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最好的消毒方法,就是紧紧抱住师太的大腿用嘴猛吸毒血。这个方法师太也用,所以没什么大惊小怪。师太是我的未婚妻,在道女们心里已形成概念;没人会说什么。我吸一口,往仙房地板上吐一下......
师太念念不忘她常用的止血药:大声喊:“谁去找点苦蒿?”
师太用药的时候,道女们也不注意看;现在要用居然不认识;唯独褚敏一人知道;从仙房急急忙忙飞走。
我不停吸着师太大腿上的黑血,吐在地板上变成一堆;直到大腿上的黑血流干,淌出红血来为止。我嘴里总觉得有吸不完的铁锈。
不一会,褚敏带着一把苦蒿飞进来。师太拿一小根,掐几片叶,放进嘴里嚼碎,敷在刀口上。疼痛一会,见刀口上还在流血,又掐几片叶放在嘴里嚼细敷上,才慢慢止住。
道女们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野果,微笑着异口同喊:“师傅,给你!”
看来这帮道女还是很孝顺,在师傅受伤的情况下,献出一个果子。别小看才一个果子;一人手里一个,加起来就是四十五个;师太肚子再大也吃不完。
这是姑娘们的心意,师太当然要接受:“放在桌上吧!呆会再吃。”
道女把果子全部放在方桌上,真的很多,把方桌都堆满了。我看一眼,有苹果、梨、花红,桔子等等。虽然有了食物;我心还是很不平静。我们要在这里生活,没吃的就要去野人山上采;如果他们不让;对我们生活会有很大影响。眼下师太大腿上的伤,还记挂在我心上,非报这个仇不可。这些果子都是野生的,凭什么野人要霸着?
师太也赞成报仇,但不是现在,要等师太大腿好。我咬咬牙,忍下这口恶气。一群野人,在我们的地盘上生活,居然还敢伤害主人,不给他们点颜色看,他们就不知我的厉害,其实这是我的气话;野人和我打架已领教过了,他们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击之力。不把他们全部消灭掉,在这里居住就不安宁。
现在是困难时期,不知许娟娟长眼水没有?居然会有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师傅,我不想吃野果,一点也吃不饱;我要吃肉。”
娇巧、焉虹虹磨磨蹭蹭也在一边添言:“师傅,让力天去打猎吧!”
师太烦透了;现在大腿还没好又来找事,但又不能发作,原来一个水果的代价,是想换猎物:“就算打到,也没东西煮。”
焉虹虹微笑:“师傅,我们用火烧烤。”
师太知道,让我去打猎,她也要去;不能让我离开她的视线,并且要随时随地牵着我的手,预防姑娘们偷吃禁果。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姑娘们正在青春高发期。大脑时刻有思春要求,稍不留意,就会出问题;师太找借口制止:“刀也没有?”
焉虹虹穿着受难弄脏的道衣,从桌上拿起刚从师傅大腿上拔出来的锈铁片说:“这里有把小刀;洗一洗还可以用。”
她们提出来;所有的道女都要吃肉;逼得师太没办法,凝视着我:“力太,咱们就辛苦一趟吧?”
看来这些道女盯上了我......既然师太发话了,只能顺从。但到什么地方去打呢?一点目标没有。
师太再痛也要忍着;为了姑娘们,连天上的星星都想摘下来,何况只是打打猎。师太咬紧牙关,抓住我的手:“我也去。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道女们呆在家里没事干,当然也想跟着去。她们的声音,像唱歌一样好听。
说实话,我不想让她们跟着去打猎,她们笑声不断,议论纷纷,大惊小怪,把猎物都吓跑了。弄不好还要被猎物所伤。现在她们身上很脏,还有泥土;都是道院坍塌弄的。昨夜虽然用道衣随便擦过身体,但依然很不舒服;况且道衣上全是灰泥,怎么拍打也打不下来。这些道女像长不大的姑娘,一心只想着玩;就算让她们去沐浴,也要打打闹闹。
师太撑着站起来;虽然止住了血,但大腿依然很痛,根本迈不了步:“力天,你背我。”
让我背妻子是件美差,这叫甜蜜的负担;反正跟师太在一起,负担就没停止过:况且男人离不开女人,负担再大也愿意承担:“师太,背着你,怎么打猎呢?”
师太心里早有说服我的理由:“看见猎物,我下来,你去打。”
这还差不多。我没办法,蹲下把师太背起来。道女们有吃无吃都高兴,天塌下来有师傅顶着。
可是师太痩小的身体,也快撑不住了;我没来的时候,不知暗中哭过多少次?看来做主持不是件轻松的事。这些道女都来自四面八方,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修道成仙,走到一起来了;可是来到道院,除了学会飞;驱鬼经也不会念;师太的道法一点没学着......尤其是用道风吸物,真是一大秘诀;不知道的人,永远不知吸力从何来,力量如此之大。
道女们非常高兴,大声喊:“又要打猎了!”
大猎很好玩,一个成功的猎手,可在山中盘旋一两个月,可见他们是何等痴迷于狩猎。
我背着师太,像猪八戒被媳妇那样心甘情愿。我们一同飞出仙房,顺稻田四处看。
旻甘很好奇,尖声叫:“野兔!”旻甘眼里只能看见这些小玩意,打几只也不够吃,还浪费时间。
一个真正的猎手,对这些小都物不屑一顾,随便打一只大的,够一人吃好几个月。猎人有猎人储存食物的方法。把打来的猎物扒皮,砍小放在阳光下
晒干,惑用火烤干储存。尽管这样,肉臭现象时有发生。
许娟娟的道衣随风飘扬,能看出她秀美的身材。说实话,男人不想女人是假的;像许娟娟这样的女人,虽然知道身体内容就那些,谁不想亲自感受一下?不过这种想法也是白想,有师太在我身边,决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师太早考虑到了,才防我防得这样紧。一个小小的牵手,里面暗藏着双防;既防姑娘们又防我。
许娟娟睁着大眼问:“在哪?”
