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基率领的惩戒团团部如一群疯狂的饿狼般直冲阿卡隆基地的指挥中心区域。
那些被巨大的光能武器炸开的人体残肢飞得到处都是,盖亚守军被这种突如其来的怪异偷袭吓坏了,柏拉图人简直如瞬间移动般出现在阿卡隆的内部,除了战斗机器人能机械地进行抵挡,士兵们和梅西耶的守军一样简直在敌人面前抱头鼠窜,一路留下尸堆成山。
“我们抵挡不了他们……他们是野兽!他们是死神!”
一位团长在内话通讯里嘶声力竭地大叫道,数分钟后,随着一阵阵轰隆隆的巨响之后,一切都变得无比寂静。
卢克坚中将呆呆地站着,除了让士兵们一个营一个营地调过去围追堵截,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的战法超过他的任何想象。
“我们要不要转进2000米深的地下指挥部?”一位年轻的参谋在参谋长弗拉吉的眼色下,兢兢战战地说了句。
整个挤满高级军官的总基地都安静下来,舰队和炮兵系统的各级军官都面面相觑。
谁会想到柏拉图人会这样的突袭,几乎是完全截断后路的自杀性攻击,但一个主基地只以舰坚炮利为盾,地面部队被如此迅速屠杀。
“才开打了55分钟……”另一位参谋很艰难地回了一句。
一切都太安静了,只有各种投射触摸屏和显示器的五颜六色的光,在某些区块里是各种令人恶心反胃的屠杀后的场景,在某些区块里是激战的混乱场面,爆炸四起,弹束如雨,某些区块已经已变成一片黑屏。
所有的光都融合混杂在一起,漠然无声得如此可怕,完全不像基地失守前应有的地动山摇,头顶掉屑的场景。
“这……传回去,我岂不要成为全战争部的笑柄……”卢中将满头大汗。
“战争部每年的笑话一箩筐,他们笑我们之前看看自己屁股上有没有屎,这群人是嗜杀成性的野兽,我们抵挡不了10分钟了,他们冲进来后我们会全被杀光。”弗拉吉目光精明,一副中亚人的模样,皮肤有些浅橄榄色,都看不出人族的属性来。
阿卡隆主基地的总司令就这样在惩戒团冲入指挥中心前灰溜溜地带领全体高级指挥官“转进”地下。
“他们跑了!”
个子矮小灵活的艾尼在爆炸还未停止时就冲了进去,他的防护甲上溅满了鲜血和碎肉块,顺着光滑的甲面一直流淌到地上。
在最后关头,守军并没有死守指挥中心的5米厚的大门,这让他们突击得异常顺利。
“拉巴已经占领了1号弹药库,最重要的三个弹药库都在我们手里了!……可以撤回母舰,我们尽快撤离!……”卡尔基在内话大声喊道,通讯里都是他气喘吁吁的混浊声响。
这支他人眼中的炮灰部队,靠着强力突击针剂的药力,在一个小时的强攻后就直捣阿卡隆基地的指挥部,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在团长的一声令下后,整个惩戒团开始撤退,只有占领三个巨大能量弹药库库的突击小队在用最快的速度埋入密集光子能量触发器。
卡尔基从恩格尔手里接过一个双手持式的大口径质子炮,朝撤离口狂轰过去,一阵阵巨大的建筑材料乱飞而起。
“卡尔基,这没有用!我们快走吧!一路上还能杀几个!”高大的恩格尔为他撑起了特殊的防护盾,否则飞起的大碎片非把他揽腰切断不可。
“他们竟然连内存资料都没销毁,就这样跑了。”另一位跟随而来的作战参谋阿萨维在巨大的指挥部的另一侧大叫道。
“把所有情报资料导出后,把这里都毁了!”卡尔基恶狠狠地说了句。
他需要发泄,药物在控制着他的身心。
此刻,他看这个世界都是扭曲旋转的,一股火焰从灵魂深处升腾而起,燃烧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惊人可怕的力量在他躯体四肢中波涛汹涌般来回涌动,身体就如一个盛满杀欲的皮囊,像是随时会爆炸一样。
在返回的一路上,无数的尸体和残肢如浸泡在血湖中一样,这种刺激更如油浇在炭火上一样,他渴望更多更多的血,才1个多小时就结束的杀戮怎么能平复他沸腾的杀气?
“乌鲁斯蒂瓦”号几乎是从容地载着所有返回的攻击者升空,阿卡隆基地以猛烈着称的大口径近地轨道炮击陡然消失,几乎没有反击,柏拉图人的巨大银灰色母舰就这样消失在黑暗的夜空之中。
惩戒团只用伤亡1000多人的代价血屠了盖亚的阿卡隆主基地,杀得指挥官集体逃进了深深的地下掩体,集体放弃了抵抗。如果有舰队能配合作战的话,恐怕这个曾顶住柏拉图人28次攻击的主基地就彻底失守了。
“这是怎么回事?!”团长大吃一惊。
在走廊的分叉处,卡尔基看到几个穿着盖亚女兵的姑娘在哭哭啼啼地一群大兵被带往宿舍区,她们披头散发,身上的制服上血迹斑斑,有一个鞋都掉了。
“我们惩戒团不用遵守很多军规,毕竟我们是垃圾和人渣,一群彻底的混蛋。”巴克斯坦面露嘲讽的冷笑,“杀人不够发泄,女人可以发泄,我们正好打穿一个女兵宿舍,有些女孩连衣服都来不及穿。”
卡尔基呆住了,他明白了女孩们会遭受的侮辱。
“你太正人君子了,卡尔基,或者说,你一直高高在上,不懂卑微的人生。”巴克斯坦紧紧皱着眉头,蓝灰色的眼睛里浮起了一些他不愿触及的回忆,“我25岁就被扔到了这里,一个无辜的年轻骑士,只是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事,有谁在乎对一个人的不公正呢?他连结婚的机会都没有,就变成了最卑微的炮灰……那就别怪我们干这些事!别用那些肮脏的道德来评判我们!!”
“卡尔基!我给你挑了一个最漂亮的姑娘!”恩格尔大叫道,他的铠甲上一样满是鲜血,用肩膀扛着一个较小的女兵飞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