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的心烦透了,好好的师太,一夜之间就变成这样,虽然不怪她;可她的身体没以前干净了?
褚敏见我犹豫不决,用乞求的目光投在仙师脸上,希望得到帮助:“仙师,求你了!帮帮忙吧!我给你跪下!把师傅救出来!”
褚敏双脚一弯,跪在仙师面前。
道女们见褚敏这样,嘴里也念:“仙师,求求您吧!一定要救出师傅来。”也跪在褚敏身后。
我一看,极不忍心;褚敏、娇巧、孬俏俏,旻甘、杨娃娃、死艳红,全部都跪下。
心里明白;师傅要等我说话;他们跪也没用。
其实我比谁都清楚;我和师太一样,一分钟也离不开——没有师太,日子怎么过?所有的怨恨只能对准白鼠精,一旦抓住,非把它剁成肉泥不可!
再说师太的行为并非自愿;以她本人无关;只有救出师太,才能搜捕白鼠精。
鉴于这种情况,我也跪地求:“师傅,帮帮忙吧!”
别看师傅精疲力尽,他是仙人,一跺脚,土中冲出一股风,将我们托站起来:“既是这样,本仙就把师太找回来!”
道女们恢复原样,用一双双眼睛紧紧盯着。
我也傻呆呆的看,心里想着师太和白鼠精的事,非常郁闷。
师傅右手拿着拂尘,对准坍塌的山洞,猛力一挥,奇迹出现了;洞口山石一块块往外飞,不一会,露出拳头大的小洞。
我们都看见了,刚才费很大的劲,山石震塌不少,才打了一个小口。
这真太奇怪呀?只好随便问问师傅:“为什么?”
师傅用左手捋捋银须,掐指算算:“这个小洞被岩浆凝固,里面是个很大的整体,用掌力半年才能打开。”
道女们闻言,睁着大眼,吐出舌头,一脸惊诧。
我也觉得太意外了,真是没想到:“既然掌力要这么长时间;如果用师傅的仙法要多久呢?”
师傅回答非常简单:“没必要把洞打开,只要能把师太从里面救出来就行。”
“是呀!打洞的目的就是救师太,如果能救出来,何必打洞呢?”所有的道女都这么想;我也一样。
我和道女们用眼睛紧紧盯着,看有什么奇迹出现。
师傅自转一圈,用右手一挥拂尘,闪出一道白光,顺洞钻进去,一会弹回来,什么也没有。
第一次失败,师傅颜面受损,心里很在乎,只好当着大家的面诠释:“洞内阻力很大,难怪师太才会变成雌鼠,原来是白鼠精作怪。”
道女们都用一双紧张的眼睛盯着,心里不在意师傅变成什么,关键如何把师傅救出来。
我非常害怕,万一救不出来,道女们的灾难就来了;失去师傅不说,还要遭受乌龟精的侵扰,并且无人能抵抗。
针对这种情况,我迫不及待问:“师傅,怎么办?”
“等为师再试一次。”师傅弹身飞起,一步跨百米,拂尘增大十倍,对准洞口用力一挥,“嚓”一声,一道有力白光飞进小洞,围着洞口转十几分钟,白光消失,不见师太踪影。
师傅费了这么大的劲,眼睛不瞎的人都看见了。
不过为了安慰道女们的心;师傅从高空飞下来,将遇到的情况告诉大家:
“里面法力太强大了!这只白鼠精修道十万年,是本仙出道以来碰到的法力最高的成精物;本仙已用了全部精力,还是不能拯救师太!太遗憾了,让她去吧!”
褚敏大脑一片空白,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没精打采跪在师傅面前;道女们也一样;露出渴望的目光:
“仙师,求你了!一定要想办法救出师傅;否则,我们怎么办?”
仙师重复着刚才的内容,意思大家都很清楚,只能到此为止。
可我不能没有师太;一旦失去;只能消沉下去,甚至会天天守着小洞口不离开;趁师傅还在,赶快跪地:
“师傅,徒儿常听您教诲,最难办的问题,用最简单的方法就能解决,这个方法是什么呢?”
