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溪烟踉跄着走过去,几乎不敢去触碰渺渺。
“不疼的。”渺渺捂着自己的伤口,试图藏起来。
可又怎么能藏的住呢。
从来发生什么事都面不改色的慕溪烟,这一刻泪水顺着面颊,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一定有办法的,对吧,师父。”慕溪烟看向许凌云。
许凌云直接扶起渺渺,上来就要扒她的衣服。
“等等。”慕溪烟阻止着他的动作。
她的渺渺是女孩子,即便是师尊,也不能扒渺渺的衣服。
叹了口气,许凌云满眼的‘你不懂’,“徒儿,你们,啧,你们— —”
摇了摇手指,许凌云很是淡定的推开慕溪烟,把渺渺的外衫脱下后,那件护心镜上正扎着一把刀。
宗主人都迷茫了,无助的问道,“那血迹呢。”是怎么回事。
眨巴眨巴眼睛,渺渺也不知所措,突然想起,自己似乎在怀里还揣了几颗红果没有吃。
啊哦,怎么办,好像是把红果扎漏了。
渺渺的心更痛了,不仅挨刀,连果果都保不住,可恶啊。
宗主:……
许凌云:……
慕溪烟赶紧抱起渺渺,不住的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单就这护心镜,那可是即便是宗主这等修为的人全力一击,都能够抵挡住的法器,怪不得他一点不着急。
宗主只觉得自己似乎被这对师徒,欺骗了感情。
“我真是低估了你的不做人啊。”宗主恨恨的看向许凌云。
慕溪烟却没空管那些,只是抱着渺渺问道,“渺渺还疼不疼。”
说着,慕溪烟就抱着渺渺一边走,一边给她揉着心口。
刀虽然没扎到渺渺,但那一刀的力度下去,到底是在渺渺心口处,震得有些发青。
抱着渺渺回了栖霞顶,慕溪烟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小师妹。
“大师姐给你上药。”慕溪烟说着,对着渺渺心口那块青紫,一点点的擦拭着。
怕渺渺疼,慕溪烟给渺渺嘴里塞了块糖块,不等渺渺喊疼,便已经将药上好了。
经由此事后,慕溪烟压根都不让渺渺离开自己的视线。
哪怕是自己修炼打坐,也要将渺渺放置在自己身侧。
大徒弟这么黏人,让许凌云有些烦恼,她这样,自己还怎么偷渺渺出去玩。
即便是师尊的法器保护住了渺渺,但慕溪烟还是有些生气,师尊为何不出手,明明渺渺连这点青紫伤口,都不必有的。
许凌云只是笑笑,并未说话,为了封印,他已经被抽空灵力,那一刻,即便他想,也是有心无力。
“渺渺,来,和师叔走,师叔你看你就是炼丹的好苗子。”
“不,渺渺来看这个,炼器是不是更有意思。”
“……”
一群峰主当着许凌云的面,开始挖起了墙角。
许凌云冷笑着捏了捏拳头,他们是不是当自己死了啊。
“都给我让开。”撸起袖子,许凌云就冲进了人群,一把抢起渺渺就走。
他的小徒儿,自有他来守护。
魔修与妖修一下子损失了这么多人,瞬间群龙无首,压根不用这些门派再出手,就已经溃败成一盘散沙。
这修真界竟是前所未有的祥和,而宗主看着这热闹的宗门,心中也很是宽慰。
即便后续需要重建损坏的建筑,宗主也很是开心。
没别的,因为炸毁最严重的,是许凌云的浴池。
许凌云:他的世界,突然一片黑暗。
经过这场大战,没人再对渺渺小师妹产生质疑,毕竟,当时若是他们的话,或许做的还不如小师妹好。
渺渺用她的实力,成功征服了一群师兄师姐。
于是,只要渺渺出现,总能看到有弟子,不惧怕慕溪烟的黑脸,往渺渺手里塞吃的。
“不用啦,不用啦,这多不好意思呀。”渺渺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手,打开了自己的兜兜。
好一个口嫌体正,慕溪烟捂着额头,简直没眼看。
小师妹这点爱好,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不知何时起,玄明宗内大多数弟子的储物袋中,都默默的多出了一些小零嘴,时刻等待着遇见渺渺,好投喂她。
各大门派都损失了不少弟子,很快开始了新一轮的招生。
而玄明宗甚至还没开始宣传,就已经乌泱泱的来了一群人,目的很明确,为了和渺渺一个宗门。
毕竟修真漫长,也很是无趣,同样都是拜宗门,当然要选择一个既能修炼,又能追自己心中小宝贝的地方。
“你干什么。”许凌云怒目而视,看向宗主。
而宗主像是偷孩子的贼似的,鬼鬼祟祟,眼神不住的看向真正说了算的人。
“溪烟啊,我就是想借渺渺一天,你看能不能— —”
慕溪烟直接了当的说道,“不能。”
现在渺渺比她的命还要重要,谁敢动,她就要和谁拼命。
宗主也知道这一点,平时连摸一摸渺渺的小脸,都背着人下手。
现在是外面这群弟子呼声太高了,都嚷嚷着要见渺渺,宗主也是脑子一热,就过来了。
现在冷静下来,宗主悄悄向后退了两步,“咳,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了。”
而渺渺正在坐在外面,从窗户望去,在慕溪烟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一口一口的给小凤凰和寻宝鼠喂饭。
“不要挑食,要好好吃饭哦。”
渺渺肉嘟嘟的小脸,义正言辞的说着。
一人一凤凰一寻宝鼠,这三位一起很是和谐的吃着。
在渺渺身边,小凤凰和寻宝鼠修炼的速度都比在别的地方快不少,这也导致了许多未开智和开智的灵兽,都想要黏着渺渺。
不过有小凤凰和寻宝鼠在,那些灵兽倒也不敢接近。
只不过有一次,渺渺在树下,还躺在慕溪烟的怀里,一只风鸢鸟从半空中俯冲下来,张嘴就要叼走渺渺。
慕溪烟叹了口气,单手制住了风鸢鸟,那风鸢鸟骤然停下,直直的掉在了地上。
“烤了吧。”慕溪烟不带一丝感情的说道。
“大侠,手下留情,我不过是一只鸟,忍不住诱惑很正常的,对吧。”
慕溪烟冷笑,俯视着这只嘴硬的风鸢鸟,“哦,那我一个人族,烤只鸟,应当也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