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劳心爆火
褚敏哭出来了;师太也忍不住了,泪水像水一样流出,大声倾诉:“靓人,为师记得你进道院的时候,就是爷爷送来的;说道院师太是半仙,你跟了她就会飞了!一转眼又是十多年过去,没想到你爷爷大变;变得我认不出来!你不应跟爷爷走,好可怜了!靓人,如果你不这样执着,也不会走得这样快!美好的未来还等着你呐!”
我哭不出来,靓人我还很陌生,不知她是什么性格。我不可能哭一个对我没有感情的人。虽然她身上的女人气息不让人讨厌;但不是我追求的目标。有师太,就心满意足了。谁不知道女都很年轻,随便乱抓一个都是青春美女;但真正懂男人、会心疼男人的人,就是师太;她才是我最爱的人。挖坑自然落在我身上。锄头还有一大堆,是道女们挖坑扔下的;只要师太不吱声,就永远放在这里。我用手拿一把,一边挖坑,一边抬土。师太紧紧抱着褚敏;脸上挂着泪痕,用火炬照亮。我挖了一个多小时,全身是汗,渗透了休闲装。终于挖出一米深,两米长,一米二宽的大坑。
师太用道衣袖拭泪,注视着新挖的坑,也很满意:“行吧!靓人个头不高,一般都是挖两米长。”
我把靓人的遗体抱进坑里调正;人很累,师太心疼我,用手拽拽褚敏,让她帮忙填土。褚敏本来就是能吃苦的人,这种事不会推辞,拿着身边的锄头,埋头刨坑边的土。我们眼看一锄锄土撒在靓人脸上,实在舍不得......大家心里明白,只能眼巴巴看着泥土把她埋掉。我蹲在坟坑边撩衣拭汗;师太紧紧搂着我。褚敏填坑一半,把锄头扔到一边生闷气。
师太见褚敏那样,皱皱眉头很困惑:“怎么哪?”
我看出来了,褚敏见师太对我亲近,心里有醋味。
褚敏在道女中,岁数是最大的一个。刚过了青春期;但对男人依然很火;在暗地不止一次打我的注意;就因为有师傅挡着才没办法;想偷吃禁果的心,依然没有停止过,她和美人一样,时时刻刻盯着我的行踪,只要有机会,绝不放过。道院毕竟就我这么一个男人,深夜春起,不想绝对没人相信!心里早积聚很多怨恨;恨不得给她一分、十分、或一个小时,可是这些愿望永远不可能实现;夜深人静的时候,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填坑,你们倒好,在一边那样!”
师太是个聪明人;站起来,走过去,紧紧搂着褚敏:“咱俩看着力天填坑好不好?”
我很累,搬遗体,挖大坑,想休息一会都没门;没办法,谁叫我爱师太?她吩咐的活,只能埋头苦干。我拿起锄头,用最快的速度把坑填满,捋出一个小坟堆,用手拍紧。活干完了,师太也满意,褚敏也没意见。坟地有一大堆锄头;师太无心管:“好了,咱们到厨房去洗洗,顺便吃点东西。”
师太爬在我背上赖着不走。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总想在我面前撒娇。我托着师太飞出暗道;褚女紧跟在后,心里肯定不舒服;反正我在前面也看不见;把大院暗道门关了,背着师太飞进厨房放下。我几乎忘了,还有衣服在孬俏俏手上;直到她出现在我们面前,手里拿着我的新衣服才想起来。孬俏俏微笑着把衣服递给我:“这是你的。”
厨女们端来两盆水,盆里有师太用的脸巾。师太伸手进盆里拿着脸巾搓一搓,捞出来使劲拧干,当着厨女们的面,帮我洗脸洗手;用洗过我脸的脸巾,给自己洗脸。厨女们都看出来了;师太用脸巾捂脸一分种,好像在闻男人气息。厨女们看不惯,悄悄议论。反正议论惯了;师太装没听见。
人家孬俏俏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
孬俏俏平常语言不多;人不讨厌;师太安排的活从来不推辞。除了褚敏,也是一把管理厨房的好手;师太暗中看好;但能力比褚敏要差一点,还要好好训练口才,才可以。
孬俏俏安排师太和我进餐厅坐下,一会端来中午饭。师太和我干了一早上的活,也饿了;疯抢一阵;吃得干干净净。师太的意思吃完饭,回房睡一会;可是褚敏来到桌边站着有话要说:“师傅,粮食今天吃完,明天不够一天的,要么下地收粮,要么打猎!”
我一听,几乎要垮了。本想休息一会,事情又来了。
师太也不甘心,没想到收回的粮食又没了。这一耽误,又是几天没下地了,但也不可能吃得这样快?“前几天收的粮食就吃完了?”
褚敏本来昨天就要说的,一直没时间;大家都在处理徐晶晶的事;今天好端端的靓人,也这样没了;心里黑压压地难受,还没缓过劲来。唯独现在有点时间可以说:“师傅,想想看;一个人,才割三分地稻谷,打出大米来,才有多少?”
这个问题还用算吗?干活的人少,吃饭的人多,想一下就知道了。师太本来就累,这才刚吃完,又要干活了,当然心很烦:“成天为粮食操心,真是烦透了!这帮人,没一个想干活!这两天一连出了这么多事,大家都没心肠下地;怎么办?”
