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教官士兵们,听到纳兰馨儿还要捐钱给大家,又是感动,又有些不好意思:
“大小姐,您不用给我们了!之前您捐了1500万,我们每个人的账户都收到了1万呢。足够了!”
“是的呢,大小姐,您捐给更有需要的人也行,我们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再收您的捐款了!”
纳兰馨儿沉吟片刻:“那我找个机会,以北郊大营官兵的名义,捐给合适的帮助对象吧。”
那几位赚的盆满钵满的勘探兵,看到纳兰馨儿如此大方,也很不好意思地搓着手道:“不如今晚我们请客,请大家畅饮吧!我去炊事班再弄点好酒来!”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更加热烈起来,军营平常不能饮酒,今晚的化妆舞会酒水都是限量供应,听说可以开怀畅饮,大家都很开心,家长们想着孩子难得开心,便也没有反对。
欢呼声中,纳兰馨儿悄声对东方云鹤道:“大叔,我去一下洗手间。”
东方云鹤微微点头:“快去快回,爷等着给你颁奖。”
“……”纳兰馨儿无语,她怎么觉得,这个奖励……不是很妙的赶脚?……
纳兰馨儿趁着大家开心讨论着一会儿怎么狂欢的事情,从人群中悄悄地出去。
她并非不想参与狂欢活动,但却还有一件更重要、更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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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如水。
北郊大营附近,部队医院里。
一间普通病房。
病房是最普通的八人间,里面躺着几名从前线回来养伤的伤员,虽然房间拥挤,但还算干净整洁。
然而,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打破了这份干净与整洁。
“怎么回事!竟然给我的女儿安排这么差的病房?你们领导呢?叫你们领导和我对话!我要好好投诉你们这家医院,竟然没有贵宾室!没有单间!没有套房!”
无礼又愤怒的声音,来自于满脸癫狂之态的林美情。
自从在汇报表演现场,看到了蓝芷柔坠伞的一幕,林美情就发狂了。这份疯狂,一直延续到蓝芷柔被送入部队医院抢救。
蓝芷柔整个背部和屁~股被刺伤,其实更多的是皮肉之苦,倒没有生命危险。
几名医生抢救了一整个下午和晚上,才帮她把身上所有的荆棘刺都拔掉。
荆棘刺虽然带给了蓝芷柔巨大的痛苦,但也从另一个方面,给了她适度的缓冲,让她的骨骼和内脏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因此医生们都不由感叹她还算命大了。
可没想到,一推出手术室,林美情就一直在狂叫,唠叨着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似乎整间医院都入不了她的法眼,都如此简陋。
医生做手术本已十分疲惫,都受不了林美情这种人,纷纷摇头离去。
可林美情一路进了病房,愈发地挑三拣四,此刻对着两名护士,大声尖叫指责,耍脾气,耍威风。
护士无奈地解释:“不好意思,这位太太,我们部队医院就是这样的条件了,前线受伤的战士都没有怨言,您还是小声点,不要吵到别人休息了。”
林美情很不讲理地争执:“我们家有钱,给我们开单间!我女儿怎么能和这些脏兮兮的病人住一起?”
“……”护士们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太恶心了,好像全世界只有她家女儿才金贵,搞没搞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