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嵬军的重甲骑兵犹如重型坦克一般,直直的撞入了密集的人群中。
在骑兵最前排的是秦锐士,骑上战马发动了【席卷八荒】技能,狭窄的街道根本无法躲避,在加上秦锐士的变态技能。
席卷八荒,秦锐士发动骑术冲锋奔驰一百米,锐不可当,所有挡在秦锐士冲锋路线的上敌人都会被践踏倒地。
阿敏带着集结起的五百兵丁,兴冲冲的跑过来支援起火的镶黄旗衙门,刚刚转过街角,迎头撞上了冲锋的秦锐士。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阿敏稍稍一愣,瞬间就被卷入到了马蹄之下。
整个街道瞬间变成了修罗地狱一般,无数的人被践踏倒地,随后背嵬军重甲骑兵反复碾压。
残肢断臂,血浆满地,惨不忍睹。
一个冲锋过后,整个街道上再无活人。
“女战士为前排套盾!”
秦戎帅调转马头,甩掉了兵器上的血迹,高举战争长矛,看了一眼远处集结起来的敌人,大喝一声,“众将士,随我冲锋!”
原本在城市这种街道狭窄,建筑物密集的地方作战是十分危险的,尤其是骑兵,陷入巷战之中完全是活靶子。
但是在这个混乱的夜间,秦戎帅麾下士兵特殊技能加成之下,这支骑兵反倒成了死神的镰刀,在狭窄的街道上如鱼得水,不断收割着人头。
过了好半天,才有将领反应过来,组织人携带弓箭登上两侧的房屋,准备利用地形夹击对方。
结果等弓箭手爬到房顶之后,却发现敌人不见了,只能一脸茫然的看着只剩下一地尸体的街道。
突然安静下来让所有人都愣住了,从最低级的旗丁到王公大臣,全都不知所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这时,忽然从黑暗中射出一排箭雨,房顶上的弓箭手犹如下饺子一般掉了下来,接着又是一片大乱。
这些人还没搞清楚弓箭是从哪里射出来的时候,内城的另外一边又燃起了大火。
接着整个内城四处起火,建虏的人无头苍蝇一般来回的奔跑,哪里有动静就冲向哪里。
驻扎在城外的大军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见内城火光冲天,却半天不见有人出来报信。
带兵的将领也不敢擅自带兵进城,过了好半天才有人逃出来,外城的军队才知道里面发生什么,急忙向里边冲去。
结果刚进内城,迎面忽然跑来一人,大喊着:“不好了,正黄旗造反了!”
最先冲进来的正蓝旗梅勒额真楞了一下,正黄旗造反,似乎哪里不对啊?
接着一阵箭雨劈头盖脸的射了过来,又快又猛,还全都是建虏自己产的重箭,正蓝旗领头的梅勒额真首当其冲,直接就被射成了刺猬。
正蓝旗的兵丁一片哗然,接着便是大怒,拔出兵刃便冲了过去。
放箭的人一群人扭头就跑,正蓝旗的兵丁在后边猛追,结果跑到了正黄旗衙门时,那群人却不见了。
这时,正在救火的正黄旗的留守兵丁忽然被射翻在地,然后听见一声,“正蓝旗反了!”
茫然的正黄旗的人回过头时,正好看见一大群正蓝旗兵丁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有个少年吓得赶紧扔下水桶,拿起弓箭便射。
随后,两队人马混战在一团。
接着,整个城市的混乱像瘟疫一般扩散。
……
天亮之后,努尔哈赤的儿子阿巴泰出面收拾局面,好不容易弹压住骚乱,仔细一检查损失,众人险些昏过去。
五大臣的费英东、额亦都、扈尔汉被杀,其他名将折损十几个,例如扬古利、冷古里兄弟都被斩首。
努尔哈赤的儿子莽古尔泰、阿济格,侄子阿敏也都殒命当场,就连努尔哈赤的弟弟穆尔哈齐也死于混乱之中。
金库被洗劫一空,损失难以计数。
城中数百民房被烧,人员损失四千多人,而且有很大一部分是他们自己混乱中火并造成的。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不见踪影,他们连对方是谁都没有看清楚。
阿巴泰几乎要吐血了,不得不派出人急忙给努尔哈赤送信去,请他速速回援。
……
此时,秦戎帅已经优哉游哉的骑马南下了,到了天黑的时候他都已经到了沈城之中了。
休息了一夜之后,秦戎帅去打探了一下顾象升等人的消息,当初在萨尔浒战场救出了这些人之后,便让他们一直待在沈城等他消息。
之前在京城一番忙碌,还没时间调他们进京做锦衣卫,他就去了山西。
结果在沈城一番询问,才有昔日同袍告知,顾象升等人三个月前调去了京城。
见顾象升等人不在沈城,秦戎帅于是不再耽搁,一路骑马快速南下,经山海关、唐山、通州回到了京师。
一路风尘仆仆的秦戎帅也不休息,直接去了北镇抚司衙门,却发现镇抚使陆文昭不在,不过他意外的遇见了顾象升等人。
“秦大人!”顾象升等人也十分惊喜,急忙过来向他请安。
一番寒暄之后,秦戎帅才知道,自己刚离开京城,顾象升等人就被陆文昭调入了北镇抚司,全都归拢到了秦戎帅的手下。
之前秦戎帅一直在外办差,他们几个没有上官,只能整日在北镇抚司衙门中当值,什么差事也落不着。
不过有陆文昭和沈炼照应,他们几人在锦衣卫中倒也落得自在,只是有些无所事事,闲的够呛。
秦戎帅问起陆文昭的去向,顾象升等人脸色凝重了起来,悄声说道:“前几日皇上突然病重,火急火燎的召陆大人进宫护卫,此后便一直未见陆大人从宫里出来,弟兄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正待继续追问时,只见沈炼从衙门外急匆匆的赶了进来,一见秦戎帅大喜过望,“三弟,你可算回来了!”
“咦,二哥,发生甚么事了?”
沈炼一把抓住秦戎帅的胳膊,直接拽着他向外走,“快随我进宫,皇上病重,大哥正四处寻你!”
“皇上病重?哪位皇上病重了?”秦戎帅一惊,怎么皇上又病了?
“当然是当今泰昌皇上!”
“嗯?”秦戎帅楞了,怎么泰昌还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