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娇洗好了手,同韩德芙苗水凤先回去了,水房里徐卫红还在说个不停,不外乎就是骂某人臭不要脸破鞋这些话。
其他寝室的女同学一听有这么大的八卦,哪还能不问个清楚,纷纷冲徐卫红打听这个破鞋是谁?
宋爽一看情况不对,忙一把拽了徐卫红就走,不满呵斥道:“你这是想害死郝玉华吗?毕竟是一个班的同学,你何苦做得这么绝?”
徐卫红不服气地哼了声,面上犹有不甘,宋爽暗自摇头,心里也起了警惕心,深觉徐卫红此人不可深交,她虽也瞧不上郝玉华,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何苦把事做绝呢?
又不是生死大仇?
徐卫红这种落井下石的作派,她可做不出来,也不敢同这样的人相交!
谁知道这种人以后会不会也在背后捅自己一刀呢?
路上沈娇小声问苗水凤:“水妹子,班上最近是不是有郝玉华的风言风语啊?”
苗水凤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晓得,没听说过。”
沈娇叹了口气,这水妹子一天到晚埋头读书,都快变成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了。
韩德芙不满道:“你管那种白眼狼干啥?好生休息,其他的闲事莫管。”
沈娇嗔了声:“管家婆,以后德行肯定是趴耳朵!”
韩德芙得意地晃了晃脑袋,哼道:“他敢不听我的话,揍不死他!”
沈娇噗哧笑了,韩德行对韩德芙言听计从,只差没把她同观音菩萨一样供起来了,就是给他一百个狗胆,他也不敢不听话嘛!
下午是公共课,三个班级在一个教室上课,教室里挤得满当当的,幸亏水妹子早早的占了位子,沈娇才有座位坐。
郝玉华也来上课了,眼睛红红的,面色戚然,沈娇特意留意了一下,班上的同学看郝玉华的眼神挺特别,有鄙夷,有怜悯,还有可惜。
但更多的却是鄙夷!
甚至有些同学都不愿意同郝玉华坐一块,远远地避开了,就仿佛她是脏东西似的。
就连曾志杰,这位以前天天为郝玉华占位子的痴情汉子,也只是漠然地注视着这一切,无动于衷。
以前的如胶似漆恩恩爱爱,就像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一般!
泡泡破了,幻境灭了!
沈娇心里一咯噔,看这样子,像是郝玉华以前的事被人爆出来了,若不然班上的同学,还有曾志杰,不会这样对待郝玉华的。
也难怪郝玉华之前会那样说呢,她怕以为是她们三人说出去的吧?
毕竟班上知道她过往的只有她们仨,郝玉华会这么认为并不奇怪。
沈娇可以肯定她和韩德芙都不会说出去,至于水妹子,她觉得也不大可能,以她对水妹子的了解,水妹子不会是这种乱嚼舌根搬弄是非的人。
难道还有第四个人知道郝玉华的过往吗?
郝玉华在教室里走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位子,有些是真的有人坐了,有些则是旁边的同学故意说有人坐了,神情满是鄙视。
曾志杰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漠然,连看都没看郝玉华一眼,只是埋头看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看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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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郝玉华痛心地闭上了眼,她没有想到曾志杰会做得这么绝,明明前几天还对她嘘寒问暖小意殷勤的,可翻起脸来却这么无情!
眼看快要上课了,郝玉华还没有找到位子,董大姐看不下去了,准备让郝玉华坐她的位子,她去和别人挤。
“这里还有一个位子,郝同学坐这儿吧!”
黄海源站了起来,冲郝玉华招手,微微笑着,神情并无异样。
郝玉华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了声谢谢,在黄海原旁边坐了下来。
一直关注着郝玉华的徐卫红唇角微勾,捅了捅旁边的曾志杰,小声道:“你瞧,破鞋就是破鞋,一天不勾搭男人就难受。”
曾志杰看了眼昔日的爱人,此刻坐在往日的情敌身边,不动波澜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丝的变化,带着几分愤然。
安静的教室暗潮涌动,沈娇心里大致有了底,应该是曾志杰知道了郝玉华的过往,难以接受,同郝玉华分开了。
沈娇奇怪的是,到底是谁把郝玉华的事说出去的?
还弄得人人皆知,这个爆料的人用心可真险恶,分明是想害死郝玉华呢!
也难怪郝玉华会这么恨她们三人!
不行,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她可不背这个黑锅!
在这件事上,沈娇对曾志杰却很看不上眼,分开也就罢了,何必做得这么绝呢?
太有失男人的风度,和他高大的形象实在不符合,反倒是黄海原让她刮目相看呢!
为了调查清楚事情真相,沈娇特意磨完了三节课,下课铃声一响,她就拽了郝玉华往僻静处走,郝玉华有心想挣脱,可又担心沈娇会摔倒,便踉踉跄跄地跟着走了。
苗水凤紧跟在后面,很快就来到了荷花池,这里地方开阔,一目了然,不怕有人偷听。
“郝玉华,我们谈谈!”沈娇沉声道。
“我们之间没什么话好说!”郝玉华面无表情。
沈娇开门见山说道:“你的事情不是我们说出去的,你误会了我们!”
郝玉华突然激动起来,压低嗓门吼道:“只有你们三人知道那些事,不是你们还有谁?”
她的眼里满是恨意,额头青筋爆出,看着竟有几分狰狞。
沈娇平静道:“你先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我和水妹子德芙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说出来?
再说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我们犯得着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吗?”
苗水凤也听出味来了,忙举手发誓道:“要是我说出去的,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郝玉华脸上有了松动,将信将疑问道:“真不是你们说出去的?会不会是韩德芙?”
“本姑娘吃饱了撑的说你的那些屁事!”找过来的韩德芙一脸不高兴,冷声呛了一句。
沈娇细声细气劝道:“我们当初既然答应了你不说出去,自然是不会说的,你再好好想想有没有让别人知道这事,别乱冤枉人!”
郝玉华低声抽泣道:“我怎么可能和别人说这些丑事?我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会知道的?我都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