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敏又打开口袋看一眼安排:“师傅,你们先进餐厅休息一会;饭马上就好。”
火房有五个道女,切的切菜,炒的炒菜,添的添柴;加上我和师太显得很拥挤。师太见厨女们没闲着,心里挺高兴。孬俏俏、旻甘、死艳红、杨娃娃,分别微笑着跟师太打招呼;我在一边傻笑;人家看都不看我一眼。
师太和我在褚敏放满水的木盆里随便洗一洗;临进餐厅前,想了解一下使用情况问:“厨房怎么样?”
褚敏露出微笑;满意就写在脸上:“比以前宽;仙师还配置了新厨具,做饭炒菜都很快,这么多人的饭菜,一两小时就能做好。”
只要褚敏好用就行!没什么好说的,从火房跨一道门进厨房。我们都没注意;墙上“咚咚咚”的敲响钟声。我和师太注视着大摆钟,时针指着晚上九点。
道女们闻声从餐厅出来;议论纷纷;说仙师考虑太周到了。这时我才注意到厨房墙套上、餐厅墙套上到处都插着火炬;火焰很大,一把火炬最低能顶二十根蜡烛。幸亏有这些火炬,要么晚上的日子不好过。
师太心里想的是姑娘们,大难过后要安抚人心:“姑娘们,今天的饭虽然晚一点,但咱们总算有了家。这个厨房餐厅比以前漂亮,还可移动,如果豺狼虎豹来了,我们可移上天。”
方媛媛跟姐妹们一起围着师傅,不知想什么呢?“我们要在这里住多久?”
这个问题不该问,道院没了,难道还能搬回去吗?但师太依然耐心回答:“长期住。当时为师只是有点想法,通过仙师指点,豁然开朗;原来这才是我们最好的家。在这里可以种植大量的蔬菜瓜果;所有的粮食就在眼前,又好搬运。”
厨房有很多道女,非常热闹;大家都来看土墙上的钟。
褚敏带着孬俏俏、旻甘、死艳红、洋娃娃从火房出来,面向大家:“师傅,师妹们;饭菜已做好;马上上桌,到餐厅就坐吧!”褚敏等人进火房准备去了。
我和师太跨一道门,坐在餐厅左边第一排第一二个位置上。
褚敏带着孬俏俏们忙一阵;饭菜全上桌。我和师太接过碗筷,埋头疯抢一阵,吃得非常狼狈,整个餐厅无一人说话。
褚敏穿着宽大的道衣,人显得更肥,站在餐厅过道中间介绍:“今天大家非常辛苦!但收来的粮食仍然吃不了几天,明天还要继续回收,全部割完,才能确保我们今年的生活;田土种下的蚕豆已发芽,大片稻谷还没回收;一旦大雨来,烂在地里,大家都没饭吃。另外还要打猎,就一袋鱼,最多能吃两天。这里条件虽好,但没地窖,什么东西也放不住,打猎做菜,可能是长期的事。”
长期打猎不是件小事;为了姑娘们长期有菜吃;师太首先考虑我的意见:“力天,你害怕打猎吗?”
打猎是件很快乐的事,我当然很喜欢;这也是我的兴趣爱好:“不怕,但我赞成种蔬菜。”我提出的这个问题引起师太高度重视。
师太是主持,要考虑长期生活下去,就必须要有稳定的菜园。只打猎远远不够;还要在地里种植很多蔬菜,才能彻底解决吃菜问题。关键蔬菜种从哪来?针对这一情况,师太注视着在场的人说:“姑娘们,明天在附近山上找找蔬菜种,只要有就拿回来,咱们要挖地种蔬菜。”
这事关系道女们的切身利益,议论纷纷:有的说要挖地就要挖大点;有的说种子都没有挖这么大有用吗?
吃完饭,师太拿着火炬拉着我的手飞进空中仙房。餐厅的姑娘不用说都知道我和师太又有戏了,男女在一个间房,除了睡觉,就是......
