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牵魂穿夜
“有,前次扔下一大堆;只要我不收进工具房,口袋就永远在这里。”褚敏带我和师太通过火房来到后面。这里乱七八糟堆放着很多口袋,水稻秆;稻壳;原来由水稻变成大米全是在这里完成的。褚敏在一大堆口袋中,大概拿了七八个大口袋!
师太看看手中的怀表,舍不得扔,进厨房看墙上的大钟,快下午四点。拉着我的手进小屋,把药、钱袋和怀表放进衣箱里;出门进大院发现坟地暗道门没关,顺手按一下院台一侧圆石,暗道自动关上门,弹腿飞走,一会来的种植基地。每人五分田,大多数人割完;还有一部份人在割。由美人装稻谷,来回跑三趟。天黑了,道女们干了一天活,从早上到现在没吃一口饭,已精疲力尽。大家扛着稻谷,我高举打米斗从粮食基地飞回出房;我们按褚敏安排,把所有的稻谷放进火房后面,进厨房盯着墙上的大摆钟看;七点过。厨敏喊三遍,大家才进餐厅坐下用餐。从早到晚,这是第一顿饭,也是今天最后一顿饭;道女们疯抢......
褚敏心里有很多话要说,站在餐厅正中间,面向师妹们:“今天大家功劳很大,够吃十多天了;争取半月把稻谷全部收回来。”
道女们一边吃,一边议论。有议论我和师太的,也有议论姑娘们私事的。反正都在悄悄说话;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无心去管。
师太和我想法不一样,她心里想的是整个道院;趁大家都在,有话顺便说:“姑娘们;水稻要抓紧时间抢收,你们已看见了,有些开始发霉,从稻穗里长出新芽;如果遇天气不好,连下几天雨就完了;明天每人七分田。褚敏,煮药没有?”
褚敏哪能等到现在?师傅一吩咐,就熬上了:“喝下去很长时间了。”
师太因前次的事,一直记在心里,担心出意外:“带我去看看,止血药也煮了吧?”
褚敏赶快回答:“一块煮的。”
师太除了看人,也没忘记牵着我的手,跟褚敏一块拿着火炬去单祥诗小屋看;我们一进门,发现单祥诗还在小床上睡觉;房里就她一个人;小床乱七八糟;我见她这样,心里很置疑;她为何不去吃饭?师太怕出意外,用手推一推;还没喊。单祥诗溘然睁开双眼,把被子一掀,顺小门飞走。师太、我和褚敏非常惊诧:“这黑灯瞎火,她要干什么去?”
师太怎么惊慌,也要带着我飞追出去,大声喊:“祥诗,你要干什么去?”
褚敏也挺着急,喝过药,还不知情况:“祥诗,回来吃饭!大家都在厨房等你。”
单祥诗一会钻进夜色里,就看不见了。师太拿过褚敏的火炬到处照,不知藏在哪里?我一直跟着师太。单祥诗的举动让我们感到困惑。师太和褚敏又喊了很多遍;还是没有回应。我和师太都怀疑与黄鼠狼有关;褚敏也一样;其实这是明摆在眼前的事;但褚敏认为要师傅回去作法。
师太考虑的是另一个问题,心里还惦着:“单祥诗吃了打胎药,好像没什么反应?”
