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地牢,狱卒的房间内。
秦戎帅一脸浑不在意的表情,端着酒给对面的陆文昭和沈炼斟满,“两位哥哥,别光喝酒啊,多吃点花生米啊。”
两人互相对望一眼,叹息了一声,旁边的房间里不断传来一阵阵凄惨的哀嚎,外面院子里全都是东厂番子的尸体。
这个菜,谁还能吃的下啊?
陆文昭忧心忡忡的拿起酒杯,“如今闹成这个局面……”
沈炼一咬牙,将酒一饮而尽,“大不了,逃出城去。浪迹天涯。”
陆文昭一瞪眼,“你这说的什么胡话……”
“大哥,喝酒,其他的不用管。”秦戎帅哈哈一笑,把胸脯拍的山响,“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
“别忘了,咱们可是皇上的心腹,又有救驾之功,难道区区几个小人就能陷害我们不成,来喝酒。”
秦戎帅这话说出来,两人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宽慰完两人,秦戎帅起身来到了刑讯的房间,一进去,就看见柱子上绑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
几个夜不收收起皮鞭,恭敬的拱手施礼,“大人,他们不肯写认罪书,请给卑职点时间。”
“不打紧不打紧,呵呵呵。”秦戎帅摆了摆手,“你们先歇会,我来看看几位大人。”
听见动静,韩旷费力的睁开青肿的眼皮,看着秦戎帅,狠狠的啐了一口,“秦戎,你就等着诛九族,凌迟处死吧!”
“哟。韩大人还挺精神的嘛。”
秦戎帅一把捏住韩旷的肩膀,猛地一用力,就将他的锁骨捏了个粉碎,韩旷吭都没吭一声就昏死过去了。
这时,一道白光亮起,秦戎帅一道治愈术拍在了韩旷的身上。
片刻之间,韩旷身上的所有伤口血肉快速愈合了,接着是皮肤恢复如初,浑身上下看不出任何刑讯的样子。
韩旷只觉得身上一阵麻痒,一下子就醒了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身上,却找不到半点受伤的痕迹,仿佛刚才的折磨只是一场梦而已。
秦戎帅微笑的看着韩旷,“韩大人,你醒了啊。”
“你你你……”韩旷顿时觉得身心如坠冰窟,满脸恐惧的看着秦戎帅,“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嗯,神智还挺清醒,来人呐,继续!”
秦戎帅让到了一边,夜不收拎着烧红的烙铁就怼到了韩旷的胯下。
“啊!!!!!”
秦戎帅看着都觉得不寒而栗,这帮手下还真是够会玩的。
过了一会,再次从昏死中醒来的韩旷惊恐的向下一看,觉得自己似乎哪里不太对。
“呀,韩公公,啊不,韩大人,你醒了啊。”秦戎帅一脸笑意的出现在了韩旷的面前,“别看啦,手术很成功。”
“你你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韩旷崩溃了。
“别担心,韩旷您的兄弟还在。”秦戎帅嘿嘿一笑,“不过一会在不在就不知道了。来人呐,继续!”
夜不收拎着铁锤冲了上来,两个人分别抓住了韩旷的大腿,向左右狠狠一扯,几乎劈成一字马了。
拎着铁锤的夜不收走过来,狠狠的向下一砸。
然后砸偏了,把韩旷的大腿骨砸的粉碎。
于是,夜不收不得不又补了一锤,这下没打偏。
“呀呀呀,韩大人鸡飞蛋打了呀。”秦戎帅一脸惋惜的看着昏死过去的韩旷,走过去,又是一道治愈术。
“秦戎,你个无耻小人!我是绝不会屈服的~”
“来人呐,继续!”
夜不收拎着铁钳扑了上来,摁住韩旷就开始手术。
接着,清醒过来的韩旷脸色苍白,一句话也不说,怔怔的看着秦戎帅。
“来人呐,继续!”
夜不收拎着工具还没等靠近,韩旷猛地大喊,“别打了,别打了,咱家招了!”
“就……这么招了?”秦戎帅有些意外,然后惋惜的说道,“这才几次啊,你就招了,是不是不给我秦戎面子啊,来人呐,继续!”
“秦大人,秦爷爷,放过我吧!”韩旷彻底崩溃了,痛哭流涕的说道,“你让我招什么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该招什么啊。”
“咦,你这个意思是我不对咯?”秦戎帅一脸歉意,“那还真是对不起了,来人呐,继续!”
“不要,不要!”韩旷大喊,“我都招,我都招,都是他们的主意,我愿意指认!”
“来人呐……给韩大人松绑,笔墨伺候!”
秦戎帅哈哈一笑,转身走向下一个房间。
经过秦戎帅的一番有力有锯的说服,其他人纷纷表示认罪,并且积极悔悟,配合秦戎帅写下了各自的认罪书。
不但写明了他们结党谋逆的罪恶行径,还列下了一长串名单。
秦戎帅拿着这几个人的认罪书,冷笑了几声,“来人呐。”
此时,东厂的外面里三层外三层被各路兵马围了个水泄不通。
从秦戎帅关上大门开始,东厂、锦衣卫、五城兵马司的人就已经到了。
他们得到命令,严密关注事态发展,切不可轻举妄动。
待到事态明朗,再依令行事。
一大帮人从上午开始一直站到下午,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各路人马又累又饿,站都快站不稳了。
这时,东厂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秦戎帅带着笑意出现在门口,朗声说道:“劳烦各位一下,谁去请东厂提督王公公前来,秦某必有重谢!”
外面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秦戎帅要做什么?
郭真站了出来,板着脸,“大胆,王公公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来见你。”
秦戎帅微微一笑,拿出,“郭公公,请您把这封信转交给王公公,到时候王公公自会前来。”
郭真眨了眨眼,表示没问题,但是言语间仍旧满是厉色,“姓秦的,你别耍花样,一定要保证各位大人的安全!”
“王公公来之前,我绝对不会动各位大人一根毫毛!”秦戎帅当着众人的面保证道,“如果天黑之前王公公还不到,那我可就对不起啦!”
半个时辰之后,一众东厂的番子和十几个小太监护卫着一顶轿子停在了东厂门口前。
轿帘被拉开后,两个小太监搀扶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监下了轿。
老太监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站在门口的秦戎帅,一把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东厂番子,慢慢踱步走了过去,“你就是秦戎?”
“见过王公公。”秦戎帅一板一眼的拱手行礼。
“为什么要见我?”王安冷着脸问道。
秦戎帅站到跟前,压低声音问道,“王公公,我猜您的盟友没跟您说过,他们要弑君吧?”
王安眼睛猛地一睁,死死的盯着秦戎帅。
秦戎帅也不说话,神色坦然和王安对视着。
王安转过头去对自己下属说,“你们都在外面等着。”
说完,王安迈开步子走进了东厂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