仙房有七八个道女,一见师傅笑眯眯围过来;把师太和我围在正中间;提出很多问题:“师傅,我们没衣服换洗,怎么办?”
我和师太坐在方桌长条凳上,既然有问就必须解答:“咱们的织布机、针线布匹全埋进土里,等安顿下来再想办法?”
方桌上摆满姑娘们孝敬的果子;除此外;娇巧拿着自己用的大碗,里面全装满果子,微笑道:“师傅,这些都是姐妹们孝敬你的。”
家刚安顿下来,还有很多事要考虑,果子的事,师太看一眼:“你们分吃了吧!为师太累,想休息一会。”
我和师太在一起,姑娘们嘴不说,心里都知道我们要做什么?感受不言而喻。
娇巧拿着手里的碗,挨个问:“谁要吃野果?”
仙房七八个道女争着抢,一个拿一个就没了。
师太和我钻进一号房,把门关死;将火炬放置空中,可任意移动;这是师太的道法,不是道女们可以做的。
这个仙房昨晚睡过一次,是在道院上空睡的,现在家搬到粮食种植基地,感觉不一样。小屋约十二平米,靠左面是我和师太睡的双人床,是全实木的。床头左右两边分别有个床头柜;是给我和师太装衣服和小杂物用的。其它地方全空中。有个窗户在床的左手边;天黑无光透进来。我合衣上床躺下,一闭眼睡过去......
师太弹腿飘在空中,自转几圈,除去穿戴,用道法把我吸起,空转几圈就.......
我迷迷糊糊,进入仙境,出现一个长长甬道,钻过去才能采到果实。甬道对面不远,可我怎么也跑不过去,跑来跑去还在原处。我想后退,一股吸力把我吸住;让我进退两难,活活困在里面。我徘徊很长上时间,心里恶心,吐出白雾,门打开,我终于退出,闷得直喘息......
师太失控,摔在大床上;我迷迷糊糊争开眼睛;见师
太在床上翻滚,非常痛苦。我不是第一次见师天这样,依然不放心,怕师太摔伤,很心疼:“师太,没事吧?”
师太颤抖一会,停下来,露出甜蜜的微笑:“没事,胎儿可能长大了,让我非常不安。”师太的身体内容,在火光下一目了然。但我对师太依然很着迷;还没研究透。
“如果不安,就好好休息吧!人太累,明天还要割水稻。”我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想甜蜜。这种矛盾心态我也不知为什么。
师太操心整个姑娘们的生活。我说的这些,她能不知道吗?然而男女在一起,要有夫妻生活,否则找爱人干什么?“水稻要割,甜蜜不能放弃!我心里有数,不会影响!”
正在这时,仙房门外刮起一阵妖风,“呜呜呜!”的鬼哭,围着仙房转圈。空中的火炬摇曳不定,闪一下,火光变绿。“哗”一声,仙房门打开。“咚咚咚”响,好像仙房里所有的门都被打开。“嘣”一声,一号房门推开;火炬吹灭......
这次动静很大;我和师太都听见了,心里很慌。师太为了预防万一,嘴里念念有词,用手一指,“嘣”一声,火炬点着;由黄光变成绿光。空中蓦然神抖抖地飘着三个全身带毒锥的鬼魂;一看就是梅爷爷,洒爷爷和尖爷爷;离我非常近;连他们轻微的飘动,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师太在双人床上翻爬半坐,身体没有一层薄纱;睁着大眼注视着他们;嘴里停止念经,明知故问:“有事吗?”
梅爷爷身上的毒锥又加了一层,围在我的身体转一圈,很激动:“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进宝殿门。”
“说来听听?”师太听他说话,好像脑袋全是垃圾,应该清扫了,该删的则删;说话语不着调。
梅爷爷还是为毒锥的事来,身上的毒锥,是三四次的产物,密密麻麻,从头到脚没有空隙,像豪猪一样:“前次道仙答应帮我们想办法,可到如今,阎王老儿还是不收我们?”
