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戎狄此行,实为逼亲(1 / 1)

这对祥瑞,因身负胎毒,背上布满黑色胎记,遍寻名医不治。

女官轻声道,“戎狄此行,有备而来,明为求药,暗为逼亲。”

“娘娘的意思,请您这几日,莫要应任何世家的邀约,以世子…恐生乱…”

一队宫女路过,女官的声音放低,后面的话听不真切。

只听得逼亲二字。

可前世未有和亲之事。

是哈则太过废物,还是有人化解了此事。

藏于胸腔里的心脏,不住的跳动,楚意昭抬头望向远方。

陡然想到一个人。

魏炀。

前世腊月里,魏炀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惹的龙颜大悦,受赏一道兵权。同月,楚云禹官登两级,永春宫淑妃晋皇贵妃。

是他盗方进献?

楚意昭停下脚步。

不太对。

戎狄使臣进京时,纪羽已经死于零莲草缺失的改料生毒。

没有原料,药方就是死物。

难不成, 不是她的,还有旁的祛疤方子?

沉靴哒哒声响起打断她的思绪,楚意昭回头,一只家雀阴魂不散的翩跹飞来,

少年跑到眼前,玄黑面具也遮不住得意的嘴角。

“楚姑娘。”

他望了寿康宫一眼。

“你来看太后娘娘啊。”

两人站在寿康宫台阶旁的阴影里。

楚意昭烦他,指了指上头的台阶,狐假虎威道,

“小纪将军刚回京不久,不知道我在寿康宫的地位。”

“劝你赶紧离开,否则我就喊人将你打出去。”

纪羽切了一声,“少吹牛,你出言不逊,顶撞太后被罚的事,满宫皆知。”

本将军是乡下人,但耳朵和眼睛好使的很。

不像你,性子恶劣不说,又瞎又聋,识人不清,错把鱼目当珍珠,珍珠比鱼目,可笑。”

“珍珠?你?”,楚意昭犯恶心。

“怎么,不行?”

上一世躺在棺材里,胀的倒是像颗珍珠。

楚意昭撇嘴,“珍不珍的,确实猪。”

“猪头,猪脑,猪屁股,你再敢拐弯抹角的说阿婉坏话,我就让世子押你去蹲大狱!”

“你敢!”

楚意昭抱着胳膊冷笑,“那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敢不敢。”

远在另一边的魏星离,与人对决,身姿如蛟龙入海,游刃有余。

拂云明朗,两道清眸翻腾着凛冽的寒意。宽袍浮飞,宛若绽开的两朵盛艳的牡丹,魏星离耳尖一动。

有人来了。

单手挽了个剑昭,不再收力,肃肃剑光,破空鸣动,快如恒白闪电,直指对手咽喉。

魏星澈提踵后撤,眸底闪过一丝惊讶。不知有意无意,手中剑招慢了两分,任由扶月剑刺向自己,魏星离眸光一沉,该死的小畜生,想阴他!

滚热的赤珠顺着寒刃汇至尖处,滴入泥地。长空碧云,明媚的日头不见半分温度。

通禀的女官入殿,再未出来。

楚意昭又等了一会,纪羽站在她旁边跺脚,有些急躁,

“你这是被太后嫌弃了?这么长时间不出来,肯定是不愿意见你,给你下马威呢。”

楚意昭深吸一口气,太后将她叫来,又晾着,两炷香已过去,再等下去,意义不大,或许真如纪羽所说。

是个下马威。

“寿康宫主殿。

李静鸢不耐的望着下首饮茶的人,“喝完了吗。”

越王刚含进一口茶,闻言堪堪咽下,迷茫的抬头,“儿臣不是才坐下吗。”

冷肃的朱红官袍还未被殿内暖炉的热气侵染,带着风尘仆仆的寒气。

一想到楚意昭还在外面等着,李静鸢的眼角眉梢都染着燥意。

上次两人不欢而散,她狠下心不再管。

可后来再想,少女情窦初开,总是盲目又冲动,何况魏行聿那个小畜生还长着一张卖弄风骚的脸。

楚家不作为,那孩子只剩下她了。她不管,难不成看着她跳入火坑,便是跳,也不能便宜魏行聿这个不孝的兔崽子。

今日本想备些膳食,召楚意昭一叙,可这个老兔崽子,脚程这般快,屁股这般重,坐下就不走。

一对讨债鬼!

越王浑然不知自己遭了嫌弃,淡淡的饭菜香味自偏殿飘出,“母后您这么早就传膳了。”

他说着,起身往偏殿走,李静鸢一怔,忙伸出手,“别…”

越王惊喜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母后,您知道儿臣要来?!”

丰盛的菜色摆在偏殿的桌案上,

“还备了儿臣最爱吃的珍珠汤圆。”

“边塞食物粗糙,儿臣已许久没尝过此味了。”

越王薄凉的长眸溢着感动的水光,“母后…您真好…”

李静鸢:“…”

或许吧。

化雪的天格外冷,纪羽抱着手臂跟在楚意昭身后,阵阵寒气顺着脖颈灌入,嘴唇冻的发紫。

宫道,楚意昭和纪羽隔着一段长距,一行宫女端着酒具摆饰路过,对着楚意昭福身行礼,走了两步,步伐一顿,又对着纪羽福身。

其中一个托盘上的酒壶因晃动变得不稳,颤动倾斜着往一边掉,精美的长嘴酒壶掀出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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