这句话让褚敏想到自己胸前的小红花:“难道你说的是红花仙子?”
所有的道女都低头注视着自己胸前的小红花,暗暗想:“如果把六个人的红花仙子加在一起,力量不是就大了吗?”
仙师伸出左手,当着大家的面掐指算算:“用小红花和我的仙法联合试试。”
褚敏的目的达到,用眼睛扫视一下师妹们:“咱们胸前都有小红花;合力拯救师傅。”
师妹们同时念。小红花变成红花仙子飞空飘着。
仙师一跨一百米,大跨几步,将拂尘变到最大,大声喊:“红花仙子注意了,我们一起施法。”
六个红花仙子,飞到仙师身边,分成两组,左右飘着。
仙师高举拂尘,大声喊:“开始!”猛力挥下,拂尘闪一道白光;而六位红花仙子闪出红光,顺小洞钻进去就不见了。
大约一小时,红白光从洞口飞出消失;洞口什么也没有;我和褚敏都很失望。
猝然从洞里爬出一只黑老鼠,身体使劲摇晃几下,自转一圈变成师太。
道女们一看,快要疯了;跳起老高,挥挥手,小红花消失;像风一样围过去,紧紧抱着师太放声痛哭。
师傅向我招招手.......
不知是什么意思,飞去问:“怎么了?”
师傅露出微笑,从脸的表情看,是好事:“师太功力增加十倍,恭喜你!”
我也跟道女们一样,紧紧抱着师傅。
我的热情,让师傅觉得温暖,不想打扰师太和道女们,悄悄和我说:“为师要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还有另一个问题,我差点忘记:“师太救出来了;蟑螂女还不知在什么地方?”
师傅压低嗓门,不想让师太和道女们听见:“那是人家的事,最好别管。”
我知道师傅的意思;只要我管,最后又是他出面。可是找不到蟑螂女;师太决不甘心。
师傅
样子很急,最后用一句话来告诉我:“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这么深奥的话,我怎能听懂?光庸人两个字,都不知道。
师傅叫我慢慢领会,一闪就不见了。
我回首,傻呆呆地注视着师太:她的身体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玷污后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这事弄得我心里乱糟糟的,什么想法都有。
师太和道女们抱头痛哭,倾吐离别后的心里话......
哭够了,说完了,才回过神来;将救师太的仙师忘的一干二净,连我也被彻底忘掉:“回家吧!”
师太领着道女们飞走;把我远远甩在一边,像不存在似的。
洞口边的锄头和火炬,是我拿来的,只能我拿回去。
我心里很失落,疙疙瘩瘩的坏透了,还要为她们扛锄头,拿火炬,真是难受极了!
不一会,到了粮食种植基地,转一圈飞进厨房,将锄头和火炬放回原位。
我很想离开师太:心里惦着她和白须精在洞里的事,非常郁闷。
仙房传来褚敏的喊声:“力天,在厨房干什么呢?师傅有话跟你说。”
原来她们知道我在厨房,我还以为死了都没人管。迟疑很久,转半圈飞进仙房。
师太和道女们围坐方桌前,异常热闹,一见我,露出微笑,招招手,热情喊:
“来,坐在我身边;咱们要好好大吃一顿;褚敏谁来做饭?”
褚敏按顺序办,仔细想一想:“到孬俏俏了。”
我走过去坐在师太身边;师太当着道女们的面,紧紧搂住我好一会才松开。
我感觉师太依然很爱我,身体的热量很温暖。可是心里始终有顾忌,很想看看她身体有没有变化,尤其是那地方。
孬俏俏已经吩咐了小红花,按自己的要求执行。
“唰”一声,桌子闪一下,上面摆满了菜饭,全是大碗的。
没一人谦让,端碗就吃,一阵疯抢,全部吃光。
我心里闷闷不乐,有许多疑团:“师太,蟑螂女怎么办?”