褚敏不以为然,有个理由:“才几个小时,没反应很正常。”
关于这种事,我一句话也岔不上;都是女人的事;我只跟着看。
师太有自己的思维:“我怎么就感觉不正常?在这里作法,一定要抓到他。”师太一挥手,香案从道院飞上来,停在师太面前。师太嘴里念念叨叨,拿出插在香案上的幡旗,空舞几下;飞来一个瓷碗,做个抓进动作,里面出现半碗水,撒点香灰,把幡旗插在米瓶里。双手紧握拳头,激烈颤抖,顺手拿着空中瓷碗,大喝一口,猛力喷出“不”一声。蜡烛点着,香冒青烟。师太从香案上拿起菜刀,平拍香案;嘴里不停念叨。一挥手,“呼”一声,桃木剑闪在手;围桌转三圈,手拿驱鬼铃,抛向空中,转着圆圈“铃铃”响。空中闪出单祥诗,头上张着黄鼠狼嘴,双眼露绿光,围着香案转。师太把我拉到身边喊:“念驱鬼经。”
师太安排,我就照办。双手合十,两眼紧闭,低头默念:“万星光辉,入吾灵魂,神光洗身,护吾实身......”不停重复着。道女们闻声飞来,飘在空中围观。“啊——!”一声惨叫。黄鼠狼精从单祥诗身体分离。师太一甩桃木剑,“嚓”一下,杀在黄鼠狼精脖子上。单祥诗直线下坠,师太一挥手,一股道风将单祥诗提上来飘在空中;闪出土瓶,一扔,围着桃木剑转几圈,瓶口对准黄鼠狼精,从中闪出一道金光,“嗡嗡”叫,一吸,把黄鼠狼精吸进土瓶;瓶里顿时传来吵吵声。师太一挥手,土瓶和桃木剑消失。拉着我的手顺香案转三圈,将小瓷碗里的香水洒尽;回到原位,用菜刀平拍香案,"呼“一声,香烛熄灭。香案闪一下消失。师太用手一指,一股神力把单祥诗移到身边,大声喊:“祥诗,醒醒!祥诗,你醒醒呀!”接着”啪“一声,就是大耳光打在单祥诗脸上。道女们大吃一惊,不知师傅为何要打单祥诗。奇迹出现了,单祥诗在火炬光照下醒来,露出奇怪的眼神:“我怎么会在这里?”
师太诠释:“大家都看见了:是黄鼠狼精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单祥诗肚子“咕咕”叫,忍不住喊出声来:“师傅,我好饿,想吃东西!”
师太见这种情况立即吩咐:“褚敏,带单祥诗去吃饭。”
褚敏提醒:“要注意,你已喝过打胎药;如果有什么反应要及时跟师傅说。”褚敏搀扶着单祥诗,给人感觉很温暖,款款飞进厨房。道女们紧跟着一窝蜂飘走。
师
太时时刻刻惦着那事,牵着我的手,飞进她的小屋,把门关死,点着墙套上火炬,移到小床对面墙套上,除去穿戴,弹腿飘在空中,像老夫妻那样问:“力天,还行吧!我要开始了!”师太神情渴望,看样子等不及了。
我怎么办?不能拒绝师太的要求,找理由辩解:“我很累,多久没合眼了!白天总有忙不完的事;晚上除了......还有阴魂来打扰;我真想好好大睡几天,恢复精力!”
师太可不这样想,停止爱就等于停止生命;爱是渴望;爱是灵魂;爱是理想:男女在一起,要有爱生活才会更美丽!师太没再问,一吸,把我吸到小屋空中,除出休闲装,转几圈就......师太反应很大,全身激烈颤抖,一个跟斗重重摔在床上,弹起来,转一圈又......大声哼哼,不停喘息;整个小屋都是她的气息。师太抖抖索索,一失控,摔在小床上来回翻滚,像挣扎一样难受。我飘在空中,虽看习惯了,仍皱着眉头,心里有很多猜疑;实在不忍心看:“师太,是不是太痛苦了?”
师太回答不出来,全身颤抖,手脚在床上不停乱动,不知要干什么,陡然从床上弹飞,空转几圈又......好一会才停下来。
我很心疼,问的还是那句话;师太的反应实在太不正常;我以前也有过女人,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因此,一直置疑师太说话是否真实。
师太疼骂:“做男人越做越傻是不是?这叫极度兴奋!世上有几个女人能享受?只有我,在你的帮助下才能实现。”
我就要争这个理,因为每次见她都很痛苦;说出来怎么就不一样!“不对吧?”
