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还是不搭理,拓昀上神柔声哄道:“好了,为师知道刚才不应该当众挑飞你的剑,不应该那么较真,叫你在师兄们面前丢脸,为师下次注意你别生气了。虽说现在是盛夏,但山中湿气很重,你坐在草地上一会儿衣衫就潮湿了,乖,起来。”
绛雪撅着小嘴,冲着拓昀上神委屈的控诉道,“你每次都答应的好好的,可转头就忘了!我跟仙乐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下回还是照干不误!”
“那为师今天也只是稍稍震飞你,与以往相比不算很过分吧?”拓昀上神道。
“就是,你与师父修为相比太过悬殊,纵使师父压制到上仙境界,几十万年间练成的对战经验,又岂会随着压制?师父也需要时间适应嘛,你看今天不就挺好的?”丰阳替拓昀上神说话道。
“哦,那我谢谢你手下留情,没像以前那样把我给打趴下。”闻听此言,绛雪面无表情的自顾自起身道。
拓昀上神师徒都以为绛雪不生气了,准备带着绛雪回神殿准备午膳,没想到绛雪收起龙啸剑,抱着仙乐诉苦道。
“仙乐你看到没,在你老主人心里龙啸剑才是最重要的,之前咱俩给人家提了那么多次。人家不仅没当回事,还不遗余力的对付咱俩,那劲道差点没把咱俩当果子给栽土里去!”
“可今天,人家一看我拿的是龙啸剑——他的老搭档,那立即懂得收住劲儿了,生怕把他的宝贝给损毁了!今天你可看清楚你跟龙啸剑的差距了吗?你视人家为宝,人家拿你当个草!你要认清现实,整个神殿就只有咱两个小可怜相依为命,以后咱俩浪迹天涯一起混!噢。”
说罢,仙乐窝在绛雪怀里,很是应景的哀哀叫两声,表示赞同绛雪的话。
“又胡说,为师以前有这么过分吗?”拓昀上神哭笑不得道。
“过分吗?”
绛雪拉长语调指着丰阳明华道:“大师兄二师兄成天说我败家!说我不就练练剑法,整天不是削平了山顶,就是把地面戳成了马蜂窝,要不就是折断了各种兵器!说自我上山以来,殿中的花费那是直线上升,其中一大半都是我给糟蹋的!孰不知,这么多年,都是我在替你顶这黑锅呀!”
丰阳听绛雪在这信口开河,忍不住轻声对身边的师弟吐槽道:“我不就说了几句有些费兵器,什么时候说他败家说他糟蹋钱财了?这小的一天可真会造谣!”
“嘘,小点声,让这小的听见了,小心一会又把矛头指向你,说你一味的偏帮师父。”傅潇笑着道。
“好好好,是为师不对,为师下次一定注意,别生气了啊。”拓昀上神哄道。
绛雪出了气见好就收,傲娇的一扬小脸道:“这还差不多,勉为其难原谅你。”
拓昀上神走到绛雪身边,一边拉绛雪起身到石凳石椅上坐,一边想从绛雪手中收回龙啸剑。
拓昀上神的手还没伸到龙啸剑前,就见绛雪诧异的抬着小脑袋审视着他。
见状,拓昀上神忙摆手道:“你拿,你拿。”
绛雪也不客气,直接把龙啸剑缩小成手掌大小,堂而皇之的收到自己兜里。
烈日当空,绛雪本就怕热,又刚与拓昀上神激战一场,全身上下早就被汗水打湿了。
拓昀上神见绛雪面上布满霞云,胸口起伏不时喘着粗气,正要带绛雪回神殿避暑时,山下结界传来波动,看样子是有昆仑士兵有事禀报。
仙乐化为一抹红色流光,须臾之间便从结界外取回一封信件,交到绛雪手中。
绛雪双手展开信件,足下踱步到石凳上坐着,一双灵动的美目专注严肃的阅读信件内容。
拓昀上神坐在绛雪身侧,看见绛雪额头上和脖颈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拓昀上神为绛雪倒上一杯茶,从衣袖里取出一方素洁的锦帕,轻柔细致的为绛雪拭汗。
绛雪突然难掩怒气的将信往地下一摔,道:“道理说不通的蠢货!”
绛雪突然发怒吓了众师兄一跳,而为绛雪拭汗的拓昀上神却不为所动,丝毫不理会摔落的信件是何内容,只温声对绛雪说道。
“下属有失职之处,你只管惩戒他们就是,这么热的日头,别气坏了身体中了暑气。”
“我的下属可都是聪明人,不像他连个好赖话都听不懂!”绛雪一边生气一边还不忘维护下属。
忽然绛雪想到自身,欲言又止道:“诶,师父是不是也...算了。”
拓昀上神不满的追问道:“你与为师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师父,你在教授我们功课时,遇到我们难以领悟的地方,是不是心里也会骂我们:这么简单的题,都教了多遍怎么还是不会?真是一群笨蛋!”绛雪凑到拓昀上神跟前挑眉坏笑着问道。
“你来神殿这么久,可曾听闻为师这般骂过你们?”拓昀上神反问道。
绛雪一回想,自得道:“那倒没有,这都仰赖于我跟师兄的天赋和刻苦。”
拓昀上神看着绛雪骄傲的神情,笑笑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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