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贵人:“舒妃娘娘这话就严重了,嫔妾哪里欺负心颖妹妹了,这不是看颖妹妹不经事,有心提点而已,颖妹妹可得好好跟柔妹妹学学,柔妹妹第一天侍寝过来请安,走路都要扶人呢!”
挑拨离间的光明正大,颖贵人知道,寄欢也清楚,可颖贵人不可能不在意。
寄欢不悦的看了庆贵人一眼:“庆姐姐口齿伶俐,还真是妹妹等新人不能及的。”
庆贵人笑笑,丝毫不在意寄欢不悦:“柔妹妹可真会说笑,姐姐可是嘴笨之人,可算不上口齿伶俐。”
说罢,庆贵人看向颖贵人一脸担忧:“哎呦,颖贵人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突然这么白,可是病了?若是病了,可不能讳疾忌医啊!”
颖贵人赶紧摇头,她处境本就不太好,若是病了,绿头牌一撤,再想上恐怕就难了。
“有劳庆姐姐关心,妹妹无事。”
她说完,皇后便扶着宫女的手从屏风后缓缓走出来。
众人纷纷起身:“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诸位妹妹请起,都坐下说话吧!”
“谢皇后娘娘。”
众人落坐后,皇后开口:“本宫方才听到似乎是颖贵人在说话,昨晚上你侍寝,若是身子不适,莫要逞强。”
差不多意思的话从皇后嘴里出来关切意味更加明显,颖贵人脸色恢复了几分血色。
“有劳娘娘关怀,嫔妾身子很好。”
“那便好,你如今也已经侍寝,往后好好侍奉皇上,为皇家开枝散叶。”
“是,娘娘。”
然后皇后例行关怀了一遍有孩子的嫔妃,然后留下了娴贵妃和纯贵妃二人,剩下的人便都回去了。
下午,寄欢就听李湖说:“小主,皇后娘娘把宫务分成了两份,分别交给了娴贵妃和纯贵妃二人。”
寄欢:“知道了!”
她知道富察皇后身子不好,想到明年发生的事,她觉得,自己得做点什么,乾隆后宫包衣已经开始成气候了。
康熙后宫乌雅氏的成功,真的激励了太多包衣家族。
长春宫。
“娘娘,您该歇歇了。”
“习惯了,歇不住,这些年本宫兢兢业业打理后宫,如今不用管了,反而有些不习惯。”
“娘娘,皇上也是为了娘娘的身体着想。”
“本宫知道,皇上的心意本宫都明白,就是明白才觉得不习惯。”
她高龄生了七阿哥,自己坏了身子,七阿哥也体弱,对此,她一直自责不已,郁结于心。
乾隆也是知道她这个情况才把宫权交给娴贵妃和纯贵妃二人的,对此,富察皇后并没有觉得不妥,她确实精力不够用。
晚上,乾隆没有再召见新人侍寝,颖贵人知道后,没忍住,哭了。
白天还能安慰自己,庆贵人说的都是假的,皇上不讨厌她,可对比寄欢一连五天侍寝,而她只有一天。
同样是新人,如此差别,她觉得丢人。
“蔷薇,咸福宫的情况查的如何了?”
“小主,还在查,柔贵人身边的人不太好接触。”
“那就多拿些银子。”
进宫前,谁不是天之骄女,金尊玉贵的格格,她就没吃苦,也没受过委屈。
乾隆的区别对待,让她感受到了屈辱,她感觉她们都在笑话她,她没办法对乾隆这个皇帝闹脾气,耍性子,可让她感受到屈辱的另一个人,寄欢,她不准备放过她。
咸福宫。
书香:“小主,最近钟粹宫的人在打听咱们的情况。”
“钟粹宫?应该是颖贵人,让她打听,放点水。”
宠妃,不掀起点血雨腥风如何能称得上宠妃,咸福宫确实太安静了点,习惯了家里柳氏时不时弄点“小惊喜”给她,如今安静的她都不习惯。
次日,寄欢醒来就听到清音道:“小主,皇后娘娘宫里派人过来说今日不用去请安了。”
“怎么回事?”
“皇后娘娘病了。”
“可有说什么时候恢复请安?”
“没有,只是等皇后娘娘好了,会派人过来说的。”
“皇后娘娘生病,可需要嫔妃去侍疾?”
“皇后娘娘一向体恤后妃,身体不适,从不要求嫔妃侍疾。”
“既然今日不用去请安,那就抄写些经书给皇后娘娘祈福吧!”
寄欢起来,梳妆打扮,抄写了一天的佛经。
皇后生病期间,乾隆倒是没有召人侍寝,又不用请安,后宫着实很太平。
诚心诚意抄写了就好佛经,在听说颖贵人成功收买了王答应身边一个太监要给她下毒的事,寄欢有种宫斗终于来了的感觉。
真实的后宫,很少有嚣张跋扈的人,乾隆是个大权在握的皇帝,皇权在他手里高度集中,他的后宫就更不可能有那种仗着家世跋扈之人,即便有,也已经化为枯骨了。
以至于寄欢进宫也有好些天了,总觉得不太真实。
听说颖贵人要给她下毒,总算对后宫生活多了点期待。
“佛经送去中正殿供奉,为皇后娘娘祈福,不比大张旗鼓,悄悄行事,另外,即便王答应身边的小太监有动作,给他放点水,内务府新送来的人中不是有两个不忠心的,找机会让他们接触一下,正好清理清理咱们身边的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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