师太来不及说话,又开始颤抖,用嘴咬住我的肩膀不放;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咬得我钻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师太,你的牙像老虎牙一样尖,我的肩膀快被你咬烂了!”
师太一放口,又重重摔在床上;咬住床单放下,又抱着枕头使劲咬,最后咬住床方,把床方活活咬下一大块木才停下;伸着长腿躺着。可我的肩依然很痛。我看一眼,一个黑青的嘴印印在肩上,手都不敢碰。师太睁着大眼注视着飘在空中的我微笑。
我心不平,嘴里念念叨叨:“师太,你的牙太尖,今后不许咬我;否则,就不跟你了!”
师太赔着笑脸:“是失控,我哪舍得咬?”
“呜呜呜”一阵阴风,带着鬼哭声飘进小屋。溘然小屋变得阴森森的,火炬闪一闪,来回摇曳,变成绿光。在空中靠近我的身边,闪出靓人来,身上虽没毒锥;但全身浮肿,可能是中毒引起的;人死了,有腐烂的痕迹,从她的身上能隐隐闻到一股尸臭味。
师太见她变化很大,心里肯定有事,问:“怎么了?”
靓人见师傅,大声“呜呜”哭;好半天才抽抽咽咽说:“师傅,最凶恶的人仍然不要我!说我身上毒很大,害怕染毒?”
师太皱皱眉头,不知说什么:“你要为师如何帮你?”
靓人哭一阵,鬼魂从我的身体穿过,转一圈,显得尤为不安:“跟最凶恶的人说,让她收下我!”
师太很为难,这种事如何能办到?“我又不认识人家,没法跟人家说?”
靓人早就打听好;师傅有这个能力:“你不是会念经吗?把他召来。”
师太当然会,但有什么用呢?最凶恶的人是管鬼的神:“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吗?”
靓人胸有成竹,对自己打听的消息很有信心:“当然,最凶恶的人很怕你,说你是半仙。只要你一念,他就来了?”
我和师太都是一次听说,感到很新鲜。师太穿上道衣,盯着我穿上休闲装。顺床转三圈,弹腿飘在空中,用眼睛仔细看;靓人身体前面上上下下,全是毒锥眼,黑乎乎的,从毒锥里淌出黑水,能闻到一股尸腐味。靓人整个头浮肿变形,比以前大一倍。面临这种情况,师太也想试试,看靓人说的话管不管用。师太低头,单手合十,嘴不停念叨叨。小屋门边阴风惨惨,传来“呜呜”鬼哭声,火炬摇晃很厉害,闪几下熄灭;师太一挥手,火炬闪一下点着,光线顿时全绿;空中飘着一位戴官帽的鬼,战战惊惊注视着师太问:“召小神来有事吗?”
师太很纳闷,既然是管鬼的神,干吗哭着飘进来。鬼哭是因为受冤屈,最凶恶的人哭,是为什么呢?“你是那个最凶恶的人吗?”
戴官帽的人很谦虚,虽然哭着飘进来,没见他眼中有泪:“这是人家传言,小神叫阎王。”
师太不能理解,人人都知道:“阎王不是管鬼的吗?怎么自称为神?”
关于阴曹地府的事,我也弄不清楚。一切信息来源相传。
可是戴官帽的人自己诠释:“管鬼就叫神呀!鬼不能管鬼,只有神才能管鬼!”
师太很困惑,管鬼的神还会哭着来见我:“你干吗哭?”
戴官帽的人不承认哭,说是吹阴风,听起来像哭;凡阴曹地府的人,无论走到哪里,都会给那个地方带来阴气。
师太既然把最凶恶的人找来就必须问:“我的徒儿怎么了?听说你不收她?”
最凶恶的人在空中飘转一圈,很不自在,找理由辩解:“仙道,小神不收,是因为她身上有剧毒,必须符合焚烧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