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妹妹,这里是我做的几盘菜,手艺不好,在沈妹妹面前出丑啦!”
齐华容将手上篮子里的几盘菜拿了出来,琳琅满目的,看着可不像是出丑的菜呢!
干煸泥鳅干,香辣螺丝,木耳炒腊肉,辣子炒鳝鱼,四碗菜都摆在了精致的瓷盘里,白底蓝边的瓷盘更是衬托得四碗菜卖相颇佳,而且闻着这味道也挺香的,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了!
看来这齐华容是想借此机会一洗前耻呀!
沈娇抿嘴笑道:“齐姑娘这些菜看着就很不错,比上回的可要好多了,想来这段时间齐姑娘定在家里勤学苦练了。”
齐华容笑容一滞,暗恨不已,上回要不是朱四丫那个阴险小人捣乱,她哪至于在韩大哥面前出洋相?
只可惜韩大哥今天不在,吃不到她做的菜了!
齐华容心内颇觉遗憾,打定主意以后定要再想办法做菜给韩齐修吃,家里的二姨奶不就是靠一手好厨艺才死死抓住爷爷的心了吗?
她只要学得好厨艺,定也能抓牢韩齐修的心的!
沈家兴自山上回来了,他在后山挖了几只陷井,是以前在农场吴伯达教他挖的,时不时倒是有野兔野鸡之类的小兽逮回来。
当然这些都是蒙骗朱四丫和韩德芙的,实际上却是沈娇将宝碗生出来的猎物教给沈家兴,再由沈家兴假意装作是陷井逮着的,爷孙俩做得极为隐密,朱四丫和韩德芙也只是感叹沈家兴运气好罢了,并未多起疑心。
沈家兴手里拎着一只死兔子,齐华民笑道:“沈爷爷真是宝刀不老啊!”
“哪里,不过是运气好一些罢了,你爷爷怎么还没来?”
沈家兴爽朗大笑,热情招呼齐家兄妹,一点都看不出心有芥蒂,看得沈娇佩服不已,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就做不到与齐家兄妹这么自然地说话。
齐华民恭敬道:“爷爷他马上就来了,我和华容闻到月饼的香味,便先赶过来了。”
言谈举止再大方不过了,且又是这么好的一张皮子,怎么就会是个表里不一的小人呢?
沈家兴看着面前的齐华容感慨不已,他这闯了大半辈子江湖,自以为看人是极准的,却没想到竟在齐华民这个小辈身上栽了跟头。
只要一想到他那时竟然想将齐华民配给孙女儿,他这后背心都发凉,暗恨自己眼瞎!
幸好幸好!
此刻沈家兴倒是无比感谢韩齐修了,要不是有这家伙缠着孙女儿,他还真有可能会考虑将娇娇托付给齐华民的。
沈家兴暗松了口气,笑意厣厣地招呼齐家兄妹坐下,并让沈娇把烤好的月饼拿出来待客。
盘子里精致小巧的月饼整齐地摆在白瓷盘里,金灿灿香喷喷,仅是观其形色,闻其香味,就已让人垂涎欲滴了。
“娇娇真是好手艺,这么精致的月饼我都舍不得下口了!”齐华民不吝表扬,把月饼夸了个遍。
沈娇只是笑眯眯地听着,并不搭话。
这一夜的月亮特别圆,也特别亮,天上连一片云都没有,皎洁的月光挥洒在山头,林间,田畔,整个村子就像是披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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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沈家兴将桌子搬到了外面金桂树下,这株金桂树有些年头了,树冠特别大,开满了一树金色的桂花,浓郁的桂香得熏得沈家人都香喷喷的了。
沈家兴拿出了酒,酒是韩老太帮忙酿的米酒,沈家出米,酿出来的酒归沈家,酒糟给韩家当工钱,当然沈爱兴自是不会亏待韩家的,时不时都会送些吃食过去,与韩家的走动十分频繁。
“沈爷爷,我来倒酒吧!”
齐华民接过酒壶,挨个为桌上的人倒酒,韩德芙今日不在席,上韩齐光家过节了,桌上就他们两家人。
“难得中秋佳节,朱姑娘也来点酒吧,这是米酒,不会醉人的。”
齐华民给朱四丫倒上了酒,也要为沈娇倒,让沈家兴给制止了:“娇娇还小喝不得酒,华民别倒了。”
沈娇撒娇道:“爷爷,今日可是过节呢,就让我喝点酒嘛!”
沈家兴哪里禁得住孙女儿撒娇卖萌,原则啥的都滚一边去了,笑眯眯道:“那就只喝一点点啊,等会喝醉了可别出洋相。”
“一点点哪里会醉嘛!”沈娇嘻嘻笑着,心里却在揣测齐家民的目的。
这个齐家民非要上她家吃饭到底是何居心?
总不可能真只是来吃饭喝酒的吧?
沈娇可一点都不相信齐华民的目的如此单纯!
既然猜不出,索性就顺着齐华民的话做,倒是要看他搞什么名堂!
沈娇将酒杯递了过去,齐华民暗中吁了口气,给沈娇倒满了,笑道:“米酒养身,娇娇多喝两杯也是无妨的。”
“好喝我就多喝几杯,不好喝我就不喝了。”沈娇假笑着,心里却不住冷笑。
沈娇夹了两只干煸泥鳅分给大宝与小娇,这两只猫儿让沈娇喂得白白胖胖的,远远看去就跟两只雪团子一般,特别招人疼。
大宝和小娇很喜欢吃泥鳅,每顿都要吃上两根,一天不吃它们就要闹腾,两只猫儿闹起来,可真是能烦死人的。
齐华容看着这两只雪团子般的猫儿,银牙暗咬,只恨不得在泥鳅干里放点老鼠药毒死这两只畜生才甘心!
齐华民警告地看了她一眼,转而笑容满面地同沈家兴齐老爷子他们敬酒,妙语百出,逗得大家捧腹大笑,一伙人不知不觉竟喝下了好几壶酒,就连朱四丫都醉眼腥松的。
“哎呀,可真是喝多了,困死我了。”齐老爷子嘟嚷了几句,趴在桌上打起了呼噜,惊天动地的。
旁边的沈家兴及朱四丫早都趴下了,睡得死沉死沉的,沈娇却是一直都清醒着的,她一滴酒都未喝,而是将酒收进了宝碗中,还倒了一杯在衣襟上,酒气熏天的。
沈家兴的酒量可是十分好的,怎么可能这么点米酒就喝醉了呢?
这酒有问题!
沈娇暗自心惊,面上却假装困倦,打着哈欠便也跟着趴在了桌上,耳朵却竖得尖尖的。
“沈爷爷,朱姑娘,娇娇,我们继续喝酒吧?”
齐华民的声音响了起来,只是无人回应,只有沈家兴和齐老爷子震天的呼噜声。
“哥,都睡着啦!”齐华容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