提起拔毒锥的事,差点连老命都搭上了,师太有一大堆话要说:“为你们的事,我和力天进新挖洞防盗区念经拔毒锥;可是暗道小门魔力强大,道法弹回;无法拔下你们身上的毒锥。”
洒爷爷全身密密麻麻都是毒锥;他不考虑后果,瞪着凶恶的眼睛吼:“毒锥不拔,我们变成孤魂野鬼,首先攻击的就是仙房!”
师太心很烦,降妖除魔几十年,什么样的鬼魂没见过,必须教训一下:“你们是来求人办事的,还是来闹事的?”
洒爷爷闻言,傻傻说不出话来;愣半天,考虑师太真不拔毒锥,一点办法也没有,才不敢吱声。
尖爷爷赶快圆场,用手推一推洒爷爷辩解:“洒爷爷不是这个意思,他心直口快,说话不长牙,别听他的。”
洒爷爷牙早掉光了,嘴里黑乎乎,一颗牙也没有,嘴尖毛长;听尖爷爷说他的短处,露出不满:“你是什么意思?”
毒锥在三个鬼魂身上生黄锈,闪着土黄色的光。我越看阴气也重;整个小屋非常瘆人。
“我想请道仙跟阎王说说,让他收下我们?”尖爷爷知道洒爷爷的德性,就是那种做好不领情的人;别傻头愣脑地得罪了道仙,就再也没人帮忙了:“不是你问的哪个意思!”
师太注视着空中飘着的三个阴魂,略有所思:三个爷爷的毒锥太多,不知用桃木剑能不能拔下来?问题很严重,处于两难境地,只能暂时稳住他们的心:“阎王不是来过了吗?也说了情况,我这里正在想办法。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梅爷爷听半天,说话最不着边就是洒爷爷,此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必须说说自己的想法:“我们这次来,没什么恶意,只想了解一下情况就走。”
师太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三个鬼魂收又不敢收,放在外面飘游,最终还是仙房作为攻击目标。可道院每位姑娘,师太都在她们身上花有大量心血,无论对谁下手都不行!“放心。我明天再去看看能不能把毒锥拔下来。下次你们来不要弄得这么怕人,把人家所有的门都打开干什么?有事可以直接来找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梅爷爷用手使劲捏着脑门上的毒锥,扳来扳去摇晃;感觉一点动静也没有,无可奈何说:“就是这棵毒锥最厉害,把我的大脑穿透了,思维也出现故障。”
我感觉很奇怪,梅爷爷头上毒锥密密麻麻,根根刺穿脑门,怎么就单独一根起作用呢?原来仔细想想才明白;梅爷爷只说一棵给师太看,就说明脑门上的毒锥都对他有影响。
洒爷爷也想表明他的痛苦,用手捏着耳朵眼里的毒锥用最大力量拽,也没拽不出来,摊开双手:“拔也拔不下来,我的右耳被它刺聋,根本听不见;大脑也受影响。”
这些表演无非是要师太赶快帮忙。师太很清楚,阴魂没有实身,只不过是隐子。人人都知道影子不可能拔掉实物;他们只能用鬼魂吓人,迷惑活人自己动手把自己杀掉。
尖爷爷见他俩都表演了,自己也要有个态度:“我的毒锥最恐怖,你们看,双眼珠上穿着两根,嘴里插着一根,既看不见,又不方便说话。”
其实尖爷爷的情况,在梅爷爷和洒爷爷眼珠和耳朵眼里都有;他们三人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毒锥,若再有毒锥刺穿,很可能三四根同穿在一个刺眼里。
师太从双人床上爬起来站着,女人身体内容明明白白;注视着三个鬼魂,仔细检查一下;他们的头部前后右边都是没有毒锥缝隙,唯独左面对着暗道门,一根毒锥也没有:“别说了,你们身上的毒锥,眼睛不瞎的人都能看见。但我有一事不明,你们五人干吗去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