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水乔装成乞丐,不知道要去哪里。
现在城内到处是搜捕他的人,甚到处都是他的画像。
只要他一露真容,绝对是过街老鼠。
更糟糕的是云承那边的几条街都封锁了,百姓进出都不允许。
仿佛一瞬间,城内可依靠的势力一下子消失了。
“侯爷,快跟我走。”
石泉水蹲在街口思索怎么混进去,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细语声。
他赶紧回头,是个挑担的货郎。
“侯爷快跟奴走,他们马上就要封街了。”
石泉水没问,跟着他拐进了胡同。
迎面而来一队穿着黑甲的武士,手持长矛,沿街驱赶百姓。
“侯爷,别动。”
咔嚓——咔嚓——
黑甲武士每走一步,身上的铠甲就发出沉闷的响声。
“你们两个,是什么?”
如果不是这货郎提醒,石泉水一定撒开腿丫子逃走。
“军爷,我是城内的货郎东平,他是我远房侄子齐民,半路遇到山贼,刚逃出来。”
货郎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木牌,木牌下还藏着几粒散碎银子。
一个酒糟鼻子的士兵拿着木牌,又让一个老书生模样的拿着户籍查对。
“你是从哪里来的?”
士兵看查核无误,便把货郎推到一旁。
石泉水眼珠一转,干脆装起了哑巴和聋子,一会儿指指嘴巴,一会儿指指耳朵。
“这家伙是屎拉在裤裆里了吗?怎么这么臭。”
士兵们一个个捏紧鼻子,满脸都是嫌弃。
石泉水刚刚买了臭丸,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军爷,他在死人堆里躺了三天,身上还有伤。”货郎放下担子,一边说一边要扯开石泉水破衣裳,“胸口烂了,还长着蛆。”
“走走走,真是晦气。”
酒糟鼻子的士兵立马挥手领着队伍离开。
石泉水看着他们离开,暗暗松了一口气。
“侯爷,这人是小人玩伴,那个书生刚才一直盯着侯爷,恐怕已有所怀疑。”
货郎立刻挑起担子,赶紧领着石泉水在民居之间的巷子里七拐八绕。
在他们走后不到一分钟,黑甲士兵果然返回来,“那人身上的臭味根本不是死人气味,应该是用了某种臭丸。快追,此人一定有可疑。”
老书生身后的一个士兵立马发射了烟火讯号。
嗖——
砰——
一朵烟花在天空炸开。
周围的黑甲士兵立刻蜂拥而来。
不到二三分钟,老书生身边便聚集了四五百士兵。
“喂,老茂,这里有几千户,家家户户还有地窖、密道,这点人不够。”
酒糟鼻子倒也不急,他和货郎在这些年里,很少往来。
不然,这老书生知道了,一定将他立刻逮捕。
但这也只是暂时,老书生已经起了疑心,一定会追查货郎。
此事只是先搜人,但一定会派人去抓货郎家人。
他眼眸一凝,眼中顿时有了杀心,偷偷给几个兄弟打了眼色。
一国字脸士兵立马会意,悄悄退出人群,拿出一只狗哨吹了起来。
这狗哨发出的声音只有狗才能听到,这也保证了不被人听到。
“这倒是,依你之间该如何?”
老书生眼珠一转,觉得这样搜下去,没有几天时间休想搜索完毕。
而嫌疑人不出一刻钟便离开此地。
酒糟鼻子挥手让周围士兵推开,然后低声道:
“老茂,若能抓到,必然大功一件,我欠你人情,现在也该还了。”
“我有个兄弟养了数条猎犬,可靠气味追寻,等下你跟着猎犬。我带人堵住几条岔路。”
“多谢。”老书生小眼睛一转,会心地拍了拍他肩膀,“拿到赏金,分你们五百两。”
话说完,队伍立刻分散数支小队,钻入各个巷子搜寻。
酒糟鼻子揉了揉鼻子,身边的都是自家弟兄,“诸位兄弟,若有不愿意的,你们跟着过去。”
“大哥,我们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这老瘸子早看不惯他了。”
“对,大哥,这老瘸子分明就是耍我们,这赏金又三千两,他却只给我们五百两,他凭什么一个人拿那么多。”
“是啊,大哥,这老瘸子不死,就是我们死。大哥,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酒糟鼻子苦笑着摇了摇头,这杀掉书生容易,可回去少不得要掉脑袋。
“你们几个......”
他正说着,忽然看到货郎探出头,他立马让兄弟把守附近巷口,然后快速追进了附近的民房里。
“你干什么,刚才逃走了为何又回来了?你不要命了!”
“老九,是你不要命了?那老瘸子什么德行,你比我清楚。”
货郎老九立刻从身旁的担子里拿出十几锭金子。
“这是侯爷给你的,你回去说还有五万两金子。老瘸子那边的事情大概可以解决了。哦,如果不够,你先自己说个数,侯爷有的是。”
这老九立刻转身,但走了几步,回头指了指另一个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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