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号病房25(1 / 1)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可就错怪许之诚了,难怪日记主人前后性格大变,还有叫他许之诚时,反应会那么奇怪。

他猜,许之诚大概率患有人格分裂,也可能是黑诊所的医生为了试验药物,硬生生把人逼成了那样。

路野看他如此,知道他肯定是想到了什么,“还有一件事,你现在坐那个位置,可以掀开看看,我上次看见他拿着把手术刀一直往床上捅。”

还有这事,背后控制许之诚的人真是贼心不死,还想杀他呢。

白钰泽刚掀开被子,未清理的棉絮便散落一地,枕头已经快被捅成马蜂窝。

他把之前拿日记时发生的事情讲给路野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都没有伤到我。”

“什么日记?”

他打开光屏,把照片展示给路野看,同时也在旁边瞧着,捋其中的关系。

“你先看那张报纸,这医院的前身是家黑诊所,害死了不少人,现在变成这样和以前有很大关系。”

路野倒是没听其他医生提起过医院之前的故事,现在一看,确实是很蹊跷。

白钰泽又翻出日记的照片,让他看前半部分,直到路野看完,才开始冷静分析。

“日记中一直在提药物,许之诚也是换了药后才见到小诚,而忘记吃药,小诚又消失不见,我怀疑这里是那个无良医生在做药物实验。”

路野盯着光屏上的照片,沉思片刻,“照你这么说,那后边没了具体日期的日记岂不是药物发挥作用,导致记忆混乱,记不清时间。”

他点点头,“而且许之诚的认知也在一点一点被扭曲,日记中说的换病房应该就是把他们这些小白鼠集中在一起记录。”

“许之诚也在这场实验中与那些死去的小朋友一样,成为利益的牺牲品,长眠于此。”

看日记上的字迹与稚嫩的言语,当时的许之诚应该还是儿童,那个丧心病狂的无良医生居然拿小孩儿做实验。

路野气急,要不是之前看报纸知道这个人渣已经畏罪自杀,他非把人找出来暴揍一顿不可。

白钰泽看他一副要冲出去杀人的模样,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这就受不了了?看完再生气。”

“还有?!”

他没有说话,把照片翻到后半部分,示意路野接着看,继续讲述自己的观点。

“按前半部分看,许之诚已经死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活了过来,并且是以第二人格复活的,我怀疑他因为药物的原因患了人格分裂。”

看完所有日记,路野紧皱着眉,之前还觉得四楼多么多么可怕,现在只剩下可怜。

这么泯灭人性的行为居然还能延续至今,真是过分至极,无良医生死了还有院长在,他一定要找出这个院长。

这人一生气,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白钰泽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把光屏收好,慢条斯理开口,“觉得他们可怜是吗?先别急着可怜。”

“你应该也觉得白、黑、红的分级很奇怪吧,现在可以肯定,大褂是根据贡献值发放的,而贡献值就是根据该医生害死多少病人定的。”

“白衣医生是没有害过或者没有害死人的,黑衣及以上都是手上沾了人命的,都说医生是白衣天使,这里的医生都是恶魔。”

“不仅如此,这医院为了声誉还会把没有利用价值的医生当作病人处理,这四楼说不定就有,所以,他们不值得可怜。”

一语惊醒梦中人,路野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第一天来到这里碰见的那个白衣医生玩家,还有402那个疯子。

402的疯子绝对是看到什么才会那么说的,关在这里一定就是为了不让他泄密。

想到这里,他激动得想要出去找402那个病人询问情况,“有一个人肯定知道院长在哪,我之前听他提起过。”

白钰泽抬手拦住,“你能想到,凌乂自然也能想到,那个人现在肯定被处理掉了,你之前不是好奇我在楼顶看什么吗?”

他把在湖边发生的一切讲述给路野,两人一起思考,问题解决起来就轻松了许多。

路野坐回椅子上,“你怀疑他们又在供奉脏东西?”

他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好看的粉眸中含着几分不耐烦,漂亮的脸蛋上明晃晃写着“真晦气”。

要他说什么,说冲喜副本那个脏东西和自己长得一样,还是说,这个副本供奉的有可能还是他。

一想到这些,白钰泽就又气又郁闷,到底是谁啊,自己不会捏脸吗,用他的脸、他的名义到处惹事,连累他擦屁股还没半点好处拿。

让他揪出来,非把这家伙搅碎做成地砖,供千人踩万人踏不可。

“上个副本你从棺材里拿的那个东西还记得吧,湖里的八成就是它的超级放大版,医院之所以能建成现在这样,就是它的功劳。”

“医院用没有利用价值的医生和治不好的病人为养料,换取那尊邪神的庇佑,确保痊愈率和声誉不会受损。”

讲述的同时,白钰泽也确定了一件事,这一切就是冲他来的,他摆烂摆得好好的,到底招谁惹谁了。

当邪神这么久,脾气稳定,态度良好,比动不动就失控屠城的前辈不知道好多少倍,干嘛针对他。

路野刚要说话,走廊传来响动,二人立马噤声,躲到小窗户看不到的死角。

虽然按照规定,没有白钰泽这个病人的允许,外边不管是谁都别想进来。

但不妨碍有人和他刚才破门时一样,无视这些规定。

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内十分明显,只有一个人,缓慢而又坚定地朝着411走来。

很快,小窗户上的那一抹微弱的光便被遮挡严实,外边的东西在查看。

两人贴着墙面一动不动,呼吸都轻了许多,这个角度还真看不清外边到底是人是鬼,总之不出声肯定是没错的。

那东西退离小窗户,又开始捣鼓门锁,发现实在打不开就离开了。

外边安静了许久,像是真的走了。

一个姿势保持太久,蹲得路野脚麻了,他刚直起点身子,外边便传来震耳欲聋的敲门声。

说出的话更是差点儿没把路野吓个半死,“开门,我是仇肆,路野,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