褚敏是管厨房的,成天为做饭操心;一有情况就必须报;做不做是另一码事。厨房的食物不可能从天上掉下来,不干活大家都没吃的;这事师傅自己会想:
“不干也得干,要么吃什么?另外,出房还要增加一个人。徐晶晶走了,靓人也走了,厨房人手不够。”
师太考虑的是整个道院衣食住行,没有一样不用考虑。还要处理各方面的事;差一样考虑不到,就会出问题。“我会安排。”师太注视着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喝光的碗,关心问:“师妹们吃饭没有?”
“都吃过了。”褚敏知道师傅问这话的意思。不过人们都有一个习惯,吃完中午饭就想睡觉。师太也一样,没米下锅了,怎能入睡?
师太牵着我的手,飞进大院台上站着;像美人那样拍手,掌声“啪啪”响。师太对着大院能看见的门,大声喊:“徒儿们,快出来!为师有话要说。”师太很着急!喊了一遍又一遍,半天才出来美人一个人:“师傅,又有什么事?总喊来喊去,烦不烦?”
这个时候,正火烧眉毛,谁顶撞就对准谁。师太瞪着双眼,注视着美人吼:“怎么跟为师说话的?没饭吃,看你还说得出来?你知道吗?明天就没米下锅了!你说要不要喊人?”
美人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本来前天就要下地,为史韵冬的事,就停下了来,又是好几天了;美人无话可说:“喊吧!想喊就喊!”
美人既然没意见,这事就好办了;师太很担心,喊这么长时间,一个人也没出来,明显有对抗的意思;若大家真不出来,还是件麻烦事:“美人,也帮忙喊喊!”
这时,褚敏从厨房飞来站在一边,担心没人下地,过来看看:“怎么这么半天还没一个人?”
美人一见褚敏就烦,肯定又是她在师傅面前说什么,否则,师傅这么累,是不会喊姐妹们干活的?美人拉长脸,瞪着双眼哼哼:“我不是人?师傅不是人?力太不是人吗?没长眼睛是不是?”
褚敏无缘无故被美人哼哼,心里很来火:“我没长眼睛,就你长眼睛?谁招惹你?见我就这么不顺眼?”
美人不想干活,胡搅蛮缠,扯着嗓子吼:“就你从中作梗!一会这样一会那样,尽给师傅出馊主意!”
褚敏心里烦透了,为师妹们吃饭问题着想,倒想出问题来了,不干活,能有饭吃吗?“我出什么馊主意?你去看看?地窖里有没有吃的?”
美人和褚敏吵架,都是为下地的事;师太能骂谁呢?本来就是大家的事,吵半天也没人来:“好了,别吵了!明天都得下地干活!”
吵架的声音很大,把道女们都吸引到大院来;这下也不用喊;大院里就堆了一大堆人。
师太见机会来了,心里有很多话要说:“徒儿们:没来的,赶快到大院来,为师有事要说。”一连又喊好几遍,还是没全部到齐。师太让美人挨家挨户去喊。美人虽不高兴,但还是怒气冲冲走了。
褚敏心里憋着气,对美人的攻击很有想法:“师傅,我不干了;我下地吧!谁愿做饭谁去做?好心不得好报;今后吃不吃饭与我何干?”
褚敏不干就麻烦了。这么多人谁来为师太分担忧愁?师太能说什么?只能安慰:“不能吵几句嘴就不干了;你不干了,谁来管厨房?她们都没你强?厨房缺人的事,我会安排。你说的话为师大力支持!你还怕什么呢?美人说的话,没人理睬,还不是没用。”
褚敏有很多怨气憋在心里,趁这个机会发泄:“人人都看我不顺眼!其实厨房比谁都累!饿了张嘴要吃;一会这个来,一会那个来,一天到晚总有人要吃饭。一点休息时间也没有?还要帮她们端水倒水,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
师太一听就明白了,褚敏只是发发牢骚,说完心里就平衡了。这时需要安慰,心才会踏实:“为师知道你幸苦;今天我会跟大家说。”师太注视着大院里陆陆续续到来的姑娘们,重复着刚才的话。又喊了很长时间,美人最后回来告诉:“人全到齐了。”
师太心里很火:美人和褚敏吵架;姑娘们懒懒散散半天才到齐,憋着一肚子气;用脚使劲跺院台,大声吼:“今天就算了,以后按这个方案办!褚敏,帮我记一下。第一,开会十分钟不到的,罚三天不吃饭!不用干活!好好反省之后,写保证交上来,方可吃饭。第二;美人不干活,做监工;发现偷懒的告诉我;视态度动家法。态度好的,罚五家法;态度不好的,罚十家法;态度恶劣的罚二十家法;大吵大闹的,把屁股打烂。第三,定点吃饭,除特殊情况外。超过定点吃饭时间;厨房一概不受理。第四;实行分工干活;分给你的任务必须完成,完不成的,罚一天不吃饭!制度是给大家定的,不针对哪一个人;也不故意整谁?丑话说在前面,一旦触犯,就按制度执行!褚敏,把你的情况向姐妹介绍一下?”
这个制度定下后;褚敏的心才真正得到安慰。有师傅作后盾,高高站在台上说话,也不会有人跳出来反对:“师妹们;我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也要有制度才好管理。明天就快没米下锅了,咱们不是没有粮食?大家都知道在地里;如果全部收回来,不就够咱们吃大半年了,再种包谷,收回来;今年就能顺利度过。我们靠自给自足过日子,一天不干活,就没吃的。粮食在地里很不安全;万一下几次大雨,稻穗出芽,就吃不成了!我认为定制度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