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溪尚能忍住,翘楚已经笑的肚子疼了,捂着肚子在门口哎呦。
婵衣则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她又朝自己扑过来。
见流清已经“恶狠”的朝翘楚翻白眼了,苏锦溪赶忙坐下,端起碗招呼婵衣、翘楚坐下。
翘楚立刻明白小姐的意思,立马憋住笑坐下。可能是刚才太剧烈了,笑声停了,嗝声却起了。
这又不是说止住就能止的住的,只好打一次,就看一眼流清的脸色。好歹将饭吃饭了。
......
汤足饭饱之后,流清便赖在苏锦溪的床上不起来。
窗外突然传来马嘶叫的声音,翘楚眼珠一转,立刻适时的喊了一声。
“定是秦欢哥哥买东西回来了,听说他这次出门经过的几个县最特色的都是吃的,肯定带回来不少。”
流清一听,果然猛地坐了起来,完全不顾自己圆鼓鼓的肚子,丢下苏锦溪跑了出去。
婵衣知苏锦溪“劳累”,有意待她脱了外衣后,关住房门出去。苏锦溪扶额坐下,总算静了下来。
可惜哪能那么轻省。
正想着,门外便响起了扣门声。
“小姐,府里说侯府的查侍郎来了。”
查羽生?
“同来的还有谁?”说话间,苏锦溪已经推开了门。
声音不熟,果然不是婵衣。
“大爷派来的人就只提了查侍郎一个,说是一时半刻就要到咱们这了。”
“好,我知道了。”挥挥手,示意她离开。
门外的丫环立刻屈膝施礼离去。
刚走两步,又被苏锦溪叫了回来。
“你去叫婵衣过来。”
婵衣正赶上回去取个东西,走进屋里时,苏锦溪刚好换了一身衣服。
草绿色的一身,确实比之前风尘仆仆的好多了。
头饰未改,只多戴了一只碧玉镯子。
像是刚发现她,起身朝她走去。
“刚传话,说查侍郎要来,你陪我去见他。”
“是。”婵衣立马应下,规矩的走到身边。
不知为什么,这次回来后总觉的婵衣怪怪的,与她也生疏了。
未及多想,院子里已经传来了苏叶楠的呱燥声。
“查侍郎这里请,这里便是小女的院子,一路车马劳累,估计还在睡着,下官这就差丫环唤醒她。”
苏叶楠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埋怨苏锦溪,早被通知,却还没有出门相迎的态度。
刚要叫住不远的一个,苏锦溪推门出来了。
见他们,先屈膝朝苏叶楠施了个礼。
“父亲。”随后,不等答话,又朝查羽生屈膝。
“查侍郎。”
查羽生回礼拱手。
“见到苏表妹安好,我回去也就能和祖父、祖母交差了。”
之后,略扭头看向苏叶楠。
“苏大人,在下有些祖父让带的话,可否与苏表妹私聊。”
苏叶楠立刻应声。
“当然可以,正好我那里还有些急事要处理,就不与你们一起了。”
紧接着示意身后的人放下东西。
“将查侍郎带来的东西放好。”
苏锦溪这才注意他们后面几个苏府人,正两两的抬着几个大箱子。
一并排列,一共有五个。
正要看回查羽生,他已经看向了苏叶楠。
“就我们两个,会不会有些不和规矩?”
苏叶楠明白查羽生明指的是七岁不同席之类。
置于暗的嘛,自然是为了日后口舌。立刻否了。
“自家亲戚那有那么多规矩,都那样,一府里兄弟姐妹都不要相处好了。再说这满院的小厮、丫环,怎么能说就两人呢
。”
“苏大人慢走。”
查羽生听闻,立刻不复刚刚的温雅,冷冷的丢下一句,再不看苏叶楠。
“好,好。”
苏叶楠怎么听,怎么别扭,但碍于查老侯爷和七皇子,又不好动怒,只得尽量“加速”的远离了这。
见他不见身影,苏锦溪抬手推开了房门。
“查表哥请。”脸上显得泰若,心里却好笑他的言辞。
看似行距的人,有时还真敢恼人。
不过对于对象是苏叶楠,她只怕“下药”还不够猛呢。
瞧样子,倒丝毫不在意他送来的是什么。
“嗯。”
查羽生没带随从,只身走了进去,婵衣则紧跟着苏锦溪进去。
一到里面,立马到后面点茶。
两人落座后,反而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还是苏锦溪先开了口。
“祖母可安好?”
虽然她也曾让人私下将她的去向告知查侯府,但想到她之前的情形,对于自己的突然离开,还是十分的提心。
查羽生略顿,回答道。
“祖母无事。”
其实怎可能无事,当晚见苏锦溪没回来就大闹了一场。哭着喊着要去找她。要不是香草临时想出办法,换上苏锦溪的衣服、装扮冒充了她。
真不知祖母要闹到合适。
也逢她先前因哭姑母,眼睛看不太清。否则也不得哄了。
不过这些他都没有说。
不知怎的,他莫名的害怕她难过。
正巧这时婵衣送过茶来,赶忙取过浅泯了一口。
“那就好。”
苏锦溪松了一口气,端起茶放近唇边。
“不知查表哥找我所为何事?”
他不是苏叶楠,可不真信只是为了看她是否安好。
查羽生撂下了杯子。
“我早说过,只为看看。”
苏锦溪失口。
“只为看看?”
查羽生淡然的点点头。
“一则祖父、祖母等的不放心,一则那日毕竟是我带你出去的。不见你全然无事,自然不会心安。”
说过,竟直接起身。
“好了,见的’说的,我已经都做了,这就告辞了。”
“好,我送你。”
查羽生微微点头,按来时的路线走在了前头。
苏锦溪则更像是客人跟着。
直到走到了大门口,查羽生才算是停住了脚。
回身后,朝苏锦溪一拱手。
“苏表妹留步,就此告辞。”说着,上了马车。
“嗯,慢走。”苏锦溪低头屈膝,再抬头马车已经驶过一段距离。
刚起身进府走了几步,就看到躲在假山后面,光露一个头的苏若兰。
见苏锦溪在看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立刻离开。
苏锦溪不由感叹,她对查羽生还真够执着。
回身又朝自己的清芷苑走去。
此后一个晚上还算无事,好歹让她无吵扰的睡了一个踏实。
只是一大早,情形就不对了,还睡着迷糊呢,就听见门外流清拼命的砸门声。
“锦溪,锦溪,出了大事了,听说外面来了一个老头砸场子,进门就将府门踢裂了一个口子!”
流清说的兴奋,这么个事,居然还透漏出喜意。
等等,还有她的砸场子又是什么破比喻,这里又不是江湖卖艺,开买卖的场所,砸哪门子的场子。
再说,就算有人捣乱,苏府又岂是容得他人造次。
正想着,却当真听到了外院隐隐的人声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