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绵绵啼笑皆非:“我没有让你去恨他,他毕竟是你亲生父亲,如果他没有过份的要求,只是带你去吃个饭,去玩一玩,你想去的话还是可以跟你去的。”
她也很重视王大柱的心理健康的好不好,万一把人给气成个变态,哪天想不开了,拿她跟宝妞开刀怎么办,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越有钱越惜命。
据说王大柱现在老可怜了,跟白梦两个的婚姻又快要玩完,有时候心情不好想看看女儿也是可以理解的,希望他老人家想开一点,毕竟有钱,以后再找个人组建新的家庭,别走上了心里扭曲的不归之路。
宝妞嘿嘿一笑:“我也不恨他,但他总在我面前关心我,让我觉得好别扭啊。”
又不是养大她的人,她对王大柱没那种亲近感。
只是有时候会觉得王大柱有点可怜,她是王大柱唯一的孩子。
想到这里,宝妞垂下眼眸。
其他人跟没听到母女对话一样,也不好奇,哪怕卫甜很想问一句,但看了看大哥,又看了看二哥,还是没说话。
老二搬着重重的布料,快要哭了哦:“大锅,帮帮我。”
老大很冷漠:“呵呵,这会儿倒是想起你是个有大哥的人。”
老二欲哭无泪,大哥也太无情了吧。
宝妞冲他做了个鬼脸,二哥也太娇气了,平常扛吃的可是一马当先的,搬重东西就没力气了。
“二哥加油。”
“大锅,宝妞,你们也太太太无情了吧。”
“老大,宝妞,你们欺负老二干嘛。”柳绵绵过来,接过老二手里的牛仔裤,这捆虽然不到一整匹,却是所有布料里面最重的,老大这孩子精得很,哪有看不懂的。
老二倒也不让妈妈帮他,他跟妈妈一起抬。
有这么多东西,就不能骑车了,一行人只能搬着去裁缝铺子里。
好在,裁缝铺离着布料市场不远,就在对面的一个小门脸上,像柳绵绵这样的客户,也算是大客户了,裁缝看见她也是喜笑颜开的:“哎哟,小柳你来了,今年还没来做衣服,我还以为你家不做了呢。”
看见她相当于看见大生意,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抬进来这么多布料,其他人都很羡慕的看向这家店里。
柳绵绵让孩子们把衣服都放下来,就跟裁缝说:“王师傅,你看我家又要做衣服了,价钱还是往年的价吗?”
按去年的价格,T恤一件两块钱,短裤两块,连衣裙看复杂程度,像宝妞每次还要求有点装饰品,最贵能做到四块钱,这个价格在这一条街都算比较贵的了,但这次柳绵绵要两件白衬衣,还是稍微修身点的那种,她得交代对方做的精细些。
“对对对,一般也不涨价。”尤其对着柳绵绵这样的大客户,一做衣服就是几十身的,就不涨价了。
宝妞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声王师傅,就跟王师傅说今年要做她画的图样,然后把自己画出来的图样给王师傅看,T恤那些还是跟往年一样,款式没得太大的变化,但孩子们在别的衣服上都有自己的心思,各种各样的,要不是王师傅这样的老师傅,换别人来说,还不一定能满足要求。
果然,王师傅一看这样式,就说:“这花样是照着外国杂志画的吧,画得可真好,宝妞你可真厉害。”
宝妞是个经不住夸的孩子,小尾巴顿时要翘起来:“我从小学画画的呢。”
裁缝还是继续夸宝妞。
倒不是因为是大主顾的关系,宝妞画的真的好。
王师傅以前就在制衣厂干,也看过设计师的设计图的,说实话没有一个设计师能像宝妞这样,画的这么清楚,该掐腰的地方就掐腰,细节上也处理的到位,以往柳绵绵画了设计图,她还要跟对方沟通一下需求,但看着宝妞的设计图,她就大概知道哪里要收,哪里要放。
当裁缝的不怕人提要求,就怕人要求多又说不清楚。
柳绵绵便把自家的要求提了,T恤的面料她大概要留一半,让师傅裁剪出需要的,其他的当场带走,期刊他的也是如此,师傅便开工了,一边干活一边跟他们聊着天,时间也过得飞快,很快两人便把需求提了,定金也交了,双方约定好十天以后来拿货。
是的,十天。
这么多衣服,要不是老师傅手艺好,且T恤能批量生产做起来也很快,其他的人一天最多能做两件,但老师傅还有底子,还有学徒,做起来还算快了,加上别人的单子,也要做十来天。
工钱一共是七十多块钱。
柳绵绵倒是没有去砍师傅的价格,只是叮嘱师傅,她的那两件衬衣无比要做好一点。
她好像不差钱的样子,嚎得让卫甜连连咋舌,但她见堂兄弟姐妹几个都没所谓的样子,好像也习惯了,她只是把这些默默的记在心里,哪怕回到家父母问起来也不说。
做完了这些,柳绵绵带着剩下的布料,也带着孩子们往家走。
她要跑一趟云南,预备起拍摄事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