褚敏一听,竭力反对,瞪着眼大声制止:“还提她做什么?把师傅害成这样不够吗?”
师太根据仙房处境;有蟑螂女在,就能为姑娘们挡风,避免深夜出丑,是好事。
“蟑螂女不能不找,还有用;更重要的是收服白鼠精,它在洞里还会出来害人?”
褚敏坐在长条凳上,低头想不通:“师傅满腹经文,干吗在洞里不用?”
师太告诉大家,自己的行为被白鼠精控制,无法施展!
“既然他法力如此强大,就别去招惹!”褚敏考虑大家的利益,反对师傅收服白鼠精,或找蟑螂女。
这里师太说了算,一切按师太意愿行事;然而,说话不能太直白,会引起反抗:“不管不行!万一白鼠精把手伸到这里来怎么办?”
褚敏为了阻止师傅的行动,极为固执:“不可能!”
师太用眼睛观察一下姑娘们,找个合适的理由让大家明白:“那是因为不知道,这次凿洞,全被他看见了,还能跟以前一样吗?”
其实,我心里不能接受白鼠精和师太那些肮脏的事,非要问些大家都明白的事。
师太回答出乎我们的所料:“大洞顶上,有个很大的窝,像房子一样,我在里面......”
下面的话不说我都知道:就是干那事;可是师太只能跟我,怎能和一只老鼠呢?
我心里像打翻醋瓶一样难受,戴绿帽子不说,还玷污了师太洁白的身体。
以后的对话,都是带有醋味的。“比如大洞人能进去吗?”
师太大脑里还有记忆,印象全是洞内交错复杂的环境。
饭早吃完了,大家围坐在一起,只想了解师傅在洞内受困情况。
天慢慢变黑,墙上的大摆钟,指着晚上六点四十五分。
我们昨天累了一夜,今天又累了一天,谁都想好好睡一觉!
师太也是这个意思,想把欠觉睡回来。
仙房门口飞进一只乌龟,“咚”一声,砸在仙房地板上。
乌龟精双脚踩在鹰头龟壳上,一看道女们、师太和我;非常惊诧!还以为师太没回来,无论找什么借口,都要把褚敏抓走——这头“肥猪”,真令人喜欢。现在没有办法,只能把话岔开:“找到蟑螂女没有?”
我也有疑问:“不是你也找了吗?找到没有?”乌龟去这么久,不会一无所获吧?
乌龟精见所有的人都用一双凶恶的眼睛盯着自己,只好回避,说:
“附近的山头都找遍了,还是没找到;是不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师太本有收服之意,大声训斥:“你也不动动脑筋,这么大的人能藏到哪去?我们为什么要藏她?”
“为了躲避我。”乌龟精双脚站在鹰头龟壳上,向前跳一步,离师太一米五远。
师太知道乌龟精昨夜来过一次;今晚又来,只能说明他有目的,打算引他露出马脚:
“我们干吗要躲避?怕你什么呢?”
鹰头乌龟精吱吱唔唔,答不上来。
师太注视着丑陋的乌龟精;即使变成人,依然是小脸小眼,小鼻小嘴,全身有乌龟花纹——知道是他认为最好看的模样。
“为蟑螂女的事,我才从白鼠精那里回来。”
“蟑螂女在白鼠精手里吗?”乌龟精踩在乌龟壳背上,移动很不方便;自转一圈,脚下的乌龟壳也转一圈,仿佛连在一起似的。
“还不肯定,尚未发现其它地方有成精物。”师太见乌龟精跳来跳去;脚下带着鹰头龟壳不觉得难受,已知是什么原理。
乌龟精的意思我都知道;仙房完全是女人,无论喊谁带路,他都有机会下手:“我自己没法找,总得找个人带路呀?。”
褚敏极为反感:把昨天的事,当着乌龟精的面说一遍。没想到他在师太面前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