弯下腰,阴森一笑:“强哥,你还是这么客气,都是自家兄弟。说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只要你痛快地兑现承诺,咱们还是好兄弟!”
肥强哭丧着脸,沮丧地说道:“南哥,今天兄弟给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现在实在没钱了。你给兄弟两三个月时间,我保证把上次的尾款和这次的酬劳给兄弟们结清。”
陈嘉南听后笑嘻嘻地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着急,啥时候有了啥时候给。不过嘛!你也知道,捷达车只能坐下五个人。你这么大个体格实在是没办法坐呀。我和兄弟们就不耽搁你时间了。你坐个公交或者打个出租车。我们就先撤了。”说完陈嘉南头也不回地挥挥手:“兄弟们,撤了!”
肥强此刻有种咬死陈嘉南的冲动。心里暗叹:“太TMD不是人了,一点情面也不讲。”但实际行动上却是像个癞皮狗一样,抱着陈嘉南的腿死活不松手:“南哥,我的好南哥,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兄弟心脏不好容易被吓到!你让我和兄弟们挤挤,回去以后我想办法,就算是砸锅卖铁,卖儿卖女,决不让你在兄弟们面前难做人。”
陈嘉南扶起肥强:“强哥,理解万岁,还是你懂我。车上实在没办法坐,你就在后备箱委屈一下。我们很快就到。”在肥强不情不愿下,二宝打开后备箱。彪子和刘四狗把肥强塞了进去。随着发动机一声轰鸣声,捷达车像一只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
大约四十分钟后,肥强在他的另一处房子取了五十万现金给了陈嘉南。在肥强的再三恳求下,差点磨破嘴皮子的情况下陈嘉南勉为其难地答应他给一个月时间让他筹钱。
陈嘉南等人与肥强分别后,夜已深沉,时钟指向凌晨三点过半。驾车的二宝侧头瞄了一眼陈嘉南,开口问道:“南哥,这会儿是回杨家村小院,还是另有去处?”
陈嘉南叼着烟,低头琢磨一阵,声音压得低沉:“找个犄角旮旯的旅馆,兄弟们先藏两天。这几天的氛围瞅着不对劲,总感觉条子们离咱越来越近。咱们得避避风头。”
“余老二手下的程虎和黄瘸子手下的钢蛋,咱刚办了他们。目前按咱们掌握的消息来看,余老二这人心胸狭隘,报复心强,肯定要大动干戈。肥强不是说了嘛,在金大牙老妈做寿那天,金大牙捅了程虎几刀,两人结下梁子。
余老二那天还跟良哥闹了别扭,要是换做你们,自己手底下的兄弟被人办了,最先会怀疑谁?”郑三平不假思索地答道:“那还用说,肯定是良哥和金大牙呗!”刘四狗和彪子也跟着点头。
“我估摸着,黄瘸子手下砸金大牙场子,绑肥强,不过是想探探底!看看金大牙的反应,验证是不是他干的。如果不是,那下一个目标指定是良哥。
在这海东市发展势头正盛的时候,政府能容许这些小杂鱼胡乱蹦跶吗?”彪子推了推眼镜,沉吟道:“当然不能。这时候敢大肆动手,那就是自寻死路。后面的伞再大,也没人敢包庇这种破坏城市秩序的事儿!”
陈嘉南吸了口烟,接着说道:“所以说,这当口,就我们这几棵独苗,身后没大树可依,莽撞行事就是找死。兄弟们既然跟了我,我就不能让你们涉险……这些都是我的揣测和经验。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先躲几天,摸清形势再做定夺!”
陈嘉南等人已经在一个偏僻的破旅馆躺尸一个多星期了。兄弟们都是性情中人,谁能受得了这样的憋屈。
几天前饥渴难耐的刘四狗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已经和旅馆的老板娘——一个目测有两百多斤、皮肤黝黑、粗糙的女汉子缠缠绵绵了。
这天中午,陈嘉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彪子和二宝则抱了个游戏机在那里兴奋地玩着魂斗罗,郑三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和谐的气氛。二宝看了一下翻了个身的陈嘉南,走上前拍了两下:“南哥,电话!”
陈嘉南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阴沉着脸,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肥强贱贱的声音:“南哥,几天没见,兄弟我是十分想念,出来陪兄弟喝个酒呗!打发一下这无聊又CD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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