所有的道女顺着顺旻甘喊声看去,真有七八只麻兔顺山跑,速度非常快。
我背着师太,对小麻兔一点也不感兴趣。师太身体贴在我背上,体温高,软绵绵的很舒服;不时能还把女人信息传送给我。我跟师太老夫老妻了,背着她会很快乐。摇摇头:“野兔太跑得快,没法抓。”
大家都知道,山中的兔子大多数都是麻的,眼睛黑黑的很亮。不像家中养的小白兔,全身白眼睛红。这几只小麻兔也一样;有三只大,四只小,全身灰麻条纹,短毛,可用四条腿站起来跑,随便钻一下就不见了;山上的岩石、杂草很多,不容易打到,还费时间;即使打到一只也不够吃。
旻甘喊半天,见我背着师太,不好动手,又不甘心:“你不抓,我自己去。”旻甘朝躲在水稻里的野兔飞去,身后紧跟几个姐妹。
我背着师太沿小溪往上飞,一路渴望看见一条大鲤鱼;像那天看见的一样,有多好呀!可偏偏想什么没什么;不想的时也许能看见。
远远传来旻甘尖声叫喊:“蛇,蛇呀!它咬着的的脚不放。打死它,我要打死它呀!”
师太在我的背上挺着急,大声喊:“快过去看看?”
带女人就是麻烦,打什么猎?处理她们的问题都处理不过来。
我慌慌张张背着师太往下看,只见道女们惊恐后躲,用眼睛盯着,没一人上去帮忙。旻甘嘴喊打,手却不敢动;眼看着花蛇用尾巴紧紧缠住自己的大腿,畏畏缩缩惊叫:“打蛇呀!”
这不可是什么小事,田里的菜花蛇也有毒,弄不好生命不保。
我从小溪高处背着师太俯冲飞落旻甘身边,一把捏住蛇头,从伤口上拔起......
这是一条老憨蛇,身体还紧紧缠住旻甘大腿不放。
我一使劲,把蛇头拧下来,扔在田水里。蛇身从旻甘的大腿上翻滚下来;在地下不停翻卷着还没死。
师太害怕旻甘中毒,从我背上下来,瘸着腿,蹲在旻甘脚旁关心问:“怎么样?”
旻甘见蛇身翻卷很害怕,睁着惊恐的眼,畏畏缩缩往后退。
美人冲过来紧闭双眼,咬着牙,正欲用脚踩......
我大声制止:“这是咱们的食物!”
美人睁开双眼,脚还没踩上去,心里很困惑:“这不是一条毒蛇,还能吃?”
其实,这是很多人困惑的问题。我开始也一样,后来才知道;蛇毒口进胃里被胃酸解毒消化就没有毒了;但咬着人,情况就不一样。蛇毒通过伤口毛细血管进入人体;可导致毒发身亡。
这条菜花蛇;黑底白条纹花斑;长三米五,圆直径十到十五公分左右。扁平三角头,尖尾,判断为有毒菜花蛇。不过菜花蛇毒不至于要人的命,这点可放心。
旻甘注视着蛇咬伤口,发现愈来愈肿,心里挺着急:“我的脚泡了!”
我是一片好心,很想为用嘴帮旻甘吸毒,并非对她有什么想法;可师太不愿意,要让她来。她的腿不方便,走路一瘸一拐,看上去很费劲。我知道师太的意思,主动让开;以免她多心。
旻甘腿修长,皮肤嫩白,没有疤痕,符合美腿标准。身体充满青春气息,远远就能感觉到;不是每个男人都有歪心;反正这种气息进入我的鼻孔,会错乱神经;也许这正是师太不让我为她吸毒的原因。
师太像我一样,不嫌旻甘脚臭,爬下为旻甘吸毒。吸吐一阵后,旻甘的脚不但没消,反而越来越肿。师太越看越害怕,心里发慌;抬头注视着我:“力天,快喊仙师!”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旻甘嘴脸黑青,自己也很害怕:“师傅;我是不是要死了?”
再傻的人都会安慰:何况师太不傻:“你会慢慢好起来。”
一般菜花蛇都没毒,即使有也毒不死人;没想到这条三角形平头菜花蛇毒性这么大,难道真的会要旻甘的命?本来我很放心,现在也置疑我的判断。
旻甘的脚越来越泡,连大腿都肿了,美人腿随肿变成黑青,一看肿毒很大;性命攸关;我没有这么多理由;看着远方,大声喊:“师傅,你在哪呢?”
所有道女们尖着嗓音,向唱歌一样喊:“仙师,你在哪呢?”
我们的喊声顺风向山飞向远方;在田里喊人跟飞往高空喊人不一样;这里不能看见山山水水,也不知声音传出,师傅能不能听见?反正旻甘的脚很怕人;如果全身浮肿而死,会非常难堪;但谁也不想让她死,尽量往好处想。
我们喊了一遍又一遍;还是不见师傅的踪影。现在师傅早到一秒钟,对旻甘的安全就有保障;如果晚到,我们只能遗憾。无论怎么说,女人的嗓音就是好听。现在回头看旻甘,蛇毒从大腿往上蔓延,全身出现浮肿;从旻甘头上看,眼睛徐徐凹进去,快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