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美女警惕地看向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边,似闲聊地说道:“道长可有良方?”
她的这些症状,看似轻微,但很折磨人。
既然面前的这位道长一语道破,她便索性求助于他。
郑熠神态谦恭,指了指平津幡上的字,“你我有缘,我当然会让你药到病除。”
“结缘治病。”旗袍美女低声念了一遍上面的字,若有所思。
“你拿纸和笔,我给你开个药方,你按方抓药即可。”郑熠端着茶杯道。
旗袍美女耐不住喜色,匆匆从吧台拿过纸笔。
郑熠痛快写下药方,递给旗袍美女。
“你搬过一次家,还要再搬一次,你现在住的地方,不干净。”
郑熠只是稍稍一看,就看出了这旗袍美女身上沾染着些怨灵之气,而这富贵茶楼里气息干净,只需推断,即可知是美女住的地方有异常。
旗袍美女小心叠好药方,往自己胸前的沟沟一塞,感激道:“谢谢道长。”
“免了,免了,我就是种善缘得善果,分内之事。”郑熠摆手道。
喝完这壶茶,郑熠起身付账离开。
第二天的同一时间,郑熠又出现在富贵茶楼,依然只要一壶茶,为人看病,最后说一句“种善缘得善果”。
在第三天的时候,郑熠身边出现了一个同样身穿道褂的年轻道士,而且胖乎乎的,总情不自禁的笑,而且还色眯眯地看着茶楼内的旗袍美女。
这个年轻的胖道士,就是樊琛。
一同参加泰国孟瓦港潜龙九号行动的五个年轻的降妖人,已经与郑熠汇合。
郑熠将五人安排在旅店住宿,又简单向他们说出自己的计划,然后将樊琛带了出来。
一连七天,郑熠为百十来人诊病,而且是药到病除。
他只看病开方,不收病人一分一文,在唐人街迅速打开知名度。
为了能吸引唐帮的注意,郑熠对本来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病人,进行了超常规的救治,向其体内灌入自己的真气,以使他们看起来病情有好转的趋势。
这样,他神医的形象更加稳健。
一传十、十传百,短短数日,富贵茶楼的一楼就人满为患,都是排队等着看病的病人。
郑熠相信,用不了多久,左玉谦就会出现。
旧银山某大型医院特护病房。
病房内空气清新,阳关充足,视野开阔,丝毫没有冰冷寂凉之感。
一位面容清瘦,但精神矍铄的老人笑吟吟地站在病床前,病床上坐着的,是他的孙女。
病床的旁边有一个冰冷方正的仪器,从中伸出多条线和管,或贴或插地安在女孩身上。
女孩完全依靠这台仪器活着,仪器供给她泵血的力量。
她叫左冉冉,先天心功能不全,在她十岁那年,心功能基本丧失,只能依靠体外仪器维持生命。
这仪器一用,就用了八年。
左冉冉看似很乐观,见到爷爷时,她的脸上会挂着真实开心的笑。
而身为爷爷的左玉谦,每每看到这一幕,内心则更加酸楚。
“阿东。”左玉谦低沉呼道,“还没找到合适的心脏?”
他身边的一个中年人立即弓着身子上前,小心回道:“回唐主,不好找,正规渠道就别想了,只能靠其他的渠道,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配型。”
阿东眼神阴鸷狠厉,一脸的凶相,但在左玉谦面前,那是一脸的顺从。
他坐着唐帮第二把交椅,却总是以左玉谦的跟班形象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很多人都将他视为左玉谦的接班人。
左玉谦愠怒之余只能叹气,“找,我不在乎钱,我只要一颗适合我孙女的心。”
“爷爷。”病床上的左冉冉开心地叫了一声,将左玉谦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我觉得现在挺好的。”
左玉谦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心痛地笑着,“我一定会为你找一颗完美的心脏。”
“嗯!”左冉冉兴冲冲地回应道,她不愿因为自己的病情,让爷爷每天都有负担。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走进来一个和左冉冉容貌一样的女孩子,毫无疑问,她是左宁宁。
左宁宁已经上了大学,并不住在学校,而是上完课后就回家,并时不时地会来医院看望左冉冉。
左玉谦看到左宁宁,心情好了起来,至少她的换肾手术很成功。
左宁宁跑跳着抱住左玉谦,高兴道:“爷爷,我们又有半个多月没见了吧?”
左玉谦揉着左宁宁的脑袋,“我怎么看你这脸色还是那样不好?”
“这应该是药物的副作用。”左宁宁说道。
左宁宁换肾之后,就要一直服用抑制排异反应的药物,而这种药物反过来又会影响肾功能。
这像是一种无法避免的恶性循环,即使左宁宁已经换了肾,可以像平常人一样生活,但终究不是平常人,体内的肾脏,不能保证她十年以后还是这个样子。
左玉谦虽不愿想以后的事,但又不得不想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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