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沉环顾四周,发现他们所处的山洞颇为宽敞。
洞内石壁崎岖不平,偶有奇异的钟乳石垂下,仿佛是某种古老生物的爪子,散发着几分诡异的气息。
洞穴的深处则有一个黑漆漆的通道,仿佛深不见底的地狱入口。
她伸手,将头发上的水全挤出来。
水滴在地上,发出声音,引来秦霄的关注。
他喘息未定,稍稍恢复了一点精神,目光偶然瞥见姜沉湿透的衣衫。
姜沉的衣料沾水之后,变得有些薄,水滴从发梢滑落,顺着脖颈流淌而下,沾湿了衣服,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秦霄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连忙移开目光,气急败坏地问道:“姜沉,你储灵袋里没有备用的衣物吗?”
姜沉愣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
她讶异地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秦霄:“有啊,怎么了?”
秦霄的脸更加红了,别过头,不敢直视她:“那快去换件衣服!想生病吗?”
“哦——”
姜沉被提醒,才发现全身湿哒哒冷飕飕的,极为不舒服。
这时候确实需要一件干燥的衣服。
“原来修士也有生病感冒的说法么?别说百毒不侵了,感冒至少无缘了吧。”
她小声嘀咕着,伸手就把腰带解开了,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很是沉重。
好不容易把外衣脱下来,啪叽一声丢在地上,她很是不满:“宗服居然都不能防水,如果去野外历练,需要频繁下水怎么办?太麻烦了...”
“法衣的制造到底是器修管还是符修...嗯,不管了,回去再研究研究。”
她一边想一边开始换衣服。
秦霄听到窸窣的换衣声音,心跳陡然加快。
他一直试图将目光移开,但耳边传来的窸窣换衣声却让他无法忽视。布料摩擦声,水珠滴落声,甚至还有姜沉呼吸声,这些都在他耳边无限放大。
整个洞穴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却觉得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一般。
心跳如擂鼓,秦霄脸色逐渐变红,耳根也开始发烫,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又迅速移开,只余下刚刚惊鸿一瞥的画面,印刻在脑海中。
湿透的衣衫半解,肌肤雪白。
她全然不觉自己此刻有多诱人,只是专心致志地换上干净衣服。
湿漉漉的头发被她随意撩在一边,几缕发丝调皮地垂在肩头,更添几分可爱与迷人。
秦霄不禁吞了吞口水,连忙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想那个画面。
可是,耳边的声音仍在继续,每一声都像是击打在他心头的鼓点,让他脸红心跳。
终于,姜沉换好了衣服,她满意地拍拍新衣服的下摆,对着秦霄说道:“好了,换好了。”
听到姜沉的声音,秦霄慢慢睁开眼睛,看到姜沉换上干净的衣物,终于松了一口气。
加速的心跳,终于慢慢趋近于平缓。
然而,姜沉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现在该你了。换了衣服才好恢复过来。”
秦霄:???
他的脸色蹭得一下,又红了,结巴了许久,才说出一句:“那你倒是转过去啊!”
“哦——”姜沉不明所以,嘟囔一句:“炼器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
秦霄:有时候真想打死她。
这个小屁孩没有羞耻心么?
还是根本没把自己当个男人?
只要想到这个可能,他脸都绿了,再度气急败坏。
“你转过去!”
“知道了——”姜沉耸了耸肩,没有任何在意的表现,动作迅速的,反倒让秦霄怀疑人生了。
他换衣服的时候,总关注姜沉,生怕她转过身来看。
皮肤红的和煮熟的虾一般,从储灵袋里拿出干净衣服,迅速地换上。
他动作慌乱,但也尽量快些,生怕自己被占便宜。
心里又期待又抗拒。
然而直到他换好衣服,姜沉也没有转过头来,甚至用符篆点了一小堆火,淡定地烤干头发。
还真的没偷看!
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秦霄深吸一口气,终于恢复了一些精神。
他看了看洞穴四周,潮湿的气息仍然弥漫着,但此时的他却觉得心里温暖了许多。
姜沉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火光映照在她脸上,显得温馨而安宁。
“我们还得在这里等其他人找到我们,休息一会儿吧。”她说着,闭目养神起来。
秦霄点点头,也坐了下来。
虽然表情依旧有些尴尬,但心里却升起了一丝暖意。
他偷瞄了一眼姜沉,看到她闭着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疲倦,却依旧那么从容。
看着看着,他也有些困意,眼皮耷拉着,坚持不了多久,躺倒在地上,睡着了。
山洞里,只剩下水滴声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显得格外宁静。
只可惜,他们仿佛走错路一般,不管是祥云宗的亲传,还是碧水宗的亲传,都没有来这片山洞。
他们估计是走错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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